黑濛濛的角落裡只剩下了林辰一個人,他望着豹莉莉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但是沒辦法,他知道這次去危險重重,而且他很可能顧及不到豹莉莉,所以讓她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林辰找了家店,買了件斗篷穿上,就這樣瞞天過海般地朝着西方的宮殿走去。
那座宮殿十分的莊嚴靜謐,宮殿門前有護衛層層把守,只是今天似乎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不少的人都進了宮殿,手裡還帶着不少的禮物。
林辰翻了翻乾坤袋,從發現了他曾經在山海秘境中得到的肥遺內丹,這枚內丹有吸納水源的能力,暫且用它矇混過關吧。
走到了門口之後,林辰果不其然地被攔住,守衛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哪來的?”
林辰想了想,說道:“還陽谷人士,前來赴宴。”
守衛一聽是還陽谷的人,連忙阿諛奉承起來,態度恭敬了許多。
“原來是還陽谷的道長啊!”
“快請進。”
林辰鬆了口氣,看來他們沒有懷疑,於是林辰連忙進了宮殿。
宮殿內,一片繁花似錦,分外妖嬈。
正對面是一條大理石過道,四通八達的石路匯聚在宮殿正中央的噴泉處,噴泉的正中央有一個石臺,石臺上建造着一個雕像。
那個雕像穿着華貴的袍子,舉着權杖,頭上還帶着王冠,就像是一個皇帝。
雖然外面的風有些涼絲絲的,但是這個宮殿內卻一片溫暖,迎面吹來的風溫柔地撫摸着林辰的側臉,就像是春回大地般的輕柔,又似錦衣綢緞般的柔滑。
暖洋洋的感覺如同金沙般灑在林辰的身上,林辰深吸了口氣,鳥語花香,沁人心脾。
這裡面畢竟不是秋風,而外面則如同秋風撲面。
春風不同於秋風,春風吹在臉上,如同撫摸嬰兒肉嘟嘟的臉一樣舒服,而秋風吹在臉上,則如同用一塊磚頭往臉上呼。
定了定神,林辰看了一下四周,找到了方向之後,便繞着這個宮殿走了起來。
一路上,他見到了不少同來參加盛宴的客人,他們有的捧着錦衣華蓋,有的捧着瑪瑙琺琅,亮晶晶,金閃閃的寶貝應有盡有。
除了珍貴的器皿,還有人帶着一羣衣着暴露性感的婢女進了宮殿,這些女人臉上都帶着清一色的假笑。
林辰搖了搖頭,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在這個宮殿內轉了一圈,林辰還是沒找到那個垂釣者在哪,正當他氣急敗壞之時,一個清澈甜美的聲音在他的背後傳來。
“請問,公子有什麼麻煩事嗎?”
林辰回頭,見到一個頭上長着兔耳朵, 眼睛燦爛如同紅瑪瑙般的兔妖出現在他的面前。
起初,林辰還以爲是那個小妖精,但是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二者只是長得比較像而已,只不過這隻兔妖顯得更加的豐滿美麗,多了一股成熟的韻味,不同於那個小妖精的青澀。
兔妖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看到林辰不回話,她輕輕地捂着自己的側臉,有些羞赧地低下頭,露出潔白的兔牙,聲音中帶着一絲羞答答的感覺。
“公子不要這樣看着人家啦……人家有家室的。”
林辰回過神來,心中不由得一蕩,這個兔妖不僅貌美如花,身材豐腴,而且性格也是如此的可愛甜美。
“哦,請問,你們這裡有一個垂釣者嗎?”林辰問道。
兔妖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公子也是來買鯉魚的嗎?那味道着實鮮美呢!”
“鮮美?”林辰心裡猛地一跳,不是說那些錦鯉都是人變得嗎?爲何說鮮美?難不成這裡的人都吃錦鯉?
看林辰那一臉吃驚的樣子,兔妖問道:“公子沒吃過嗎?”
“沒有,我是慕名而來。”林辰連忙圓謊。
兔妖也沒懷疑,羞答答地笑了笑,一身絲綢衣裙盡顯古典美。
她微微側身,擡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公子請隨我來。”
林辰便跟在了她的身後。
兔妖的一羣很緊,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因爲林辰在她的背後走,所以那一扭一扭的翹臀也是十分的明顯迷人。
一路上,林辰和兔妖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知道嗎,我的相公以前是不喜歡養鯉魚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突然喜歡上了養鯉魚,而且池塘內的鯉魚還越來越多,味道極其的鮮美,我聽說,吃了錦鯉的人,神清氣爽,就像是年輕了好幾歲一樣。”
林辰微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卻道:“吃了別人的生命,能不年輕麼?”
“對了,你說你相公……”
“我相公就是城主呀!”兔妖俏皮地眨了眨眼,“想不到吧?”
林辰點了點頭,道:“確實想不到,對了,那個垂釣者又是什麼人?”
兔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我相公養鯉魚之後纔出現的,只是他被拔了舌頭,不會說話。”
說着說着,兩人就到了池塘處,那裡坐着一個穿着破布爛衫的漁夫,他背對着林辰二人,一動不動。
“他一直這樣,你過去吧。”兔妖笑道。
林辰問道:“你不過去嗎?”
“我就不了,這個漁夫有點問題,每次見到我就會發瘋,我不敢……”兔妖有些害怕地說道,往後退了幾步,“你去吧,對啦,今天是我相公的誕辰,記得去參加哦!”
說完,兔妖便小跑着離開了。
林辰眯了眯眼,看着那一動不動的漁夫,心中有了無數個疑問。
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說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她的相公不喜歡養魚,但是卻在某一天突然喜歡養魚了,而且還是養着生靈所化的鯉魚。
還有這個垂釣者,被拔了舌頭,看到兔妖就發瘋,又恰好是在城主養魚之後出現。
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林辰皺了皺眉,走了過去,道:“前輩,在下林辰。”
那個漁夫一動不動地坐着,眼睛呆滯地望着池塘,神色極其的頹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是在釣魚,因爲他的鉤是直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