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最後防禦結界最終做成了嗎?”醫生已經有點聽不下去了。畢竟墨恩還在昏迷之中,這樣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對,剩下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執刑官本來也不想說太多,既然霞光刺客發話了,他自己也不得不從。既然醫生都不想聽,那乾脆自己就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也好。
“那就是說當年的防禦結界因爲這竭盡了九人的大量魔能,合成的結界產生了強烈的輻射,可能......”
醫生就漸入了沉思。。
“可能真的就是!”執刑官被猛然點醒。
“可是爲什麼三場比賽下來孩子都有收到傷害,但爲什麼偏偏是濤海白傷得最重呢?”
方纔在一旁跟着回憶的夾克師父突然反問道,執刑官立刻就被問住了。
“因爲濤海白的攻擊是三人之中最精準且最重的啊!”霞光刺客跟着說道。
“這種傷害你目測也能目測出來啊!即使是孩子當時的狀況受到了這種傷害,而且還有着疾鷹的護主功能,墨恩不可能導致全身魔能散盡,氣息極度紊亂的情況!”
夾克師父現在真的是很火燒眉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我當時也是在場的!這個真的不好說!”執刑官也是越聽越氣,忍不住插嘴道。
三人立刻開始了爭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是莫衷一是。
“三位都安靜一下,實際上我有一個猜測。”
醫生輕柔的聲音瞬間震住了三人喋喋不休的爭論。
“從遺傳學上講,濤海白是濤浪的親生兒子,所以濤海白的魔能組成基因中肯定會含有一定的屬於濤浪的魔能。”
“那你的意思是說.......”
“濤海白的進攻引起了孩子破能壁中屬於濤浪的那一部分魔能的共鳴,就這點來看可能就導致了傷害被放大化了。”
“那爲什麼我給這孩子傳能的時候孩子即使是五臟六腑都受到極大的傷害卻除了昏迷一切正常?”
夾克師父當即給出了否定。
“不對,嚴密一點來說,濤海白的魔能構成基因中不僅含有濤浪的直屬基因,也會肯定會含有真正屬於濤海白或者他的母親的魔能,這一部分的魔能起到了作用不小的干擾。”
醫生非但沒有慌,依舊冷靜鎮定地回答道:
“而孩子的破能壁中含有的魔能是完全屬於你的魔能!兩者是完全匹配的!”
“說的有點道理,你們都別說了,醫生,接着說吧。”
霞光刺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兩人心領神會地閉上了嘴。
“我的意思是,您第一次進行傳能是用的是您自己的魔能,這就引起了破能壁中相匹配的那一部分魔能的共鳴,爲此而補充了破能壁的力量。”
“那爲什麼我最終還是破開了呢?”夾克師父脫口而出。
“可能是因爲第一次的進行而導致補充尚不完整,這個我也不好下結論。而濤海白的攻擊不僅引起了共鳴,相對的也引起了排斥。這就導致了破能壁的自身紊亂,使其自行破裂,也就是說,濤海白的攻擊是百分之百的真實傷害!”
“現在九種魔能的原主根本不可能聚集,那現在我們怎樣才能救孩子?”霞光刺客趕緊問道。
“現在就交給我吧,我想出一種救孩子的方法了!”醫生幾經思考就脫口而出。
“怎麼救?”夾克師父趕忙問道。
“孩子的破能壁按理來說應當是消失了,但很明顯並沒有。我想應該就是孩子的破能壁附上了濤海白的魔能,濤海白的魔能助長了破能壁的恢復,但是這又和原來的破能壁有時吸引有時排斥,這就導致了墨恩的魔能或是破能壁都不能恢復,所以........”
“所以你想把孩子破能壁上的濤海白的魔能全部清除掉?”霞光刺客順着醫生的思維接了下去。
“對,我想試試。畢竟這只是理論,還沒有得到真正的實踐,但有方法總比沒有好。”
醫生嘆了口氣,不難看出,他自己也是懸着一顆心。
“那醫生快去試試吧!事不宜遲!勞煩您了!”夾克師父趕忙謝道。
“這都是以大業爲重,我一定不負使命!清除的過程請不要在外製造過大的聲音,還請諒解。”
醫生見三人都點了點頭,就抱起墨恩走進了手術室。
醫生很快就在手術室裡忙活了起來,而手術室外,三個焦急的人急得不知道是坐下好還是站着好。
“唉,都怪我,沒有及時地阻止。”執刑官懊惱地低下了頭。
“好了好了,都別自責了。我們三人都有責任,我們都沒有及時地組織這場無妄之災,現在只能是聽天由命了。”霞光刺客無奈地安慰道。
“我相信墨恩一定能挺過去這場難關的。他的情況我最清楚了。”
夾克師父的眼光中投出來一絲的堅毅與希望。三人中的黑夜終於有了那麼一絲曙光透射進來。
“十三年前孩子能活下來已屬幸運,這道難關千萬要挺過去啊!”
執刑官喃喃道。他閉上了雙眼,內心開始了真誠的祝福。
“墨恩啊!你若是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十三歲,那你的傳奇人生必將會有華麗的樂章!當你具有知道真相的實力後,你將會成爲黑夜中的那顆最亮的啓明星!”
夾克師父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麼一句話。
十三年前的那場逃離與追獵至今仍是令三人記憶猶新。
夾克師父在逃離後一直在自責,自責自己的實力不如二人,不能作爲應戰的那一個,不能與墨鋼的作戰。
雖然他自己也是清楚那叫戰略撤退,如果他不帶着墨恩離開,那麼一定會有一個人帶着孩子離開。
但是他多麼想成爲戰鬥的那一個啊!
爲此他所能做到的只有好好撫養墨恩長大成人,悉心守護墨恩.......
戰後結果他也是在五年前才知曉的。當他看到執刑官的傀儡親自上門找到他,當執刑官那熟悉的聲音傳出的時候,他自己的眼角都忍不住溼潤了。
十三年前的誓言至今仍舊生效着.......
“我發誓,我將會用盡我一生來保護你,直至我死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死有餘辜!”
那親口說出的誓言仍縈繞於他的耳邊。
都是他,他沒有及時地救出墨恩,這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若是墨恩死了,我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呢?”他突然這麼問自己。
三個人突然都不約而同地坐下了,除了醫生在手術室內的手術聲,室外是死一般的沉默。
幾十分鐘後,一陣開門聲突然打破了這令人恐怖的死寂。三個人一驚,同時站了起來。
“成功了!孩子的身體開始重新運轉了!”滿頭大汗的醫生急忙報告了這一喜訊。
三個人一聽,先是一愣,緊接着就開始歡呼起來。突然他們又意識到什麼,心有靈犀地閉上了嘴。
“噓,小點聲,孩子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