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染軍婚
軍長受了重傷,急需要做手術全軍上下哪個敢耽誤?
從集團軍急趕回來的幾名軍醫連忙先給他做了全身檢查,自然地情況不容樂觀,沒有一分鐘的延誤,將他高大的身體穩穩當當的擡上了擔架,送上了軍用飛機,護士忙給他掛了點滴。
這次軍裡派軍醫過來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除了大件的醫療設備帶不來,急救措施一應俱全,救護人員更是浩浩蕩蕩,飛機上很寬敞,南宮名所在的休息艙更是寬大舒適,可冷晴還是害怕人太多會影響他休息,堅持自己守着他,讓軍醫和護士隔上一段時間來看看就好。
其實冷晴渾身都有些疼痛,但比起心裡的擔心和焦急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名,現在感覺怎麼樣?剛纔那麼折騰弄疼你了嗎?”冷晴緊緊握着南宮名的手,想着醫生的話心裡那根弦就一直那麼繃緊着。
“丫頭,別那麼緊張,我沒事,來,我抱你睡一會兒。”南宮名這次好像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上心,自從醒來看到冷晴之後就感覺滿足了,就是想看着她抱着她,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去想。
聽了這話冷晴倒是哭笑不得,嘴角抹過一個無奈的笑:“別鬧了,你還是病人,快睡吧,睡醒了我們就回家了,你放心,我一直在這兒守着你。”
聽了這話南宮名心裡暖暖的,說真的他的確很累了,又經過剛纔那一番折騰,現在一閉眼就會睡過去,只是就是看不夠這個丫頭,就是怕醒了會看不到她,他的手握住了冷晴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雖然很累卻睡得不沉,只要冷晴的手一動他就會緊張的一個攥緊,好像生怕她會走掉一樣,所以冷晴就一直保持的那個姿勢,不敢動也不敢睡。
他的確累了,飛機上十幾個小時他一直睡着,只是很有意識的手的力量一直都在,直到臨下飛機被打了麻醉針,冷晴的手才緩緩的抽出來,緊張的跟隨着軍醫看着他被推進了手術室。
在他進手術室的這段時間,對關心他的每個人來說都是度秒如年,顧東樂急的來回踱步,不斷的看着亮着的“手術中”三個字嘴裡一直唸叨:“怎麼還不出來?”
楊西林面色很沉重,緊緊地皺着眉頭,時不時會發出重重的一個鼻息,而相對的冷晴很安靜,就是坐在長椅上等着,微微的垂着頭數着時間,心裡不斷的祈禱着。
手術外的長廊上還算安靜,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冷晴擡頭去看,是華凱銘和黎琦拉着華心蕊焦急的走了過來。
“舅舅,舅媽。”冷晴還是很有禮貌的起身對着二老禮貌的叫了一聲。
“名兒呢?”華凱銘連忙問了一句。
“他還在手術。”冷晴淡淡回答,聽後華凱銘眉頭擰緊看向了緊閉的手術室的門,然後轉身對華心蕊一個怒斥:“你這個死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你看你這次惹了多大的麻煩,名兒傷成這樣還不是因爲你!要是這次名兒有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南宮名受傷華心蕊自然比華凱銘他們還要急,心裡更是自責的不得了,可是聽了華凱銘的話她不禁覺得委屈,不由得小心嘀咕了一句:“表哥又不是爲了救我才傷成這樣的。”
華心蕊的聲音可以說是很小,但是在這安靜的空氣裡讓人聽得格外的清楚,她這句話自然是指責冷晴的,華凱銘一聽怒了,擡手就重重的打在華心蕊的後背上:“你這個臭丫頭,現在還不知悔改,要不是你擅自跑去災區,名兒他們會去找你嗎?若不去找你能遇到洪水?能受這麼重的傷嗎?不懂事的臭丫頭,你要氣死我,要氣死我了。”
說話間華凱銘的手一直打在華心蕊身上,黎琦急忙去拉,但華凱銘這會兒氣性大,根本拉不住,冷晴忙上前說道:“算了,舅舅,天災人禍,這不關華心蕊的事。”
冷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覺得很吵,本來就擔心,現在腦子越發的亂了,而對於冷晴的話華心蕊自然覺得很做作,尤其是聽華凱銘說看在冷晴的面上先饒了她,她心裡就越發過不去了,很是不服氣的輕瞟了冷晴自己坐到了長椅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都很安靜,長廊裡沒有一個人再說話,好漫長,感覺南宮名進去了好多好多的時間,時間越長心底的那份安穩便越亂,總是胡思亂想着,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玻璃外的黃昏很朦朧,好似帶着幾分憂鬱,哭喪着臉慢慢的褪去它的金黃蒙上了一層黑色,映照着“手術中”這三個字格外的亮,格外的刺眼,算算他已經都進去四個小時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不知到底又過了多久,終於,終於那扇沉重的大門開了,穿着無菌服的軍醫們邊摘着口罩邊走了出去。
“醫生,他怎麼樣?”冷晴急忙跑過去緊張的問了一句。
老軍醫凝重的臉色慢慢淡開,緩緩的說道:“首長身上多處骨髓移位,而且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好好的調養,但好在這次手術很成功,首長身體素質又好,相信復原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會留下什麼畸形或者後遺症嗎?”災區醫生的話這會兒還在冷晴腦子裡打轉。
“這個不會,放心吧,軍長夫人。”老軍醫淡淡的一笑,雖然認識冷晴時間不長,但感覺是她的老大夫了,短短的時間裡,她又是流產,又是藥物中毒出血,對她老軍醫倒是從心底裡心疼,忙又說道,“夫人,我看你臉色也很差,趁首長還沒醒,我給你檢查一下吧?”
“是啊,女首長,你身上也有傷,而且這幾天你都沒有休息,老大的傷已經穩定了,你快去檢查一下吧。”顧東樂也忙搭了一聲。
“是啊,這裡有我和東樂,首長一醒我們馬上通知你。”楊西林也急忙這麼說。
聽到這兒冷晴感覺很幸福,急忙一笑,搖搖頭:“我真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這幾天辛苦了,明天你們還要回軍區彙報工作,快去休息吧,我照顧他就好。”
冷晴很堅持,他們也沒有辦法,只是考慮到她的身體各個都帶着擔心,老軍醫忙去給她準備營養針,而顧東樂他們忙去伺候晚飯,這一切都被華心蕊看在眼裡。
對冷晴,她真的不討厭,她佩服冷晴,更是對她的那種軍人精神感到敬重,就像她說的如果沒有南宮名她可以把冷晴當最好的朋友,只是偏偏兩人之間有了南宮名這層關係。
同樣是女人,此刻對冷晴華心蕊真是不得不去嫉妒,這次的事的確是她不對,可是南宮名是爲了救冷晴才受的重傷,到最後也是她發現南宮名救了南宮名,可是沒有人感激,換來的只是責備,而冷晴得到的卻是所有人的關心和心疼。
此刻在華心蕊心裡畫滿了問號,這次看似淡漠少言的小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得到冷傲軍長南宮名的獨寵已經是奇蹟了,還受着南宮家所有人的寵愛,這夜就罷了,就連這些外人也對她那麼好,她用了什麼方法,或者什麼手段?
華心蕊不知道,只知道此刻她真的很嫉妒,覺得這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