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這個世界上哪個地方最能象徵聖潔,毫無疑問那自然是醫院,純白的環境,外加美譽在外的白衣天使,可是對於這個地方所有人卻都不喜歡。
住進這裡的人自然有着傷痛的地方,而這次對於華心蕊的住院卻是毀滅性的,華凱銘和黎琦就一直守在病牀邊不眠不休的看着她,她已經做完手術一天一夜了,而且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黎琦多想給她擦擦身子,可是連這個想法都不可能付諸行動,華心蕊渾身上下似乎都被燒傷了,雖然大多數地方都已經做了皮膚移植,但是跟原來的皮膚相比自然是有天壤之別,黎琦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身體,看一眼就覺得心如刀絞,就覺得生不如死。
這些天黎琦的淚就一直沒有停過,那雙眼睛紅腫的像是水鈴鐺,眼眸裡面佈滿了血絲,那張看着跟華心蕊像姐們一樣的臉龐此刻卻一下子蒼白了好幾十歲。
身體疲憊不堪的同時神經上更是崩潰,對那個把自己女兒傷害成這樣的人更是深惡痛疾,一向柔弱善良的她都想把那個兇手大卸八塊。
而這些天華凱銘除了陪着黎琦照顧華心蕊之外,還命令手下的警察從S市特地趕過來,對這次事件成立了調查小組,從不徇私的華凱銘這次實在是逼急了,再者他身爲人民警察就是要保證人民的安全,而他的女兒華心蕊也是他要保護的人民,現在華心蕊收到了如此大的傷害華凱銘這麼做並沒有什麼不當之處。
從事情一出沈天棋就讓人到處宣傳冷淩綁架華心蕊的事,還收買了很多人來做僞證,在成立專案組的次日,這個說法便浮出水面,所謂無風不起浪,有人這麼指證身爲警察怎麼也要去查的。
“冷淩?”聽到這個名字華凱銘第一反應便是驚愕,雖然華凱銘一直在國內安分守己辦公,從沒有涉足過國際刑警調查過案件,但對冷淩這個國際上頭號殺手組織頭目的名字還是有聽過的,現在又聽到這個名字他的眸子瞬間長大,會是傳聞中的那個冷淩嗎?如果是那他又跟自己的女兒有什麼關係?
“去,馬上去查這個冷淩的底細,不管他跟這件案子有沒有關係,先從他入手。”華凱銘一陣覺得心慌,眼前一個毒刺就讓他很是頭疼了,再加上一個殺手組織他真的無力搞定,更重要的如果真的是冷淩綁架了華心蕊,但華心蕊又是在井綸的別墅裡出現的,是不是就是說冷淩跟井綸是一夥的?
“舅舅。”這時南宮凌和冷晴扶着南宮烈緩緩的走了過來,三人同時叫了一句。 WWW ◆Tтkд n ◆¢〇
“先去吧。”看他們三個過來華凱銘忙對着正在說話的警察說了一句,打發那個警察走之後便忙對南宮烈關切的問道,“阿烈,你現在也是病人,怎麼能出來呢?”
“還不是惦記着你女兒,在病牀上怎麼都躺不住,就是要過來看看。”南宮烈還沒有答話南宮凌又搶了先,說話的口氣中自然還帶着一股火藥味。
“凌兒。”南宮烈略帶責備的叫了她一句,南宮凌微微的嘟嘟嘴然後將腦袋瞥到了一邊。
對南宮烈華凱銘自然是愧疚萬分又感激不盡,這次要是沒有南宮烈華心蕊早就死了,再次的面對他華凱銘還真是覺得沒有臉,羞愧之後急忙道謝了出來:
“阿烈,真是這次謝謝你,也真的很抱歉,我們華家實在是對不起你,那個丫頭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你這麼好的男人她都不懂珍惜,她……。”
說到這兒華凱銘就心痛萬分,如果當初華心蕊肯聽話嫁給南宮烈現在該是有多幸福啊,偏偏讓自己到了這一步,聽到這句話南宮烈只是淡淡的一笑,說的淡然從容,又云淡風輕:“舅舅,您不要這麼說,這也不能怪她,感情的事總勉強不來,做不了夫妻她還是我表妹,救她是應該的,您不用放在心上,過去的事我也不會再去計較,我只希望心蕊能早點好起來。”
南宮烈的語氣很平淡,可平淡中帶着他此刻的態度,而這種態度是華凱銘不願意看到的,一念之後華凱銘覺得自己很癡心妄想的笑了,也是太自私了,華心蕊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現在又傷成這個樣子,他若還是希望南宮烈能娶她,照顧她一輩子是不是太自私了?
南宮烈還能救華心蕊這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離開她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一點都怪不了他,對這個男人華凱銘有的只能是愧疚和感謝,其他的不能有了。
“舅舅,我們能進去看看心蕊嗎?”現在是在華心蕊的病房外,在進去之前南宮烈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也免得影響到華心蕊休息。
“當然沒問題,進去吧。”面對着南宮烈華凱銘感覺鼻子一酸,惋惜,在心底總是有的,本來這個優秀的男人可以是自己的女婿,可是現在女兒毀了,好女婿也不可能再癡情了,要他如何不心痛呢?說完這句話華凱銘感覺眼睛一個溼潤,像是要哭出來,生怕他們會看出來,說完急忙的轉了身。
聽他們可以進去看南宮凌和冷晴便扶着南宮烈緩緩的走了進去,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冷晴在進去時眸子卻下意識地瞟了一眼那個警察離開的走廊,然後莫名的心一慌,華凱銘不遠千里從S市調警察過來調查這件事是爲什麼?
華心蕊是在井綸的別墅裡被發現的,是毒刺的人綁架了她虐待了她這不是很淺顯易見的事嗎?爲什麼還要專門成立專案組?難道在華凱銘的意識裡這麼明顯的事實還有什麼隱情嗎?
還是說,是冷晴自己想的太簡單,太順理成章了,在華心蕊被綁架的背後還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想到這兒冷晴的腦子忽而變成了一堆漿糊,然後頭又疼了起來,伴隨着那陣噁心感,有了一絲難受冷晴慌忙的掐斷了自己的思路,強迫自己努力的掩飾住那陣頭疼,還是那陣莫名其妙會有的噁心感,可奇怪的那陣心慌卻怎麼壓制都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