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今天稱了一下體重,發現自己居然瘦了十斤。
看着體重秤的數字,他有些沉默。
自從樂哥進入他的身體以後,他似乎就日漸消瘦了,反倒是樂哥每天龍精虎猛,每晚都要索求他的身體,好用他的身體去研究新忍術。
雖然說,樂哥佔據身體其間,他的意識可以回到樂哥在封印之間建造的小屋裡好好休眠,如此一來,從前緊繃、暴躁的精神得到了緩解和平復,但肉體卻因爲過度勞作,而慢慢有點吃不消了。
“我虛弱的哦豆豆喲,我覺得你有必要練練身體了。”古樂出現在我愛羅面前,瞅了眼那體重秤上的數字,作爲罪魁禍首的他臉上居然毫無羞愧之色。
“……樂哥纔是該注意一下節制。”我愛羅有些無奈的說道。
最近我愛羅同意讓古樂觀看封印術書籍,結合從守鶴身上打劫……打牌贏來的封印術心得,古樂倒是收穫頗豐。
雖然造詣還沒高到可以在不破封的情況下,從我愛羅的封印之間裡解脫出來,但可以做到讓自己的神念滲透出封印縫隙,將自己的形象投影進我愛羅的大腦之中。
從而達到,我愛羅精神分裂一般的效果……
我愛羅可以觀測到古樂的存在,但其他人不行。因爲那是我愛羅的大腦認爲看到了,可實際並不存在的古樂。
對此,我愛羅並不覺得古樂給自己製造了麻煩,倒不如說省事方便了許多。
每一次要見到古樂,要跟古樂交流的時候,他都得要把意識沉浸封印之間裡,還需要處處提防沙雕狸貓搶佔他的身子,這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有風險。
現在就便利了許多,古樂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他身邊,並在一旁爲他指導。
這個……簡直就是金手指啊!
我愛羅想起古樂在閒暇之餘跟他說過的那些“故事”,心中波瀾起伏。
“咳咳,今天是你第一天當老師的日子吧,趕緊洗漱出發吧。”面對我愛羅的吐槽,古樂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跟古樂混久了以後,不知不覺中我愛羅的表情能力變得豐富了一些,還獲得了日益強大的吐槽能力。
我愛羅眯了眯眼睛,點點頭,打開水接了一小盆水,就開始刷牙洗臉。
砂隱村極度缺水,每家每戶用水都非常謹慎小心,不敢多用,因爲村裡用的是地下水,用一點少一點。
“上位以後,真該多請其他隱村的忍者過來,改造一下村裡的環境。”我愛羅想起在木葉度過的短暫時光。
新鮮的空氣,隨時的供水系統,充足的食物……
嗯。
樂哥說得對,忍者有這麼豐富的遁術,不來改造環境發展村子,反而用來戰爭實在太浪費了。
洗漱完畢後,我愛羅換上了一套整潔的新衣前往村裡新建的忍者學校。
途中,我愛羅與自己兩個親姐兄匯合。
他們倆個要和他一起,作爲帶隊老師,分別帶領和指導一批學生修行。
見我愛羅時不時的瞅着她,手鞠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緊張的道:“我愛羅,怎麼老是看我的臉,是我臉上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不是沾了東西啊,是有人鑽進你的身體裡啊!”我愛羅心中大吼,在他的視角里,古樂鑽進了手鞠的身體之中,彷彿與她融爲一體,只是把腦袋露了出來,看起來就是一個獵奇感十足的雙頭人。
我愛羅嘴角抽了抽,“……沒事,就是覺得手鞠今天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
聞言,勘九郎也瞅了手鞠一眼,撓撓臉,“有嗎?感覺和平常一樣呢。”
啪!
手鞠一巴掌拍在勘九郎的後腦勺上,臉色不善,“同樣是弟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隨後手鞠就湊到了我愛羅身邊,愉悅道:“看來你發現我換了新的化妝品嗎,這是我最近花錢買的時下最新款……你們也知道,咱們村子風沙太大,有時候還很暴曬,容易讓人皮膚乾燥,這護膚品呀……”
一路聽着手鞠吧啦吧啦講述那些化妝品知識,三人終於來到了砂隱忍者學校。
三人來到訓練場,隔着一張擺滿各式兵器的桌子,看着大概二三十來張青澀稚嫩的臉蛋。
這些都是第一批投入新教育制度的年輕忍者,也是砂隱忍者學校開辦以來的第一批學生。
曾經的砂隱忍者村並不存在忍者學校,幾乎都是達到了一定年紀,村裡就會派帶隊老師過來,把那些孩子先帶走,軍訓一般拉練一段時間,然後就立馬帶隊出任務去了。
如此精英式的教育,很顯然並不是適用於每個人。
大部分少年忍者會在初期夭折,或者跟不上自暴自棄,緊接着泯然衆人,但能在這麼一路苟到中忍,甚至上忍的砂隱忍者,卻一定會是同級別忍者中的精英。
學校是必須的,他有一套系統的教學,這樣傳授知識不僅更加便利,也更加容易培養學生之間,學生與老師之間的默契。
當然,這無形之中似乎是削減了一定競爭性的樣子。
但古樂提出到,那就分班啊。
忍者學校初定六年義務教育制,第一學年,無序隨機分班,但第二學年開始分爲S班,A班,B班,C班,D班,真正意義上依據每個孩子綜合成績由高到低分入各個班級。
這樣就能保持一定程度的競爭性,刺激學生的上進心。
誠然這放在古樂原來的世界,或許被人認爲是不好的教育體制。
但,這裡是忍者的世界,忍者的世界從來都不是溫柔的,你不上進,你不努力爬,那你還是打消成爲忍者的夢想,竭盡全力的躺着就好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險,這些人除了送人頭以外,給對手增加自信buff以外,沒別的作用。
面對這一張張緊張又專注的稚嫩面孔,古樂在我愛羅的注視下,肆無忌憚的走過一個又一個學生的身邊。
場內的學生們一個個冷汗浹背,艱澀的暗吞口水,心裡不約而同的想道:
不好!被我愛羅給盯上了,難道我會像爸媽說的那樣,會被他隨意的殺掉嗎?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死魚眼太富有殺傷性,我愛羅很快收回目光,心中無奈。
手鞠瞟了眼我愛羅,還以爲自己最近轉型的弟弟是第一次擔任這樣的職位有些緊張了呢,所以立馬站出來打了個圓場,高聲道:“各位同學們,想必我們三人就算不必自我介紹,你們也應該或多或少知道我們了吧。”
“是。”可愛漂亮的大姐姐一開口就是不一樣,每個孩子尤其是男生把腰板挺得筆直。
“從今天開始,我們會教授你們一些忍者學識。今天第一節課,就是教授大家一些武器的使用方法,大家可以自由選擇心儀的老師請求教學。”
“那麼現在,小夥子小丫頭們,行動起來吧。”
隨着手鞠一聲令下,每個少年少女都紛紛動了起來,立刻在擺滿各式武器的桌子上,取走了各自喜歡的武器,然後圍到他們心儀的老師面前請教。
一陣喧鬧過後,我愛羅看了眼手鞠和勘九郎那邊,彷彿“子孫滿堂”,而他這邊卻空無一人。
沉默着,他擡頭望天。
還是不行嗎……
“我……我愛羅前輩,我可以選你嗎?”就在這時,一個膽怯且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嬌柔的聲音正如春雨一般打動人心。
我愛羅不禁挺了挺胸膛,高興之餘,又有些詫異,眼前這個明明對自己膽怯的孩子,爲何會選擇自己呢。
不過我愛羅很快就沒再多想,樂哥說過,如果難以爲自己辯解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行動證明自己。
我愛羅點點頭,擺出了認真的模樣,輕聲道:“可以。你先選擇一件武器吧。”
“……啊,是。”似乎有些沒想到我愛羅說話的聲音並不粗魯,反而充滿耐心且帶有一絲輕柔,並不讓人覺得恐懼,樣子也十分平常和認真,小姑娘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面對桌上眼花繚亂的武器,小姑娘有些慌張和迷茫,不知選什麼纔好,同時又怕自己拖了時間會讓某人覺得不快。
見此,我愛羅又補充一句,“不必着急,時間還有很多,尋找到適合自己的武器,對以後的訓練也會比較容易一些。”
然而,我愛羅不知道,他這善意的提醒,在某人先入爲主的偏見下,這句話變了味。
這……是在威脅我嗎?
小姑娘目中泛起一絲淚花,手忙腳亂的就選了一個笨重的狼牙棒,結果剛剛把武器舉過頭頂,就感受到巨大的重量,因而沒能站穩腳步,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要往後摔倒。
“呀。”就在小姑娘以爲自己要出糗的時候,一個陌生、溫熱的臂膀摟住了她的腰肢,並幫她接住了不受控制的狼牙棒。
面對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和充滿侵略性的熊貓眼,小姑娘不自覺紅了臉蛋,乾巴巴的看着,一時間不知說什麼纔好。
我愛羅將她扶好,單手把那笨重的武器重新放好到桌子上,道:“這件武器不適合你……”
這時,我愛羅突然想起古樂的教導,對女孩子一定要適時的給出讚美。
於是,他畫風一轉,改口道:“狼牙棒什麼的,不太適合你這樣嬌小可愛的美少女,用這個繩鏢吧……”
嬌小可愛……
美少女……
這些詞語猶如箭矢戳中了少女內心深處的柔軟,差點迷失了自我,那原本以爲可怕的少年,此刻好像變得帥氣又親切起來。
至於我愛羅後面說的有關於繩鏢的使用方法,少女“貌合神離”的,壓根沒仔細聽,沉醉在了某人的外表下。
我愛羅其實也有在觀察少女的反應,看對方那專注而親近的模樣,心裡暗喜,“樂哥果然是樂哥,傳授的方法果然行之有效。”
古樂在一旁看着,陷入一陣沉默。
教你那些不是爲了讓你泡妞的,哦豆豆!
見我愛羅和自己唯一的女弟子相處和睦,勘九郎和手鞠都心裡鬆了口氣,對那個小姑娘內心也是萬分感謝,謝謝這善良的小姑娘在看到我愛羅窘迫的處境時,願意主動去接近他。
一邊教授“專注認真”的小姑娘,我愛羅一邊悄悄注意着古樂的動向,生怕這個性格逗逼的“阿尼ki”又做出一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
“我愛羅,離你兩百米左右,大概兩點鐘方向的峭壁上有幾個外來者在觀察你和你的小弟子哦。”古樂目光一偏,神念便掃到了那四個殺馬特造型的男女。
我愛羅眉頭微皺,暗道:“他們是什麼人?”
“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來看,應該是匠忍者村的人呢。”古樂手指一點,將自己用神念觀察到的畫面傳遞給我愛羅。
畫面中,那四個帶着匠忍者村圖案護額的忍者彷彿近在眼前,我愛羅震驚於古樂這樣的能力。
這堪比上帝視角和遠視的能力,恐怕都能比得上木葉的白眼了吧。
“他們似乎來者不善呢。”我愛羅看到那四個忍者面上邪惡的笑容,不禁暗道。
“嗯,他們四個人查克拉量雖然不怎麼樣,但身上所攜帶的裝備卻有些厲害呢。”古樂將視角切換到更近,在他們四人身上那些引人注目的裝備上掃過。
“我去通知村裡的人。”我愛羅心想。
古樂制止住了他,笑道:“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我估計他們是衝你來的,或者說是衝那隻沙雕狸貓來的。”
“沙雕狸貓?守鶴嘛。”我愛羅恍然大悟,“是想要守鶴的力量嗎。”
這點並不難想到,那隻守鶴脾氣很臭,鬼才會想要它本尊,長得又肥又醜的,那些人最多就是饞它身上的力量。
“嗯,估計會想辦法將你引出村子,他們現在看到你和你的小弟子在一起,難保不會想着對她下手,你就暗暗通知手鞠和勘九郎吧,讓他們兩人把消息傳給馬基他們。而你就找個機會躲在暗中,保護好你的小弟子就行。”古樂提議道。
“我明白了。”我愛羅領會,不動聲色的再繼續教導他的小弟子一陣過後,才說今天課程結束,讓她課下好好練習,隨後便和等候已久的手鞠和勘九郎離開。
祭(又譯茉莉),也就是我愛羅的小弟子的名字,在我愛羅走後,仍舊堅持着學習如何使用繩鏢這一武器。
因爲從小親眼目睹過雙親被武器殺死的一幕,祭對武器有着本能的抗拒讓她不想使用任何武器,但我愛羅說,繩鏢這一武器主要以控制爲主,不適合殺傷,這讓她對這一武器的感官好了些許。
再加上,這是我愛羅老師教她使用的第一件武器,作爲老師迷妹的她,一定要努力學好這件武器才行,不能讓他失望。
就在她練到筋疲力竭,一屁股坐到地上時,四個陌生不善的身影降落在她面前。
“你們是誰?”祭看出了這四個陌生人並非善茬,打扮也不是村裡的人,出於天生的警覺,她拿起繩鏢立馬起身,做好作戰準備。
然而,終究還是太嫩了。
祭連對方怎麼出手都沒看清,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瞬間被人打包帶走。
……
“孔雀,你說我愛羅真的會來嗎?畢竟他在砂隱村裡的風評可是不近人情的冷血怪物啊。”將祭像木乃伊打包好背在身後的長髮瘦削男,笑容陰森的說道。
“冷血怪物?暫時沒看出來,沒看到他之前還和他這個女徒弟相處融洽曖昧嗎?”那個叫孔雀的性感女忍者冷笑道,她一頭綠髮,前端中分開來的兩條卻是黃色髮色,無袖的風衣之下是連衣短裙。
另一邊,護額斜帶的藍髮非主流的青年,面容桀驁,“嘛嘛……這一個不行,那就綁架另一個,直到綁架到整個砂隱空無一人。”
“有作戰計劃嗎?”四人之中,人高馬大的長髮絡腮鬍大叔,模樣沉穩,胸前那個白虎樣式類似護甲的裝備似乎格外笨重,但對方卻沒有感覺似的。
孔雀平淡的說道:“總而言之,我們四天象人之中,有一個將我愛羅引到逆鱗陣之中就行。”
她話音剛落,就感知到似乎有人在靠近,拿出望遠鏡觀望,看到追來的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三人,微微獰笑,“看來是追上來了,不過只有三人,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怎麼分配?”陰沉大叔問道。
“其中兩人一人對付一個,還有剩下兩個對付我愛羅。”長髮瘦削男道。
“那我來擋住第一個。”孔雀平淡道,從大衣之中掏出兩柄造型一致的長劍。
“好,那我就擋住第二個。”藍髮非主流小哥勾着一邊的嘴角,從容的笑道。
作戰分配就這樣隨意的完成了,四人馬上分散開來。
……
“我愛羅,你就這樣放着祭被抓,真的好嗎?”勘九郎忍不住問道。
“沒關係的。”我愛羅平靜的說道,“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四天象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手鞠不安的說道,“他們得到我愛羅的守鶴的力量想要做什麼呢?”
“四天象人,都出自匠之國的匠忍者村,雖然本身忍術平平無奇,但他們身上穿戴的匠忍者村的忍具卻有不可想象的力量。他們的匠忍者村最近又切斷了與五大國忍村的往來,不再對外兜售忍具。
我想或許他們是有了什麼力壓五國的自信,姑且猜測是某種強大的忍具。爲了把這種忍具製造出來,可能就需要守鶴這樣強大的尾獸力量作爲能源,所以纔會盯上我吧。”我愛羅分析道。
“那爲什麼會盯上我們砂隱?”手鞠有些不甘的說道。
“呵,和木葉那一戰,我們砂隱軍事力量削弱到幾乎五大忍村最末,現在羅莎死後,又損失人形造錢機,經濟和政治力量也不夠穩定。綜合實力,就我們最弱,他們不挑我們下手,挑誰?”我愛羅冷笑着說。
聞言,手鞠和勘九郎都有些不甘的握緊了拳頭,發誓一定要儘早帶領村子走向繁榮,再也不要被人小看輕視。
轟!
一道猛烈的狂風破開大片樹木,向三人襲來,手鞠是擅長風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忍者,對此非常敏感,第一時間就取下身後的大摺扇。
敞開,猛扇!
風遁·大鐮鼬之術!
反攻一波夾雜着無數風刃的狂風,兩股相對的風浪對撞一起,在碰撞點形成狂暴的龍捲,瞬間撕裂開一大片光禿禿的空地。
“這裡交給我,你們先走。”手鞠看着對面手持雙劍的御姐,眸中閃過一絲不善,道。
“那就交給你了。”我愛羅沒有矯情,點點頭,和勘九郎立馬離開現場。
但沒走多久,勘九郎又選擇留下,與攔路的藍髮非主流青年作戰。
於是乎,似乎只剩下我愛羅一個人在追逐兩人而去。
長髮瘦削男見此露出了陰謀得逞的陰笑,對一旁的大漢說道:“水虎,你去講我愛羅攔下,我去另一邊啓動逆鱗陣。”
“嗯。”水虎點點頭。
旋即,水虎立時轉身,將我愛羅攔了下來,並揚言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我愛羅。”
我愛羅身形一頓,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了他幾秒,搖搖頭,“你太弱了,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水虎一怔,立時惱羞成怒,“大言不慚!”
水虎手持釘錘旋轉揮舞,虎虎生風,再將其像釣竿一樣猛地一甩,釘頭飛出,一條堅韌的鋼線將它和長杆連繫在一起。
我愛羅不躲不閃,升起一面守鶴之盾將釘頭給攔了下來,在解開守鶴之盾的一剎那又對對方拋出一發守鶴之矛。
咻!
面對這一發勢若猛虎的守鶴之矛,水虎大吼着挺起胸膛,用胸口上的白虎鎧甲硬接。
吼吼吼……
彷彿是白虎在咆哮,那原本該穿透對方軀體的守鶴之矛,居然在接觸到鎧甲的那一刻,一點點化散成普通的沙子。
“哈哈哈,在我的無限孔鎧面前,任何查克拉都是無效的。”水虎仰天大笑,似乎十分得意。
“抱歉,我基本不用查克拉這種東西的。”就在水虎得意之餘,一道冷徹的聲音傳入他耳邊。
水虎瞳孔一縮,冷汗的側顏還未來得及轉向,他就發現自己整個人天旋地轉,某一瞬間他看見了自己高大威武的身體,以及“我愛羅”那惡魔般的微笑。
嘭!
無頭之軀倒下,古樂甩了甩自己的精鋼刀,“總是靠着外力,不淬鍊肉體和精神就是這樣脆弱的啊。”
古樂將對方鎧甲脫下後,就塞進了偷天器空間之中,“無限孔鎧吸收忍術查克拉的效能還不錯,這件鎧甲我就收下了。”
如今的古樂,並非是處於附身我愛羅肉體的狀態,而是他的神念分身附身在我愛羅的砂之分身之上。
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古樂發現自己仍舊能與偷天器保持聯繫,他不禁疑惑起這偷天器到底和自己是什麼個關係,難道它存在於更高維度,以不能理解的方式和自己聯繫着?
古樂不再深入思考,畢竟沒有頭緒只靠臆測沒有任何意義。
“解!”砂之分身一解開,古樂的神念分身就回到了真正的我愛羅身體之上。
此刻的我愛羅正與長髮瘦削男陷入苦戰,感受到古樂神念分身的迴歸,我愛羅心中一喜,“樂哥,搞定了嗎?”
“嗯。”古樂輕輕笑了笑,“你還沒搞定嗎?”
我愛羅有些慚愧的說道:“是我太弱了。”
“是放不開手腳吧,畢竟祭還在附近,大範圍的忍術你用不了。”古樂說道。
我愛羅屬於範圍傷害控制型的忍者,大部分技能都是羣攻,且基本要先進行控制,才能緊跟着打出傷害。
因爲沙子流動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對付那些稍微擅長敏捷一派的忍者,就會顯得有些費勁。
不依靠控制直接造成打擊的技能也有,如守鶴之矛,但這類技能適合應對那些移動速度緩慢,容易鎖定的對手,這個長髮瘦削男顯然不合適。
想要直接使用大範圍技能,把對方拍死,但祭被包成木乃伊無法動彈,就被扔在戰鬥範圍附近,要是出招肯定會誤傷,而對手也利用我愛羅這一弱點,有意無意的會往祭這邊靠近,讓我愛羅無法全力發揮。
“要我幫你嗎?”古樂笑問道。
“不用了,我可以的。”我愛羅認真的道,“我想,不能總是靠你,偶爾也要自己獨當一面。”
“好吧,那我就一旁幫你查探一下週圍有沒有埋伏咯。”古樂聳聳肩,隨後盤腿坐在祭的旁邊。
“好,拜託了。”我愛羅咬牙迴應一句。
經過一場相當漫長的消耗,我愛羅察覺到自己飛速流逝的查克拉,深知已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否則最後他和祭都得跪在這。
“我愛羅,跟你說個故事吧。”就在我愛羅左右爲難之時,古樂突然出聲讓我愛羅提起了精神。
“在一個遙遠的國家,面對拯救人質的問題時,你猜他們國家的忍者是怎麼順利解決問題的?”
“怎麼解決的?”我愛羅疑惑道。
“把人質幹掉!”
我愛羅:“……”
“樂哥,這種時候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好吧。”
“哼哼,只是給你個提示罷了,又不是叫你真的把你的小徒弟幹掉。”
我愛羅眉頭一皺,開始思考古樂說的話,他看了眼那卑鄙猥瑣的長髮瘦削男,又看了眼岌岌可危的祭,若有所思,少頃,眼睛猛地一亮,忍不住露出了“揭曉謎題”時的勝利微笑,“我懂了。”
“你懂了?”長髮瘦臉男有些懵逼,不知道我愛羅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打了這麼久,雖然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我想說的是,我想明白了。”我愛羅自言自語,掃了眼這片環形的山谷環境,唯一的出路就是他身後的一條通道。
“什麼意思。”長髮瘦臉男感覺到了不安。
“在這片地方選擇與我作戰,你覺得你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嘛?”我愛羅緩緩咧開嘴角,露出森森的白牙。
“喂喂喂,你的弟子可是在這裡呢。”長髮瘦臉男忍不住後退幾步,把激光劍對準在了祭的身上。
“呵呵。”我愛羅冷冷一笑,雙手結印,“流砂爆流!”
轟轟轟……
在我愛羅火力全開之下,周圍山谷的土質和岩石瞬間土崩瓦解,變散成細碎的沙子,腳下的土地化爲翻騰的沙漠,無法動彈的祭也因此被埋進了沙土之中。
“你……你這個瘋子!”長髮瘦臉男看到對方連自己徒弟都殺,此刻終於慌了神。
“一起沉入地底吧!”我愛羅在對方驚懼的面容下,施展出了最後的忍術,“獄沙埋葬!”
長髮瘦臉男絕望的發現自己逃無可逃,唯一的出路還被我愛羅堵在了身後,他腳下的沙漠旋轉流動成巨大的漩渦,死死的把他往下拽着。
“我不能死!神器召來!”長髮瘦臉男面若瘋狂,不想再理會在遠處戰鬥的同伴們的死活,將他們身上的武器全部召喚過來。
“孔雀雙劍!”
“龍眼伸縮劍!”
一聲長吼之下,天邊飛來兩道白色極光,一道注入其身後,形成了三條可變形的鐵尾,一道匯入其虛握的左手化爲孔雀之前使用的雙劍,只不過此刻雙劍合一併爲一柄。
我愛羅眉頭一皺,這兩把武器都帶有極強的查克拉,一下子讓長髮瘦臉男的氣勢拔高了不少。
“最後!無限孔鎧!”長髮瘦臉男高呼,想把最後生的希望召喚過來。
因爲這無限孔鎧可以吸收查克拉,如果鎧甲加身,就能吸走這周圍沙子中附着的查克拉,從而讓他逃過死劫並且對查克拉消耗無幾的我愛羅發起反攻。
但是……
“無限孔鎧!”長髮瘦臉男一怔,因爲鎧甲並沒有被召喚過來,於是滿頭冷汗的他又喊了一聲。
“無限孔鎧!”長髮瘦臉男下半身深陷流砂之中,並且還在越陷越深,但他的救星卻仍不來拯救他。
“唉。”古樂輕嘆口氣,真想告訴這孩子他的大寶貝在自己的身上。
直至長髮瘦臉男只剩一個頭露在流砂之外,長髮瘦臉男終於淚流滿面,不再吶喊“無限孔鎧”,而是求饒道:“不要!我錯了!原諒我,不要這樣殺我!求你了!”
我愛羅沒有理會,就這樣看着對方一點點深陷地底,直到對方完全消失在沙坑中的最底部,他才停止忍術,向四周散開的沙子才猛地下塌,將流砂形成的大坑填平。
查克拉損失太多,我愛羅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他沒有休息,而是急切的繼續結印,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附近一處的地面。
嘭!
祭的小腦袋從沙漠之中突破出來,滿頭是沙子的小姑娘像是在水下憋氣許久,終於得以喘息,整個人貪婪的大喘着氣。
“祭!”我愛羅連忙跑到小姑娘身邊,把她從沙子裡刨了出來。
劫後餘生的祭感受着我愛羅懷中的溫度,緩過心神過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緊緊抱住自己的師傅,大哭了起來。
“這不是領會的很好嗎?”古樂依靠在一邊的巨石邊,默默的看着師徒倆的背影,笑容慈祥。
可是,美好總是會被打破的。
或者說,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用來被打破的。
古樂的神念突然偵測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速度很快,已經穿過了附近的樹林,很快就要來到這裡。
“我愛羅!拉麪!”
不遠處,一陣熟悉的怒吼傳了過來,清晰可聞,我愛羅一瞬間痛苦的閉上了雙眼,把殘念的臉轉向了身後訕笑的古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