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聽到了有了稀疏的腳步聲,蘇寶盈緩緩側過身來,芊芊玉手拾起一朵嬌豔的鮮花,嫣然一笑百花遲。見是蘇沫還有北冥玄也來了,從花叢中站了起來,玉手輕輕將長長的裙襬拂到身後,款款走出,來到衆人身前。
蘇沫看見蘇寶盈這一副騷樣子,腦海中那一幕幕讓人害怕的往事一一浮現,手中緊握的拳頭已經沁出了汗水。北冥玄發現蘇沫神色間有些不對,同時感受到她身上一股濃重的殺氣,心中一驚。
蘇沫現在在想什麼,這可是當今皇后。北冥玄一把握住蘇沫的手,手中一絲絲寒意傳到北冥玄的手上,也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蘇沫對皇后,到底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讓蘇沫差點失去了理智。
北冥玄緊緊的握着蘇沫的手,不讓她有任何的動作。然後將一絲平心靜氣的真氣通過手心傳過去。
北冥玄的一絲真氣將沉浸在仇恨中的蘇沫拉了回來,想起剛剛自己那瘋狂的想法,自己都是嚇了一跳,額頭上直冒冷汗。蒼白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一點。
“真沒規矩,見了皇后也不行禮。擋了王妃就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了麼。”下人中一個丫鬟用近乎自己才能聽到的語氣,不滿的對另外一個丫鬟小聲議論着。
李氏心中一笑,沒有說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蘇沫此時也從瘋狂中清醒過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是她以也沒有動,因爲有一種東西,可以讓她不必動。
果然,蘇寶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丫鬟,一絲尷尬一閃而過,笑道:“我今天回孃家探親,皇宮那一套就不必拿到這裡來了。你們幾個丫頭在敢胡言亂語,小心撕了你們的嘴。”
李氏本來還想看蘇沫出醜的,結果一聽蘇寶盈不想惹事的態度頓時就不高興了,但礙於自己的女兒乃是皇后,又已經把話說了出去,所以也就不再好說什麼。兩隻眼睛像是要吃人的老虎,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蘇沫和北冥玄吃進去。
蘇沫笑呵呵道:“皇后真是好肚量,妹妹自愧不如。”
蘇寶盈笑吟吟道:“都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自愧不如,姐姐以後還要向妹妹你多多學習呢。”
北冥玄就站在蘇沫身邊,感受着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鉤心鬥交,背脊是直冒冷汗。暗道:“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對了,玉溪呢,怎麼沒有見到和你們一起來。”蘇寶盈側過頭問了問李氏。
“剛剛玉溪言語不當,被我打暈了。估計現在還在牀上躺着。”蘇沫絲毫不怕蘇寶盈責怪,開口就承認是自己打得蘇玉溪。
蘇寶盈臉色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回覆正常,嘆了口氣道;“玉溪從小調皮,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心疼愛,不忍苛責半點。才養成今日這副性格,都是我這做姐姐的不好。我知道妹妹醫術高明,還請妹妹莫與玉溪計較,救她一救。”
此時李氏是再也忍不住了,氣道:“寶盈,你求她作甚,人是她打得,本應讓她來治。”
蘇寶盈走到李氏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後,李氏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了一點。
“孃親說話有點直,但其實心卻是不壞的,還望妹妹看在姐妹情分上,今日就將玉溪喚醒吧,我也難得回來一次,不想玉溪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皇宮了。”蘇寶盈過來拉着蘇沫的手,好言相說。
蘇沫心中不屑的一笑,裝,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姐姐既然如此說的話,妹妹在推遲就不對了。那我們回去吧,幫玉溪看看。”蘇沫假裝大方道。
在回去的路上,李氏將蘇寶盈拉到一旁,低聲問到:“寶盈,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蘇寶盈眉頭微皺,不敢肯定道:“其實寶盈目前還不敢確信是否真有其事,不過待會看給玉溪治病,應該就能知分曉了。”臉上微微一笑,“今天還多虧了玉溪,要不是她惹怒蘇沫,我還不知道從哪裡試她呢?”
李氏心中有些不滿,暗道:寶盈拿自己的妹妹去試蘇沫,這是不是有點太狠心了。隨後搖搖頭,嘆了口氣。
都說男兒征戰四方,一將終成萬骨枯。這皇后能穩坐這個位置,流血犧牲絲毫不比名將遜色多少。
來到蘇玉溪的閨房中,蘇寶盈將下人都遣退,只留下北冥玄,蘇沫,李氏和自己在房中。
蘇寶盈坐到牀榻邊上,用手愛憐的撫摸着蘇玉溪被打得有些紅腫的臉頰,強忍着胸口波濤洶涌的怒火,望着蘇沫道:“好妹妹,快幫玉溪看看吧,你今天下手也實在太重了一點。”
蘇沫走上前去,笑吟吟道:“還好姐姐今天是叫我來,若是換了其他的郎中,就算是皇宮裡面的御醫,就算能喚醒玉溪,恐怕那臉上的掌印,沒有十天半月是無法褪去的。”
“那請妹妹趕緊爲玉溪醫治吧。”
李氏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冷眼觀看着這一切。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蘇沫會什麼高超的醫術,要是等一會,蘇沫沒有叫醒或者消除蘇玉溪臉上的掌印,那就等着她和蘇寶盈瘋狂的報復吧。
蘇沫慢慢走到蘇玉溪牀前,假裝思索片刻後道:“這是我近日隨一位名師學到的醫術,不可外傳,還請幾位到屋外候着,最多一刻鐘,保證讓你們見到活蹦亂跳,美麗可愛的蘇玉溪。”
把蘇玉溪形容成活潑可愛,蘇沫心中已經想吐。
蘇寶盈本還想看看蘇沫如何用藥,見她這麼一說,也是無法。與北冥玄,李氏一同退出房門,守在外面。
三人在門外各懷心思,不過都與蘇沫有關。
李氏此時正在想,待會蘇沫沒有治好蘇玉溪後,對蘇沫的種種懲罰,即使有北冥玄在身,她也照樣敢做,因爲現在她的女兒蘇寶盈同樣會支持她。
而蘇寶盈,心中卻和李氏想的完全相反,
非常希望蘇沫能把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蘇玉溪完全治好,倒不是蘇寶盈顧念什麼姐妹之情,而是自己的希望在那一方面又大了一些。懷不上孩子的女人,不管你再美,終不過是紅粉骷髏,男人最看中的,乃是香火繼承。蘇寶盈想穩坐皇后這個位置,若是過不了這一關,那這個位置也就做不了多久了。
北冥玄則對於蘇沫,更多的是疑惑不解,他以爲自己已經摸清了這個女人的性格。直到今天看來,才發現自己瞭解到的不過是這個女人的冰山一角,而對方對自己似乎已經快是瞭如指掌了。是繼續合作下去,還是狠心......
北冥玄否定了第二個想法,心中堅定道:本王怎麼也是一袋梟雄,怎麼怕起一個女子來了。
屋子裡,蘇沫看着安安靜靜躺在牀上的蘇玉溪,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走到牀前,掀開被子,將蘇玉溪的身子扶起來坐在牀上。用手輕輕的撫摸這蘇玉溪的臉,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樣。
治好你麼,簡單的很。蘇沫低聲笑了笑。
隨後他將蘇玉溪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脫掉,最後只剩一件褻衣的時候,蘇沫在蘇玉溪那傲人挺立上抓了兩把,然後一扯。蘇玉溪便不着一絲寸縷的露在蘇沫眼前。
蘇沫欣賞的打量了一下蘇玉溪的身材,讚賞的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藍色的藥瓶,取出一粒藥丸來,放進蘇玉溪的嘴裡。然後輕輕點了一下蘇玉溪的咽喉處,藥丸就吞了下去。
剛把藥丸吞下去後,蘇玉溪就有了反應,身子迷迷糊糊的開始動了起來。當一睜眼,就看到蘇沫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自然而然的就像想過被子搭在自己身上,不過被子沒有拿到,卻感覺自己渾身涼颼颼的,有點不對,低頭一看,自己一件衣服都沒穿,一下子又嚇了暈了過去。
在那時候,女子的名節,可以說看的比自己的命重要。一個女人的名節,不僅關係到自己的一生,同時也關係到一個家族的名譽。所以時常會有一些不貞的女子被進豬籠什麼的。
蘇沫自然不可能讓蘇玉溪就這麼好起來,脫光他的衣服,只是爲了更好的下藥。將剛纔的藍色藥瓶放回懷中,又拿出一個紫色的藥瓶。從瓶子裡面,倒出四滴透明無色無味的液體。
分別在蘇玉溪的後背中央,小腹,下身,和腳底各滴了一滴。然後看着蘇玉溪那被自己打腫了的臉,又笑着倒出兩滴來,抹在蘇玉溪的臉上。
此物名叫蜘蛛淚,混合多種名貴藥材而成。可以說是消炎止痛,去疤消腫的奇藥。但是此物必須和天麻粉一起用纔不會有後遺症,若是單用蜘蛛淚,雖然也能快速的治好傷痛,但是三天之後,這蜘蛛淚所帶來的後遺症就會慢慢體現出來。
渾身奇癢無比,嚴重者,恨不得將自己的皮抓爛也還想抓。不過蘇沫這次的用量也不大,最多隻是讓蘇玉溪渾身難受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