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沫,然後在看看自己的手,五個極細的針孔彷彿一根根輸血的管子,讓那公子的手不停地飆血。
原來就在那公子想要摸蘇沫的美臀時,蘇沫冷笑一聲,直接用銀針,在他還沒看見是怎麼回事,就紮在了他的五根手指頭上。
那公子看見自己的手指不住流血,不禁大怒:“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娘皮,居然敢打傷老子。你可知道老子是誰麼?”
“恬噪,給我打斷他的一隻手。”蘇沫不耐煩道。
紅衣侍衛提醒道:“王妃,此人乃是京中第二有錢人張雲的兒子,真的要打麼。”
“打!”
即使有紅衣侍衛提醒,蘇沫也沒有一絲的猶豫,冷冷道。對於這種登徒浪子,即使是前世的蘇沫,也是一樣,見一次打一次。
紅衣侍衛見王妃如此決斷,全然不怕那公子後面的勢力,光是這份果斷的性格,紅衣侍衛就自愧不如。走上前去,並沒有一下子就把那公子的手打斷,而是先給了他一巴掌。紅衣侍衛先前就有些看不慣這臭流氓,現在有了蘇沫撐腰,所以也先揍這人幾下過一過手癮。
那公子被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暴打給打蒙了,站在原地渾身顫抖,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以前別說打,就連別人罵都不敢罵他,現在卻被人接二連三的像個玩偶一樣打來打去。
“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見紅衣侍衛鼻中哼了一聲,伸起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就把那公子哥提了起來,然後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就被摔了個四腳朝天。臉皺的像一隻王八倒翻在地。
紅衣侍衛撇了撇嘴,像是還沒有打爽一樣。那公子哥還沒來得急喊疼,紅衣侍衛忽然拿出腰間佩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那公子哥以爲要殺他,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強忍着疼痛翻過身子,爬到蘇沫面前磕頭道:“這位小姐,小的知道錯了,求小姐不要和小的這種人一般計較,放過小的吧。”
蘇沫像是沒有看見那公子哥一樣,直接從他的身子上踩了過去,進入瀟湘夜雨樓的門口。隨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遍四周。
“這人是誰啊,下手這麼狠。”門口一些圍觀的男女老少竊竊私語。
“這不是丞相府的那個傻子小姐麼。”
“噓,小點聲,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人家現在是逍遙王的王妃,而且據說人不知怎麼已經變得很聰明瞭。你說的這麼大聲,可別被她聽見了。不然那個被打斷了手的人就是你的下場。”一個大嬸連忙捂住自家的男人。
“想不到年紀小小,就這麼狠辣了。”
“你懂什麼,王妃這是爲民除害。這小子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孃家婦女,就這點懲罰,比起他做的那些勾當,實在是太小了。”
蘇沫耳中聽着外面對她的評價,嘴
角劃過一絲冷笑。狠辣麼,沒錯。我就是要做這樣的一個人。不然我可沒法活下去呢。你說是麼,凌天翔。
那剛剛攔在蘇沫面前的壯漢看見那公子哥的下場後,臉色也是一變,再不敢阻攔蘇沫。直接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蘇沫掃了那個壯漢一眼,只把他看的倒退了兩步。低着頭像一隻狗一樣,只會搖尾乞憐了。
走進樓中,只見這大廳之中,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即使自己外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卻依然沒有轉身過來關心過一下子。蘇沫帶着紅衣侍衛,指了指最外圍的幾個男人,用眼神看了他們幾眼後,那幾個男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及其美好的事物,情不自禁的爲蘇沫讓出了一條路來。
隨後這青樓中,發生了這麼多年來,一件非常讓人驚訝的事情。只見蘇沫所到之處,那密集的人羣就像是海水遇到了避水珠一般,自然而然地就爲蘇沫騰出一條路來。
自這瀟湘夜雨樓建成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男人爲一個女人讓路,而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心甘情願,充滿了愛慕和仰望的神色。
蘇沫對着兩旁的人微微一笑,慢慢走近中央。只見,北冥玄一臉慘白,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氣。要是再劇烈運動一下,就要氣絕而亡似得。
蘇沫看着北冥玄這個樣子,沒有一絲的關心,反而感到好笑,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和無奈參雜其中。試想一個真的活的好的人,誰願意去無辜裝病,被人唾棄呢。
北冥玄坐在椅子上,隨着衆人的目光看去,臉上忽然變得有些尷尬:“王妃,你怎麼來了。”
蘇沫走到北冥玄身邊淡淡一笑:“我剛剛聽說有人要打王爺,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蘇沫故意把聲音說的極爲的溫柔,沒有一絲的怒氣。但只有這樓中久經風月的人臉色才微微一變,這咬人的狗不叫。蘇沫一聲笑裡藏刀,一下子膽寒了周圍近一半人的心。
這時站在北冥玄對面的一個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只見他穿着一身青花色的長袍,劍眉星目,丰神俊朗。說得上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
“早就聽說王爺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王妃,今日一見,本公子才知道坊間流傳的‘傻子’配‘廢物’的傳言是假的。不過可惜啊可惜,王爺連家裡的都沒顧得過來,還想要爲媚娘贖身,當真的可笑!”這樑洪寬言語間,絲毫不給北冥玄留一絲面子。說話盡是刁鑽刻薄。
北冥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還是強忍着沒有發作。
蘇沫冷眼看着樑洪寬,沒有說一句話,等樑洪寬不再說話了,蘇沫才緩緩問道:“樑公子,你的屁話可說完了麼。”
樑洪寬一愣,沒想到這看似溫文如玉,美如天仙的王妃,居然一開口就如此粗俗,對蘇沫的好感頓時下降了許多,淡淡道:“說完了,王妃可還要補充些什麼麼,呵呵。”
蘇沫微微一笑:“既然你說完了,那就從現在開始,我來數數你已經犯了哪些罪。”
“胡說八道。我有沒有罪,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妃又怎麼知道。”樑洪寬沒好氣道,但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忽然對這個美麗的女人感到有一絲害怕起來。
一種從心底發起的寒意不覺間傳遍全身。樑洪寬眉頭微皺,心中想道,怎麼回事,不過是一個廢物王爺的王妃,我怎麼起了膽怯的樣子。念及此間,臉上強裝鎮定,但一看蘇沫的眼睛,就會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般不敢對視一眼。
蘇沫心中一笑,淡淡道:“樑公子請聽好了。第一,雖然說樑公子是當朝太傅之子,但是樑公子如今卻無職位,無品無級。見到王爺王妃不行禮,,可謂不敬之罪。第二,樑公子明知爭奪之人乃是這京中無人不知的逍遙王,卻不知天高地厚,要和王爺一爭高低,可謂明知故犯之罪。說嚴重點就是大逆不道之罪。第三,據說樑太傅一生清廉,而這花魁媚孃的贖金恐怕不止千金,不知樑公子又是從何處得來如此一筆鉅款的呢。這個罪,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現在就看樑公子怎麼做了。”
樑洪寬聽前面兩項罪的時候,根本是不屑一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你拿我能怎麼樣。直到蘇沫說出第三條的時候,背脊是直冒冷汗。雖然蘇沫沒有明說,但這貪污受賄一事,不管在哪朝哪代,只要被查到了,幾乎沒有一人能逃脫株連九族的下場。
而且只要皇帝有心要查,可以說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這樑洪寬前些天才聽皇宮裡面的人說,皇帝凌天翔對這個王妃很是喜愛,要是蘇沫哪天在凌天翔面前隨口一說的話,指不定就有人暗中盯着自家了。
想到此處,樑洪寬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北冥玄賠禮道歉,那簡直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但要是不這麼做,那樑太傅一家,就有隨時被暗中偵查的可能。心中一時間搖擺不定,愣愣地站在原地。
而蘇沫的一席話,不僅讓圍觀的人拍手叫絕,更讓北冥玄心中暗暗爲蘇沫犀利而理智的質問,深深感到佩服,鼓掌。
“這北冥玄居然能娶到這麼一個能言善辯,又如花似玉的嬌妻,看來他的美好日子就快來了。”
“你懂個屁,我看是美好的日子已經沒了。你看着王妃如此強勢聰明,而北冥玄王爺一生病骨,而且還是有名的廢物。你說王爺遇到這樣一個強勢的王妃,以後還會幸福麼。”
一羣人見到蘇沫的手段後,又開始了竊竊私語起來。
北冥玄功力過人,自然是聽到了這些人的對話,有些尷尬的朝蘇沫笑了笑。蘇沫彷彿故意要把這些傳言落實了似得,對北冥玄狠狠道:“笑什麼笑,待會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北冥玄立馬閉口不言,演的極像一個怕老婆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