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一種比較透氣的布料,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哪怕透氣,現在也是大熱天,裹久了也有些受不了。
不過,他們非得這麼幹不可!
臉上還蒙着口罩,幾乎把整張臉遮住。
周圍好幾個人看着,都微微嘆氣搖頭。
有些人心裡還吐槽。
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現在什麼鬼樣子,遮什麼遮呀。
這兩人正是張家姐弟。
張海生惡狠狠地說:“那小子是不是真能把我們的顏料洗掉?萬一聽到的風聲是假的呢?”
聲音顯得非常沉悶,就像是在被窩裡說話,畢竟戴着口罩嘛。
張海燕也差不多,語氣更是充滿怨毒。
“這應該不是空穴來風,而且,我能判斷消息是那小子傳來的,他一定知道背後是我們搞鬼,就想借着能把咱們顏料洗乾淨的機會,控制我。”
“可我張海燕有那麼容易控制嘛,也不想想我是誰。”
張海生傲然點頭!
“對,也不想想張家是誰,那小子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屁,就算有點厲害,也是一個屁,別以爲有夏嫋嫋罩着,就能作威作福。”
“現在的夏嫋嫋可不是盛夏總裁了,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呢。”
這張家姐弟,自然也知道了,蕭刀是幹嘛吃的。
給曾經盛夏總裁做司機兼保鏢的唄。
所以,張海燕纔會膽大妄爲,對夏嫋嫋下手。
這簡直一舉兩得,一方面出了一口氣,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看,蕭刀是不是真有那本事。
姐弟倆的母親也在,叫葉愛嬌。
她嘆着氣。
“我現在啥都不想,就希望那小子真有點本事,能把你們身上的顏料洗掉,不然多難看啊,用了那麼多辦法都洗不掉。”
“這要是傳出去,我一對兒女都變成了綠色怪物,我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這一說,兩姐弟無比痛苦。
他們以前只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卻深深知道!
搬起石頭砸腳的痛苦。
渾身皮膚還火辣辣疼。
確實用了很多辦法,幾乎把一層皮都搓下來了,還是洗不掉這顏料。
張海燕勉強擠出笑容。
“媽,這也從另外一方面說明,咱家生產的顏料還是……還是可以的。”
張海生一聽就想哭。
“我寧願不好,要真洗不掉,以後怎麼見人啊,蕭刀那小子要敢玩我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我最恨給了我希望,最後又讓我失望的人。”
張海燕輕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等一等。”
等了兩分鐘,手機響了,她迫不及待按了通話鍵。
那邊,傳來一個挺激動的聲音。
“小姐,還真的有效,我親眼看到!不管夏嫋嫋還是昨天郵過去的貓,都洗得乾乾淨淨了。”
張海燕興奮地都喘不過氣來。
“真的行嗎?趕緊把視頻發來看看。”
等把視頻發來,兩姐弟還有葉愛嬌都探頭探腦的。
他們看完後,都歡呼起來。
張海生滿臉陰森!
“想不到那小子真有點本事,能把這種頑固顏料清洗乾淨,我們立刻把他抓住,逼他洗乾淨,要是不願意,或想出其它什麼幺蛾子——”
“我就把他腦袋擰下來,每天當球踢。”
張海燕陰森森一笑。
“這小子能洗掉顏料,肯定是他找人透露給我們的,目的不純!但鬥得過我嗎?立刻抓住他,就像你說的,不給洗乾淨,他就別想好過。”
張海生立刻抄起手機,打了電話,命令準備好的人手去把蕭刀抓住。
“他一定不會乖乖就範,要是不聽話,就先把他打個半死,再拖到我腳邊來。”
那邊陰狠地答應了。
蕭刀把美女老闆送到龍王谷後,就自個兒在外邊晃悠。
忽然,好幾輛車子開來,以圍堵之勢把他攔截住了。
從裡跳下十多個大漢,都持槍弄棍,非常招搖,紛紛用傢伙指着蕭刀的腦袋。
爲首的就要開口,卻突然眼前一花,蕭刀失去了蹤影。
頓時,這些人來了一個透心涼。
有個傢伙膽戰心驚:“天啊,這大白天見鬼了,那傢伙跑哪去了?”
所有歹徒左看右看。
就在這時,一輛車裡傳來一個充滿邪魅的聲音。
“還愣在那幹嘛,趕緊上車呀,磨磨蹭蹭的,你們不急,張海燕他們都急了,快點快點。”
一幫傢伙愣頭愣腦看去,下巴紛紛砸在地上。
本來還那麼兇狠的,現在都有點不知所措。
張少爺不是說這傢伙肯定不會聽話,會各種反抗掙扎,先把他打個半死嘛。
大家都做好要把這傢伙打個半死的準備了。
怎麼他比他們還要猴急。
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闖進了車子呀。
蕭刀大搖大擺坐在車子裡,一直揮舞着手。
“愣着幹嘛,還不趕緊開車。”
這好像不是一幫打手要來抓他,而是受他調遣的手下。
那幫混混面面相覷,一個個都看向了他們老大。
有人問:“大哥,這種情況……到底打還是不打?”
大哥也一陣着急,有點氣急敗壞地一揮手。
“打什麼打,人家張少爺不是交代,要是他掙扎反抗就打,既然沒掙扎反抗,打什麼呀,大夥兒省點力氣,反正都會給賞錢。”
於是,大家紛紛竄進車子。
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這讓一些圍觀者一陣陣失落。
本來還想看一場打架熱鬧的,結果啥都沒看成,看了個寂寞。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張家別墅。
一幫歹徒前呼後擁,押着蕭刀進去。
但怎麼看怎麼想,都怎麼不對勁。
這怎麼感覺不是老子們押着他,而是這小子帶領咱們殺進張家。
都變成他隨從了。
蕭刀老牛逼啦!
雙手背在背後,昂首大步向前,擺出威風凜凜、不可一世、鬥志昂揚的樣子。
這一幕,把客廳裡翹首以待的張家姐弟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砰!
張海生猛然一拍扶手,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不跟你們說了,這小子要是掙扎反抗,就狠狠把他揍一頓嗎?”
歹徒頭子抓着耳朵,挺委屈挺無奈。
“是啊,可人也沒掙扎,更沒反抗呀。”
其他歹徒紛紛點頭作證,都說這小子很乖,比他們還要主動積極。
迫不及待來給張少爺、張小姐清洗顏料。
這一聽,哪怕張海燕都滿臉懵逼。
張海生狠狠地指着蕭刀。
“你小子是有點本事!其它先別管,我告訴你——”
“你要是不把我和我姐這顏料洗乾淨,我就弄死你!你也別說洗不乾淨,我們可是先用了招數來試探你的,要敢不同意,我……”
沒說完,就被蕭刀打斷。
“別愣着啊,這顏料得趕緊洗,不然久了皮膚得潰爛,你們現在已感到渾身發癢了吧”
這嚇得……
張海生早就準備好的各種威脅話語,都不由吞了進去。
他張口結舌!
張海燕張口結舌!
葉愛嬌和其他人也張口結舌!
這到底發生什麼了。
劇本不是這樣演的呀。
這小子比我們還猴急,真有這麼助人爲樂的精神嗎。
張海燕冷冷地說:“蕭刀,我也去打探了,你這傢伙確實挺牛,絕不會這麼好心幫我們洗顏料,畢竟這些顏料原本是要淋到你身上的。”
“你說,有什麼要求?什麼條件?先看我們答不答應。”
張海生嚷着:“對,先看我們答不答應。”
雖然這麼說,但已擺出——
不管你提什麼條件都不答應的架勢!!
這用不着答應,這小子要敢提要求條件,哪怕只給他一毛錢,都絕對不給。
不給咱洗,就打到願意爲止。
哪知蕭刀的回答再次驚呆衆人。
他揮着手,急公好義的樣子讓人感動。
“什麼條件和要求的,咱們先別管他,最重要的,不是提什麼,而是做什麼,所以,洗了再說,可千萬別耽誤了。”
“看看你們,現在越來越不自在了吧?”
他一臉溫和,滿臉人畜無害。
好像純粹是想把姐弟倆治好。
再看看兩位張同志,果然好像憋不住了。
本來在蕭刀來之前,還能忍的,但現在忍不了了。
兩手不斷在身體上抓來抓去,隱隱透出的深綠色皮膚讓人觸目驚心,好像是怪物。
就連葉愛嬌對這對兒女也透出嫌棄之情。
他們身上還散發着一股可怕臭味。
張海燕還無法相信呢。
“你是不是有什麼詭計?怎麼一點要求都不提,一點憤怒都不表示,就要給我們洗?是不是想趁着洗的過程,加害我和我弟?”
張海生猛然點頭:“對,你這小子居心叵測,太狡詐了。”
蕭刀搖頭嘆氣。
“千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用你們的肚臍眼想,就想得到,周圍這麼多打手保鏢,還有社會上的人盯着,我敢作怪嗎?”
“稍微作怪,就會把我往死裡揍啊。”
可不!
周圍!
包括剛剛把蕭刀押進來的那幫人,加在一起,足足兩三十個。
一個個都非常兇狠。
其中幾個還拔出了槍,要是蕭刀稍有異動,就會把他爆頭。
張家姐弟奇癢無比,覺得蕭刀說得很有道理,就問他要怎麼洗,才能把顏料洗掉。
蕭刀滿臉神秘:“得用我的獨門秘方,我親自洗才能洗掉。”
張海燕頓時臉一紅。
當然,這紅別人看不出,只有自己能感覺。
“你親自洗?我全身都是,這不是……這不是……”
蕭刀把手一攤,乾脆利落。
“你右手現在肯定癢到不行,還快要爛掉,我先把你的手洗一洗,讓你看到效果後,再做評論,如何?”
張海燕瞪大雙眼。
她的右手確實特別癢,沾到的染顏料特別多。
就迫不及待答應了。
接着,蕭刀就叫人端來一盆清水。
在衆目睽睽下,他抓住張海燕的小手,摁在水盆裡,還調侃着。
“喲,這小手雖然佈滿顏料,但又熱又軟又滑,不錯啊。”
氣得張海燕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但很快就驚喜地喊:“天啊,真的洗掉了,怎麼這麼神奇?你到底用了什麼東西來洗的?”
大家都不可思議地看去。
可不,一臉盆清水已變成了綠色。
而蕭刀也已經把張海燕的手拿出,白生生的,非常乾淨。
就好像剛剝開的煮鴨蛋。
小刀滿臉嚴肅:“獨門秘方,不能泄露。”
張海生焦急萬分地嚷:“好了好了,輪到我了。”
“輪你個屁啊!”
蕭刀沒好氣地說:“女士優先懂不懂,我先給你姐洗乾淨。”
接着,又朝張海燕擠眉弄眼。
“現在你相信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從頭洗到腳?但不願意就算了,畢竟你是個女孩子,我……”
“閉嘴!”
張海燕咬牙切齒:“洗,給我洗,趕緊把我洗乾淨!”
短短一句話,喊出了哭腔。
蕭刀把手一揮:“行,寬衣解帶吧。”
張海燕看看周圍幾十雙眼睛盯着她,頓時羞憤不堪。
“這麼多人看我,我怎麼脫,怎麼……怎麼洗?你跟我來。”
幾分鐘後,蕭刀都不敢相信命運的神奇。
前不久,他還跟一個大美女孤男寡女,共居一室,還是浴室那種。
現在又跟另一個大美女玩這一出。
而這個大美女的情況還更加嚴重。
張海燕蜷縮在牆角里,欲哭無淚。
她想起古人的一句話,深有同感——
自作孽,不可活!
蕭刀把門關上,一扭身,搓着巴掌。
“來來來,趕緊寬衣解帶,什麼都不要留,畢竟,我估摸你,哪都是顏料。”
張海燕氣得快要哭出來了。
又被蕭刀說中!
當時,她就站在車斗下邊。
這一翻下來,豈止從頭衝到腳,還從外衝到了裡頭。
就連肚臍眼裡都是顏料。
她咬牙切齒!
“你直搓手幹嘛,知不知道你猥瑣的樣子很噁心。”
蕭刀就雙手叉腰,威風八面:“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