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扭頭,王武驚喜地喊:“鄧經理,我找到這小子了,我發現的,還叫了警探司的人把他抓住,我就不信這小子敢反抗!”
“你答應給的獎金,可一定要給啊!”
讓所有人傾巢而動抓拿蕭刀,鄧君俠許下承諾的,誰抓住蕭刀,誰能得到一大筆獎金。
鄧君俠無精打采哦了聲,走到他旁邊。
忽然!
一耳光重重打在了王武臉上。
打得他原地旋轉一圈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王武那個目瞪口呆啊!
“鄧經理,你幹嘛打我?”
周圍保安包括警探,都傻了眼。
倒是蕭刀瞭然於胸,氣定神閒。
“我剛纔不說了,鄧君俠一來,肯定抽你,現在只是一個耳光,還有九個。”
王武爬起來呵斥:“剛纔肯定是誤會,鄧經理打錯人了,他……”
啪!
又一耳光重重打在他臉上!
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耳光……
足足十個,把王武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鄧君俠揮了揮打麻的手,向幾個警探陪上了笑臉。
“各位,有點誤會,這位……這位蕭先生,是我們總裁的專職司機兼保鏢,我手下以下犯上,屬於家事,你們先走吧。”
警探們雖然莫名其妙,但能內部解決自然最好。
爲首的還有些疑惑。
“鄧經理,這個年輕人,不是把你們安保部打得七零八落嗎?好像連你都打了,你身有傷。”
鄧君俠嘴角抽搐。
“這是我……我一不小心摔傷的,跟蕭先生沒什麼關係,你們走吧!”
警探們:“……”
走了。
鄧君俠用力咬了個牙,委委屈屈向蕭刀求饒,請他回去。
蕭刀慢條斯理拍了拍褲腿:“八擡大轎呢?”
鄧君俠忍不住嚷:“蕭先生,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就傻眼了。
蕭刀擡起一根手指,朝桌面戳。
足有四五釐米厚的桌板,被他一戳一個洞。
這……
他懶洋洋說:“我當然知道留一線,但每個人留一線的標準都不大一樣,給你看看,我不留一線的情況,就是這樣子。”
一根手指,已在桌面上戳了十幾個洞。
比電鑽還好使。
他又接着說:“要不我打電話給夏總,讓她派人過來接我得了,也不用你八擡大轎了。”
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
“昨晚我保住了夏總,沒被歹徒綁架。”
“今天我又保住了夏總,沒被對面大樓的狙擊手射殺。”
“她對我非常感激,還說整個安保部門,都比不上我一根手指頭。”
擡起一條手臂,肘部撐在桌面上,朝臉色煞白的鄧君俠一指。
“你幾乎派出整個安保部的人追殺我,卻任由夏總在辦公室被人射殺,我看,你這位置保不住了,但也許我開個口還可以。”
鄧君俠緊緊捏拳!
突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幾乎聲嘶力竭喊:“趕緊給我找八擡大轎來,什麼車!是八擡大轎!沒有?影視城一定有,立刻去借!”
過了足足半個鐘頭,一輛貨車把金碧輝煌的八擡大轎載了過來。
所謂八擡大轎,就是要八個人才能擡起來那種。
鄧君俠點名,包括王武,還有之前那些看不起蕭刀,覺得他一定會被整死的傢伙……
他們哎喲哎喲,扛着八擡大轎,把他擡回盛夏集團去了。
再次來到總裁辦公室。
蕭刀毫不客氣把屁股往辦公桌上一挪,粘到上邊。
在夏嫋嫋面前,晃動着他的大粗腿。
夏嫋嫋眉毛一挑:“出氣了?”
蕭刀嘿嘿一笑:“算出了,要不你也出口?把鄧君俠炒了,趁這機會!”
夏嫋嫋滿臉狐疑:“把他炒了,你想坐上他的位置嗎?”
蕭刀一瞪眼:“我那種人嗎?給我都不要!我只做你的貼身司機兼保鏢,這傢伙我看得出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做你的安保經理,只會讓你不夠安全。”
夏嫋嫋深有同感點頭,又嘆了一口氣。
“但他畢竟是我弟的人,我確實可以趁這機會把他拿下,不過,他都用八擡大轎擡你回來了,再過分下去,確實不行。”
蕭刀無所謂聳肩:“下次吧,他絕不會甘心。”
夏嫋嫋哼了聲:“所以,你要小心點,明刀易躲,暗箭難防,好了,你別坐我桌上,看着就討厭,把我桌子都坐臭了。”
蕭刀滑了下來,一晃身,就閃到夏嫋嫋背後,伸出雙手,按她香肩。
夏嫋嫋嚇得跳起來,被牢牢按住。
她驚慌地問:“你幹嘛?”
蕭刀正色說:“你現在的第三和第四根頸椎骨都非常不舒服,兩邊肩胛骨像被夾住了,繃得難受,勞損嚴重啊。”
夏嫋嫋不可思議:“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從上班到現在就不舒服,打算下班去找理療師按下。”
“不用!”蕭刀傲然一揮手:“以後我就是你的貼身司機兼保鏢再兼推拿師,你的身體我負責,我給你揉揉肩,很快就會讓你飄飄欲仙。”
夏嫋嫋越聽越不對勁。
“什麼我的身體你負責?什麼讓我飄飄欲仙?我怎麼覺得你那麼邪惡呢?我的理療師非常專業,全國排名前五,你比得上她?”
“不要鬧了,趕緊鬆手,我……”
沒說完,她突然渾身打了個激靈。
緊接着,帶點怒火的臉上,透出非常愜意的笑。
她還哼唧起來。
聲音太美妙動聽了。
蕭刀的兩隻大巴掌已在她香肩上一鬆一緊,按了起來。
大拇指又頂在頸椎骨上,輕輕擠壓。
從夏嫋嫋的頸椎裡,還發出微微的嘎吱聲。
沒多久,夏嫋嫋還真感覺像陷入溫暖的春風中,飄飄欲仙,非常舒服,渾身通透。
她不可思議地說:“天!你的手法怎麼這麼奇特,按得我好舒服。”
蕭刀笑問:“全國前五比起我,怎麼樣?”
夏嫋嫋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她跟你沒法比,你按得怎麼這麼到位啊?對,就是那裡……給我多按按……啊,舒服啊!像打開了枷鎖,太舒服了。”
她又哼哼唧唧起來,還在辦公桌下,癱直了兩條大長腿。
哪怕蕭刀久經考驗,聽了這種聲音,都不由熱血沸騰。
他兩手也更加賣力,一鬆一緊、一鬆一緊……
還朝前探頭,眼神直往下瞟。
嗯,挺好看的……
夏嫋嫋擡頭一瞅,滿臉羞憤!
突然伸手,往後掐在了蕭刀腿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用力一扭。
頓時!
蕭刀淒厲地叫啊!
大門一下子打開。
李雲鳳風風火火衝了進來:“怎麼啦?這……”
只見蕭刀站在夏總後邊,兩個人靠得還挺近。
最要命的就是,男的手按在女的肩膀上。
而女的手正往後伸着……
伸着……
因爲有東西擋着,也看不出往哪伸。
不管如何,李助理立刻捂住兩隻眼睛。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出去了。”
趕緊扭身跑出,把門關上。
蕭刀齜牙咧嘴:“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謀殺親夫呀。”
夏嫋嫋閃電般鬆了手。
“誰讓你眼睛亂看的,豈有此理,我還從沒被人這麼看過。”
蕭刀好奇地問:“話說你昨晚被誰看光了?”
頓時!
夏嫋嫋像母老虎般咆哮:“蕭刀,我殺了你!!”
她從抽屜裡翻剪刀。
嚇得蕭刀趕緊閃得老遠!
夏嫋嫋狠狠盯着他:“還有下次,我非把剪刀戳進你眼窩不可,趕緊回來給我按。”
雖然很不想讓這傢伙按,但奈何他按得舒服啊!
從沒享受過的奇妙。
蕭刀磨磨蹭蹭走過來:“我可以再給你按,但萬一又忍不住往下邊看怎麼辦?”
夏嫋嫋伸手拉過一張毯子,蓋住上半身。
她得意洋洋:“好好按,我看你還怎麼看,什麼都不給你看。”
蕭刀又給夏嫋嫋按了一會兒,笑吟吟地:“你還經常腿痠吧,走路走太多,我來給你按按腿,保管半個鐘頭,讓你雙腿煥發童年般的活力。”
夏嫋嫋情不自禁點頭說好。
蕭刀蹲在她旁邊,伸出兩隻安祿山之爪,就要往那白嫩嫩的美腿上按。
看見那邪惡的眼神,夏嫋嫋頓感不對勁,擡腳就把蕭刀踹開了。
“行了,我還要辦公,滾一邊去,摸了我的肩膀不說,又想摸腿,做夢吧!”
蕭刀灰溜溜地站起身子。
在夏嫋嫋的無情驅趕下,只能朝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夏嫋嫋突然又有點失落。
那雙充滿溫暖和力量的大手,在她肩膀上按揉時,產生的舒暢感還在渾身流淌。
要能再被他按按腿,肯定更舒服吧?
她就聽到蕭刀扭頭說:“記住,是你不讓我給你按腿,若有一天你要我給你按,就得好好求我,答應我一個條件,要不,我絕不按!”
夏嫋嫋抓起筆筒砸去。
“姑奶奶纔不會求你,求你是小狗!”
蕭刀一閃身,趕緊竄出。
接着又扭過身子,抓着門框朝裡頭說:“咦,裡面誰在那汪汪叫呀?”
又一個花瓶砸過來!
蕭刀立刻把門關上。
外邊,李鳳嬌默默朝他翹起一根大拇指……
這也沒誰了。
另一間辦公室。
比總裁辦公室還大。
窗外風景也更加美好。
這正是第一副總裁的辦公室。
夏嫋嫋弟弟夏曉明的。
夏曉明臉白、眼眶青紫,明顯酒色過度。
但眼睛裡,卻冒着一股陰鷙而深邃的光芒。
這並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顯得挺有心機。
他坐在一張沙發上,津津有味泡着茶喝。
在他旁邊一張單人沙發裡,坐着一個四十上下,齊耳短髮,身材還相當不錯,風韻猶存的女人。
而鄧君俠就站在對面,苦大仇深、滿臉痛苦地把事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