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意外,取消婚禮
連翹沒有下車,趴在方向盤上想心事。
她不知道馮厲行此時在不在家,也沒有勇氣上樓去敲門。就這樣一個人坐在車裡,也不知何時竟然睡着了。
最後是被小秋的電話吵醒的。
“餘總監,恐怕你給陸清姿做的旗袍她是穿不上了,網上曝光了她和其他男人亂搞的事,ROYEYI一怒之下取消了婚禮……”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連翹覺得自己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居然對這個消息完全無動於衷。
掛了小秋的電話她便用手機上網,一搜索果然全是思慕現任總經理陸清姿的風流豔史。
簡直出人意料,這個平日裡在公衆和員工面前始終優雅純淑的陸清姿,短短兩年時間內,竟然跟四五個男人發生過“非戀愛性關係”。
“非戀愛性關係”這詞可不是連翹想出來的,是強大全能的網友想出來的。不過細細一想,這詞用得特別貼切。
而且網上還詳細曝光了這些男人的身份和具體交往時間,甚至陸清姿與之偷情的不雅照片都全部刊登了出來。
連翹隨手翻了幾張,發現這些照片拍得特別清晰,而且好多都是在酒店客房內被偷拍的,場面少兒不宜,難怪弋揚要憤怒退婚。陸清姿這兩年給他戴了多少綠帽子啊。
連翹不免覺得心裡解恨,五年前這女人偷拍了她與陌生男子在酒店的不雅照,害得她受盡屈辱被趕去巴黎。現在風水輪流轉,終於也輪到這女人遭殃,不過細細一想,很快便會發現整件事情有貓膩。
首先曝光的時間太湊巧,剛好是在陸清姿與弋揚結婚的前兩天。
其次曝光的內容太詳細,四五個與陸清姿有過一腿的男人同時被曝光,跨度兩年之久。甚至有許多在室內被偷拍的照片,也就是說兩年前就有人盯上陸清姿了,這幕後之人是一點點積累下這些照片和內容,等到某日時機成熟之時一次爆發出來。
這些疑點不免讓連翹心底發寒。
感覺這是一場心思縝密的陰謀,幕後肯定有人指使,只是不知這幕後之人要對付的是誰。
如果單單只是對付陸清姿,那倒沒什麼事,連翹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這個人,是這個人替她報了五年前的“不雅照之仇”,但連翹總覺得事實沒有這麼簡單,好像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她大致想一番,越想越恐懼。
手指已經將網站頁面滑到最下面,最下面是一張不算太清晰的照片,寶藍色的跑車停在某地下停車場,頂棚開着,陸清姿正在車上與某男激吻。
可能是因爲停車場的光線比較暗,所以男人的臉拍得不夠清晰,但連翹還是一眼便將他認出來了。
是蘇怔!絕對是蘇怔!因爲像蘇怔這麼漂亮的孩子不多,連翹對他有很深的印象!
真是人不可貌相!
連翹爲陸清姿覺得噁心,又爲弋揚覺得不值,本想給他打個電話安慰幾句,但最終想想還是作罷。
這種事旁人還是少說爲妙,越說弋揚的傷害便會越大。
事情發生後第二天,弋家單方面取消婚禮的消息被證實。
記者全部堵在思慕大廈樓下,本想堵住陸清姿或者ROYEYI中的隨便一個“盤問”幾句,可最後誰都沒堵到,只能堵了弋正清。
弋正清這人脾氣特別好,遇事從不急躁,永遠一副溫溫吞吞的樣子,所以即使被記者露骨地問及“貴公子”被陸家小姐戴綠帽子的事,他也只是苦澀一笑。
“小輩的事我從來不做主,當初他說要娶陸家人我選擇尊重他的意思,現在他如果爲此事要取消婚約,我也絕對不會過問。”
一句似答非答的話,聽上去像是什麼都沒有回答,可仔細一品,其實弋正清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也就是說他至少不會阻止弋揚退婚。
結果下午便有內部消息傳出,ROYEYI已經辭去思慕創意總監一職,甚至帶走了他手底下比較得力的兩個助理設計師。
要知道創意總監對於一個品牌而言非常重要,相當於品牌的靈魂,靈魂突然離職,那麼該品牌在短期內肯定會發生大動盪。
更何況弋揚離職的時間是三月份,要知道每年的三月份可是各大品牌籌備秋冬時裝週的關鍵月份啊,他挑這個時間離職,基本就是抱着跟陸清姿決裂的心。
看來弋揚這次是真的動氣了,不然他不會捨得這麼對待陸清姿。
不過也是人之常情,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鬼混,這不僅僅是偷情和欺騙,這更是一種背叛。
連翹不禁想到自己,想到馮厲行那晚親眼看到她與謝從涼那樣,估計也不會再原諒她了吧。
第二天股市開盤,思慕跌破2000點。
原因可想而知,ROYEYI的突然離職對思慕未來一年的發展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當天下午思慕便召開臨時股東大會,陸予江親自坐陣,但陸清姿卻一直沒有露面,不光陸清姿沒有露面,連弋揚也基本沒有出現在媒體前。呆介豆圾。
連翹那幾天一直密切關注思慕的新聞。
幾乎思慕的股票每天都在跌,而且時間越臨近時裝週,股票跌的越厲害。
不過這種情況只維持了四天,快要跌破4000點的時候終於穩定下來。
楊鍾庭有嚴重的失眠症,這是以前在獄中被弄出來的毛病,現在雖然已經貴爲LA’MO的老闆,但這毛病還是治不好,只能一有時間就留宿在禾田會,因爲禾田會的土耳其浴場及上百萬的水牀可以暫保他一夜好眠。
那天楊鍾庭又去了禾田會,幾個姑娘被叫進去伺候,他也沒怎麼刁難,從浴池裡出來後便給她們派了小費。
馮厲行進去的時候楊鍾庭正慵懶地靠在太師椅上剪雪茄。
“要不要來一支?”
“不用,謝謝。”馮厲行沒有這習慣,自然拒絕。
楊鍾庭也不勉強,自己點燃吸一口,將煙霧含在口中幾秒之後才吐出來,氤氳霧氣中便看到他那一張因爲享受極樂而微微變形的臉:“怎麼樣,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思慕股票跌了3成,我們低價買入,現在手裡已經有7%的思慕股份。”
“很好,繼續。”
“可弋正清那隻老狐狸已經開始起疑,昨天下午思慕開始展開攻防策略。”
馮厲行冷笑:“攻防策略?那你大可不必擔心,弋正清在節骨眼上未必會幫陸予江,更何況他能力有限,也未必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