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新婚,洞房花燭
薛阿姨興匆匆地奔着去開門,結果門一開,她當時就傻了……
那些包二奶的老闆土紳不都應該是肥頭大耳,或者凶神惡煞的嗎?可眼前這一位。白色襯衣,灰青色休閒褲子,樣貌出衆自是不用多說,氣質也絕對一流,怎麼看都像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
“這位先生,您找誰?”
“……”馮厲行那臉當場就僵了,怎麼回事?
這是他自己家呢,自己進自己家卻被莫名問“先生您找誰?”
他沉了沉:“你是哪位?”
連翹在廚房聽到門口馮厲行的動靜,從廚房走出來。
“回來了?”
馮厲行往屋內探
。連翹正站在客廳裡面,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光着腳,頭髮紮起來,身上穿着圍裙,手裡拿着一柄鏟子,再看面前的這位大媽,手裡拿着剝好一半的蒜頭……
這算怎麼回事?
“你在幹什麼?”他也不顧薛阿姨那驚恐的眼神,自顧自進門。
連翹笑着剛想回答,卻突然“呀-”地尖叫一聲:“我鍋子裡還炒着菜呢。薛阿姨,要糊了…”喊完就大腹便便地往那邊走,薛阿姨也是咋咋呼呼的脾氣,跟着去追:“行了行了,餘小姐你在外面呆着吧。我去弄!”
家裡一下子就雞飛狗跳起來。
很快便聽到廚房那邊傳來關火聲,開窗聲,然後一股焦味傳出來……
“啊喲好好的東西都給糟蹋了,餘小姐,你知道這麼大的蝦得多少錢一隻嗎?”薛阿姨心疼得不行。
連翹苦着臉,將鏟子在焦糊的鍋子裡翻了翻:“我的油燜大蝦啊!”
剛好馮厲行進廚房來,見連翹聳拉着表情正對着鍋子發愣,紅脣往上噘着,一臉的委屈和氣惱。
小模樣太招人了,他忍不住走過去從後面裹住她的肩:“你居然會進廚房做菜?”
“想給你驚喜呢!好歹今天是我第一天來這裡當馮太太,總該有點樣子!結果全怨你,給你開個門把蝦都燜糊了,叫你吃不成!”
繞一圈,把氣都撒他身上了。
馮厲行纔不惱。都接着,因爲實在太喜歡撒嬌撒野的小妮子。
“行行行,都怨我!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倒了唄!”她甩開馮厲行的手,去洗手池邊上接了一碗水衝進焦糊的鍋子裡,茲瀝瀝地網上冒煙。
旁邊的薛阿姨看着,趕緊將她拉過來:“餘小姐,當心油煙重,你還擔着身孕呢
。出去吧,剩下的菜我來做!”
說完又笑嘻嘻地轉向馮厲行。
“先生,您還是把她帶出去吧。她在這裡也是盡添亂,要再不走,估計這頓飯到明天也吃不上!”
剛纔還“老闆”,現在直接變成了“先生”,要說這些在外面當鐘點工的都太有眼力見了,這麼一圈下來,她若再看不出這男人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那也真是白瞎了長到這把年紀。
很快簡單的四菜一湯便做好了。
薛阿姨端出來一樣樣放到桌上,連翹迫不及待地拎了一塊肉放嘴裡。
“好吃!”她誇讚着,薛阿姨也滿意自己的手藝。
“好吃一會兒就多吃點。”笑着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那個…餘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家離得遠,要不我就先走了。”
連翹自然不會拒絕。
餘阿姨拿了自己包正要出去,馮厲行已經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她趕緊再走過去,稍稍欠了欠身:“先生,晚飯我已經做好了,您和餘小姐慢用,吃完了碗筷就放桌上,明天我會來收。”
如此殷勤,馮厲行只能點頭應聲,薛阿姨再呵呵笑着離開。
等她走了,馮厲行才走回桌邊。
“這阿姨你找的?”
“嗯哼,以前在我那裡給我做晚飯的鐘點工。”連翹已經抓了一塊豬腿骨在啃,咬下一塊肉,又說,“我今天本想露一手給你看,所以叫她來幫我,結果……”
“結果把鍋子都差點燒穿!”馮厲行逮着機會當然就要使勁嘲諷連翹,“還露一手呢,就你那舔一舔泡一泡的三腳貓功夫!”
“喂,不帶你這麼記仇的啊!幾塊奧利奧你是要記一輩子嗎?”連翹佯裝生氣,嬌嫩的紅脣噘得老高。
馮厲行就撩她:“記一輩子又怎麼樣,扭一扭,舔一舔,再泡一泡
!”
他痞笑着學連翹說那些話的樣子,真是好欠揍,叫人恨得牙癢癢!
“喂,馮厲行!”她扔下肉骨頭就要去掐他,滿手的油膩,全部蹭在馮厲行t恤的胸口。
他豈容她這麼胡鬧,毫不費力地捏住她兩條揮過來的手臂,她還動,結果馮厲行直接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那姿勢難免過於曖昧了些,兩人貼得那麼近,鼻息裡的熱氣都呼在對方臉上……
連翹與他對視,臉上開始發燙,撲閃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
“真小氣!”還在嘴硬呢。
馮厲行卻將雙臂一收,脣峰在她鼻尖上輕輕掃過去,最後留在她耳際:“就小氣給你看!”
那麼低膩的聲音,連翹整個人在他懷中抖了抖。
“混蛋!”意識到不妙,她敲着他的胸口想要逃,可哪裡還逃得了,馮厲行緊緊箍住她的身子,冰涼的薄脣便壓了下來,幾乎是目標明確,力度纏綿又霸道,所以三兩下就纏到了連翹嘴裡……
她輕輕吟了一聲,被他捏住腕部的手掌一下子握緊,筋脈突起,那力道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承受他給予自己越來越強烈的悸動……
他卻已經越吻越癡迷,漸漸想要更多,手從她的腕上往上移,經過那一道道凸起的疤痕,將她的五指牢牢扣在自己掌心中。
氣喘吁吁,他才捨得鬆開已經被她吻紅的脣。
“跟我進房間…”
“幹嘛!”
“你說呢?今天新婚,好歹也算洞房花燭夜!”
你妹的洞房花燭夜!
連翹假裝搖頭:“不行!”脣被她咬得更紅了。
小妮子
!一臉欲拒還迎的樣子!
馮厲行又低頭去吻她,輾轉幾次,她越發意亂情迷,盈盈眼眸中都可以透出水了,這還叫“不行!”?
乾脆也不問她了,馮厲行直接將連翹抱着進了臥室,門撞上去,窗簾被撞得飄了起來……冬貞歡扛。
千般小心,萬般柔情。
託腹中胎兒的福,那真是馮厲行對她最溫柔的一次。
連翹在他身下都快化了,盈盈如水間,精靈蕩搖,快要抵至峰頂,馮厲行卻突然將她的左手擡起來,壓在牀單上……
吟喘間,連翹感覺無名指上被套上了一個冷硬的東西。
“什麼?”
“戒指!”
她縮着手臂想要看,可馮厲行不準,生生扣住她的五指,身下更加肆烈地索取,卻將臉埋在她的發間,貪婪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陸連翹,從此你便是我的了……只准屬於我一個人……”
若不是聲音裡帶着喘息,那調子真的聽上去有些悲情。
連翹不由心口一動,忍不住用另一條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以後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這牀上的你儂我儂,海誓山盟,大抵可以甜過這世間所有的糖,可身是身,是被他擁着要着沾滿汗漬的身,心卻已經不是初時的那顆心,裡面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馮厲行抱着香汗淋漓的連翹躺在牀上。
她將頭歪在他胸口,並將左手伸到半空中,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幾乎可以迷掉她的眼睛。
“真漂亮……”連翹開心地讚歎!
馮厲行摟着她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這枚戒指我曾經在某古董首飾拍賣行的雜誌上見過
!”連翹返身過來,將頭擱在他下巴下面,像小貓一樣用爪子撥弄他胸口的皮膚,酥酥地問:“弄到這枚戒指花了不少功夫吧?”
“嗯,花了些,不過還好,還能趕在今天之前弄到手!”他說得很平淡,連翹都快感動死了,將臉埋在他脖子上一遍遍輕輕咬他的喉結。
“謝謝!”邊說邊將脣往上面移,移到他的下巴,鬍渣,嘴脣,停在那裡,不動了……
真是小妖精!
馮厲行一把摁住她的手腕,將她翻身再次壓到自己身下。
“怎麼?還想再要一次?”
“不要了!”連翹趕緊咯咯笑着求饒,“我錯了,不能再來了。有孩子……”
“那你就乖一點!”
馮厲行壞笑着將她輕輕拉起來摟到自己胸前,手指在她腕上摩挲了一下,問:“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連翹臉上明顯一變,但因爲臉背對着馮厲行,所以他並未發現她的表情。
“能不回答嗎?實在不想回憶以前在巴黎發生過的那些傷心往事。”
馮厲行一聽,將她摟得更緊,下顎抵住她的側臉:“那就不回答吧,以後我也不問了。”
謝從涼那天在機場的吸菸室說過,她在巴黎的那五年吃了很多苦,看來是真的了。
隔天馮厲行和連翹一起出門,各自去公司。
剛走出電梯,卻見王琦坐在一層大廳的椅子上,手裡拎着早餐和咖啡。
見到馮厲行從電梯裡出來,她立即興匆匆地奔過去:“厲行……”
一聲厲行喊完,後面的話都吞掉了,因爲王琦看到連翹也尾隨馮厲行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