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劣跡,遺產敗光
連翹被推得往房裡踉蹌了一步,聽到陸予江蒼啞的聲音:“人都到門口了,還不打算進來?”
她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推門進去。
病房裡燃着薰香,氣息恬靜。
陸予江合衣坐在牀上,臉色不好,見連翹磨蹭到牀前,他纔不鹹不淡地開口:“坐吧。”
“不用,我來看一眼就走。”她還是不肯服軟,口氣挺硬。
陸予江一口氣又堵着了:“那現在看到了?被你氣到住院,滿意了?”
得,這對冤家父女,三句話沒講完又槓上了。
弋揚只能過來打圓場,將手裡的食盒擺到桌上,問:“陸伯父,晚飯給您買了粥,連翹你吃了嗎?要不一起陪陸伯父吃點?”說完便將粥遞到連翹手裡,嘴巴孥了孥,示意她服侍陸予江喝粥。
連翹愣是不接,她心裡也堵着委屈呢。
身旁的陸清姿見勢,立馬將粥接了過去:“爸,連翹從小嬌生慣養,做不好這些,還是我喂您吧。”那乖順的模樣着實討人喜歡,陸予江臉上的陰沉一下子消去,換了慈眉善目的表情去迎接陸清姿。
感情多親密的一對父女啊,一個病倒在牀,一個喂粥伺候。
連翹看得胃裡直噁心,索性臉一拉:“既然你沒事,能吃能睡,那我先走了!”
“回來!”陸予江氣得聲音都開始抖,“什麼叫能吃能睡?非要看我被你氣死纔開心?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今天的新聞怎麼寫你!”
隨後幾本雜誌飛過來,其中一本的封皮硬角重重磕在連翹的額頭。
“吸毒,抽菸,在法國的時候經常混跡夜店,這些年外媒把你寫得多不堪我也不管了,眼不見爲淨,但你現在人在國內,怎麼還不知檢點?你說說看,你都回國一個月了,住哪兒?華克山莊,那什麼地方?那是鄴城最髒的地方,妓女,賭棍,什麼都有,你還樂此不疲,天天在那賭,還借錢賭,你媽死前那點遺產都被你敗光了吧?”
陸予江越說越難聽,各種罪名像鋒利的冰雹一樣砸在連翹身上。
她都不覺得疼了,反正這些罪名她都已經背慣了,況且一大部分都是事實。
只是,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他都已經當衆與她撇清關係了!
“陸董,我不知道你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說這些話,但別提我媽,別在我面前提我媽,你不配,我聽着也噁心。”她順了口氣,用手指摸了摸刺痛的額頭,都已經出血了。
弋揚眼看情況不妙,上去拉住連翹:“你爸還病着呢,你這態度,服個軟會死嗎?”
“是,會死!會把我自己噁心死!”連翹回頭對上他的眼睛,他居然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怪不得她要把氣全撒他身上:“姓弋的,你怎麼也變得跟陸家人一樣噁心?當什麼和事佬?以後陸家人是死是活,別再打電話給我!”
說完她就要出去,陸清姿還作勢拉她:“連翹,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爸他…”
“打住!你一個野種有什麼臉跟我說一家人?少在我面前假惺惺,這些年你安排了多少狗仔去法國偷拍我?也得虧你費心費力,陸予江纔對我在法國的行蹤瞭如指掌!”
“我沒有,連翹,你誤會了!”陸清姿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原本純柔的眼睛裡瞬時就被淚水填滿。
看看,多會演戲的小婊砸,那小模樣簡直人見人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