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 告發,來學校找她
沈明月已經在家發了半天火,看誰都不順眼,到處找茬,整個宅子裡的下人都知道沈大小姐心情不好,全都離她遠遠的。(m舞若小說網首發)(.)【愛去】
";戲子就是戲子。平日裡看着忠厚老實,還總是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骨子裡卻這麼賤,什麼男人都敢勾搭,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配嗎?還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癡心妄想......";沈明月就站在客廳一路罵,下人都以爲她罵的是江秀瑜,因爲江秀瑜沒嫁進沈家之前是文工團的戲曲演員,可其實沈明月根本是在指桑罵槐,她真正要罵的是何歡。
何歡與沈澈的關係已經讓沈明月無法接受,現在卻又突然冒出一個周沉來。
她和周沉什麼關係?
昨天在秀中閣的儲物間,周沉突然衝進去將何歡擄走,兩人怎麼看都像是存在曖昧關係,而就在幾分鐘之前。周沉剛在雅間拒絕沈明月,所以這兩件事湊在一起,沈明月對何歡的恨已經不僅僅止於她是江秀瑜帶來的拖油瓶,而是上了一個臺階,摻雜了某些嫉妒的成份在裡面。
一旦女人心中對另一個女人產生嫉妒的情緒,所有想法和行爲都會變得可怕,更何況對方還是何歡,是沈明月從來都從心眼裡看不起的拖油瓶,竟然不動聲色地跟周沉發生了曖昧關係。
憑什麼?這讓一向高傲自大的沈明月難以容忍!
不過沈明月起碼還有些腦子。她不會傻乎乎地把何歡與沈澈的事跟池家人說,說了對她自己也沒好處,只會白白影響沈氏的利益,但這口氣咽不下去。
沈明月在家越想越惱,最後拿了車鑰匙出門。
去哪裡?去找沈嶽林!
何歡下了課匆匆去食堂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晚飯,坐公車去附近的商業街轉了一圈,原本打算再找份晚上做的兼職,端菜洗盤子都行,可一圈轉下來發現不是時薪太低便是時間湊不準。
何歡心急,因爲下個學期的學費還缺一點,父親的透析頻率卻在增加。
她痛恨錢,可誰也沒有她這麼渴望錢。
";喂。凱哥嗎?我是何歡...";她最終還是給唐會的徐凱打了電話,因爲實在是夜場的時薪最高,她平時白天要上課,沒有時間,唯獨晚上能夠出去兼職,所以時薪太低的工作根本滿足不了她。
徐凱接到何歡的電話也很驚訝:";何歡?有事?";
";想讓凱哥幫我問問璐璐姐那邊還缺不缺人。";
";怎麼?你還想回唐會做?沈少知道了不得做了我!";
";沒那麼嚴重啦。";何歡陪着笑臉,";再說他也管不了我,所以拜託拜託,幫我跟璐璐姐說說。";
徐凱想了想,也沒直接拒絕:";唐會你肯定是不能再來了,就算沈少同意,陳璐那邊也肯定不答應,而且時三千是我們唐會的常客。你得罪了他兩次,下回再碰到估計他會把你直接剁嘍,所以爲你安全考慮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回唐會了,我另外在別處給你找份兼職,你看這樣行不行?";
";真的?";這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何歡千恩萬謝。
徐凱也不敢承她謝啊,趕緊回答:";不用謝了,等我找到合適的兼職給你打電話。
何歡掛了手機大鬆一口氣,如果徐凱能給她找份合適的兼職,至少學費應該能湊齊了,她將手機收了往宿舍樓走,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
何歡剛跨上臺階的腳收住,背影一沉,回過身來果然見江秀瑜站在路對面的車子前面。
";你怎麼來了?";何歡口吻裡明顯帶着驚訝和不滿,她入學前就跟江秀瑜說過,沒事別來學校找她。她不想讓同學知道她跟鄴城沈氏有關係,更不想讓人知道她有這樣一個媽。
江秀瑜也都隨着她,這幾年真的沒來過學校一次,但今晚她不得不來,不然無法安生。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附近找個地方坐坐?媽有話跟你說。";江秀瑜走到何歡面前,站在宿舍樓門口的路燈下面,何歡這纔看清她的面容,難得沒有化妝,臉色顯得有些蠟黃,不過眼圈是紅的,紅得很明顯。
她應該剛哭過。
何歡心裡抖了一下,嚥住氣息:";不需要找地方了,去車裡吧。";遂徑自往車邊走,司機立即下來給她開了車門,還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二小姐。";
何歡沒搭理,自己坐進去。
江秀瑜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轍,只能也隨她坐了進去。
兩人坐在後座上,司機出去找地方抽菸,車窗落下來,倒也還算是個私密空間。
江秀瑜看了何歡一眼,她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對着自己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這麼多年她都已經習慣了。
";知道我今天突然來學校找你爲什麼事嗎?";
她開口這麼問,何歡便大致能猜出來了,只是冷笑,搖頭:";不知道,有話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江秀瑜也跟着很輕地笑了一聲,卻是苦笑:";你這性子遺傳了你爸爸reads;。";
本來她說什麼都好,何歡只顧聽了便是,但唯獨聽不得她提任何關於";爸爸";的字眼。
";你覺得我們之間適合聊這個話題?";何歡的眼神一下子刺過來,明顯很反感,江秀瑜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踩中她的雷點了,立即改口:";好好...不談,我們不談...";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受傷了,所以眼裡帶着落寞和沉痛。
何歡真是見不得江秀瑜這模樣,像是受盡天下委屈還要忍辱負重一般,可這委屈與痛苦是誰給她的?還不是她自討的嗎?
活該!
";以後別在我面前提我爸,你不配!";何歡又補充一句,江秀瑜把臉別過去,似乎用手指捻了捻眼角,確保情緒收拾好之後纔回過身來看着何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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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必這麼對我,我承認對不起何海,但是我並沒有對不起你。";
真是夠了...何歡覺得自己沒有耐心再在這裡坐下去。
";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聊我爸的事,那對不起,我沒時間。";她開了車門就要下車,江秀瑜急得立即摁住她的手,將拉來一條縫的車門再度關上。
";好,不說,不說你爸,我們聊正事...";她穩住何歡,自己喘了喘氣。
";什麼正事?";何歡問。
江秀瑜眼皮一垂,似乎有些難以啓齒:";關於你和沈澈之間的事......";
何海今晚手氣不錯,小贏了一點,所以收局收得早,路過巷口小賣部的時候還捎了一瓶燒酒回來,蹭着牙哼着小曲兒往家裡走,剛拐進弄堂便見門檻上縮着一團身影。
";歡歡......是你嗎?";何海立即往家跑,無奈腿腳不便跑得踉踉蹌蹌,一直等到他跑到門口的時候何歡纔將頭從膝蓋上擡起來。
";爸...";臉色難看得要死,她還偏要笑。
何海立即將那瓶燒酒往身後藏,支支吾吾問:";怎麼這麼晚還回來?";
";想你了唄reads;!";她突然從門檻上站起來,一手纏上何海的胳膊,另一手從他背後搶過那瓶燒酒,略生氣地說,";你又喝酒?";
";嘿嘿...已經好幾天沒喝了,就喝一點點......一點點......";他嬉皮笑臉地要去搶酒瓶,邊搶嘴裡邊叨嘮:";況且今天你爸手氣好,打牌小贏了一點錢,當然要買瓶酒慶祝一下。";
";你又去賭?";何歡這次是真生氣,何海立馬抽自己的嘴巴子,怎麼笨得把這事也說出來了。
";難得一次,下不爲例。";何海依舊是嬉皮笑臉,何歡見他這屢教不改的樣子已經膩透了,煩透了,心裡憋了一路的委屈和壓力一下子向何海傾倒出來。
";爸,你能不能偶爾讓我省點心?醫生說過你不能喝酒,你還偏要喝,以前賭博輸了那麼多錢,你還非要賭,現在弄得家不像家,人不像人,還都來逼我,那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你們一個個從來都只想到自己,有沒有人爲我想過?";
何歡說到後面已經開始哭起來,何海一時都慌了神了,立即將酒瓶放到地上去拍何歡的肩膀:";好好好你別哭,都是爸的錯,大不了爸以後戒毒戒酒。";
空頭支票都許了幾百遍了,何歡已經不會相信,只是哭得愈發厲害。
剛纔江秀瑜在車裡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歷歷在耳。
";歡歡,媽知道你喜歡阿澈,可你們畢竟是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道義倫理上你們也不能在一起...";
";你沈伯父早就把他和池家千金撮合在一起了,他們遲早要結婚的,所以你千萬別做傻事,別再跟阿澈糾纏不清......";
";歡歡,你別不說話啊,你是不是已經和阿澈發生過什麼關係了?你可千萬別亂來,按照你沈伯父今天跟我說的意思,如果你和阿澈的事情傳出去,不光會得罪池家人,我和你沈伯父臉上也掛不住,而且阿澈不可能真的對你負責,他早晚是池家的女婿......";
";歡歡,你聽我說,女孩子名譽最重要,如果你和阿澈真的已經發生了什麼,千萬別對任何人提起,不然傳出去沈家的臉面就真的保不住了...";
江秀瑜說這些話的時候口吻都很輕,陪着小心,可是聽在何歡耳裡還是如刀割般reads;。
印象中江秀瑜還說了許多,何歡從頭到尾就冷着一張臉,不解釋,也不反駁,彷彿她說的都是事實,到最後江秀瑜也急了,只問:";歡歡,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明月跟你沈伯父說的都是真的?你和阿澈已經......";
";已經什麼?已經上過牀了嗎?那如果我承認呢,承認我和我哥已經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你們會如何處置我?";何歡不知爲何自己要說這樣的令人誤解的話,可是她偏要看江秀瑜的反應。
江秀瑜愣了很久,一向都低眉順眼的瞳孔裡滿滿滲出驚恐之色。
";歡歡...你怎麼能跟阿澈做出這種事?你讓我以後在沈家的臉往哪兒擱?";他有序扛。
這便是江秀瑜給出的反應。
何歡將臉轉過去,拼命壓住心裡的酸楚:";終於肯說實話了對嗎?你跑來學校跟我講這麼多,根本不是關心我的聲譽,從頭到尾在乎的只是你在沈家的地位,你在沈家那一點點立錐之地!";
何歡那晚沒有回學校,反正隔天是週末,她在青衣巷住了一晚,睡在自己那張小牀上。
何海見她情緒不穩,知道她心裡憋着事,稍稍問了幾句,何歡也沒回答。
她不想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更不想讓何海替她操心,所以隻字不提,委屈自己藏着,實在扛不住的時候便來這裡住一晚,這是這些年她一貫的抗壓方式。
翌日何歡很早便醒了,只是沒有起牀,躺在牀上安安靜靜地聆聽窗外巷子裡的動靜。
早起孩童的歡跑聲,鄰居阿姨的談笑聲,小販的叫賣聲,不時還有小鳥兒從窗玻璃上嘰嘰喳喳飛過去的聲音。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雖然有些嘈雜,卻能讓人感覺到最真實的生命,家常裡端,有血有肉。
何歡忍不住在被子裡深呼吸,彷彿身體里長久的壓抑得到暫時的釋放reads;。
只有在這裡她才能稍稍放鬆自己,因爲這是她出生的地方,是她無論走多遠走多累都可以回來歇腳的地方。
";歡歡...醒了沒?";何海在外面敲何歡的房門,";早飯想吃什麼?爸去給你買。";
何歡在被子裡翻了一個身,想了想:";豆腐腦,我要吃巷口那間包子鋪裡做的豆腐腦。";
";好,那你趕緊起牀刷牙洗臉啊,一會兒我買回來得趁熱喝。";很快門外傳來何海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大門被關上......
";老何,難得見你起得這麼早,去哪兒啊。";
何海笑呵呵:";去給我閨女買早飯。";
";唷...閨女回來啦?難怪今兒見你起這麼早呢。";鄰居與何海打招呼的聲音。
何歡裹着被子趴在窗戶上,見何海略顯佝僂的背影沐浴在早晨的陽光裡,手裡拿着一個掉了漆的小瓷盆去給他閨女買豆腐腦,逢人都樂呵呵地打招呼,走路一瘸一拐,卻渾身透着勁兒。
何歡不由跟着笑了出來,眼淚閃閃,心裡總算有了些溫暖。
沒有關係,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遺棄她,她至少還有父親。
很快何海便把豆腐腦買了回來,順帶還買了何歡喜歡吃的三丁包。
何歡已經洗漱完畢,聞到豆腐香味立即跑去廚房拿了兩個空碗出來,正準備一人一碗跟何海分着吃時,門口晃進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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