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鬥毆,半夜鬧事
於瑋彤沒有把她的手機帶走,結果一直響個不停,短短兩分鐘屏幕上已經顯示5個未接來電,全是來自同一個人。【首發】站了,一定要好評]
何歡覺得可能這人有急事,替於瑋彤接了起來。
";你在哪?發什麼神經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又去陪哪個廠商喝酒了?怎麼那邊那麼吵?";對方連續問了四個問題。口氣很暴躁。
何歡一愣,不知先回答哪個,最後只說:";抱歉,我不是於瑋彤,她去上洗手間了,等她回來之後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結果那邊沒聲了,靜默了很久。
何歡錯覺地以爲酒吧裡沒信號,正想掛電話,那邊又開口了。
";她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們在哪裡?";
";我們在酒吧...";何歡報了酒吧的名字,還想說什麼,對方卻不客氣地迅速掛了電話。
何歡也沒太在意,只是依稀覺得這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她將於瑋彤的手機收好,又獨自坐在那裡玩了一會兒手機,原本想給周沉打個電話。但酒吧太吵,要是讓周沉知道自己大半夜還在這種地方鬼混,免不了又要被他教育一番,所以最後何歡也只是作罷。
不過她心裡暖暖的,因爲有個人可以讓她放在心裡牽掛,即使在如此人聲嘈雜的環境中,她置身於燈紅酒綠,可心裡想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瞬間化爲一片靜怡reads;。
大抵這便是愛吧,可以在她痛苦的時候給她勇氣。也可以在她煩躁的時候給她希望。
何歡忍不住又將手機屏幕滑開,點擊進入相冊。
第一張便是她和周沉在維也納拍的那張合照,夕陽西下,她笑顏如花地依在這個男人肩頭,身後是莊嚴肅穆的聖斯特凡大教堂。
她看着照片癡癡笑,最後忍不住將照片發給了周沉,照片下面她留了一句話:";我們第二張合影,以後每年至少照一張吧。";
留下他們共同美好的記憶,一起等着照片裡的人慢慢變老,何歡光想想就覺得開心。
彩信發出去之後久久等不到周沉的回覆,何歡估計他正在忙,於是收了手機。結果一下子發現於瑋彤已經去洗手間將近20分鐘了。
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跌馬桶裡了吧!
何歡略擔心地起身往洗手間那邊走,結果剛走到走廊上便見於瑋彤被一個男人強行拖着往包廂那邊拽。
";你放開我!我不去!";
";矯情什麼?讓你去陪我是給你面子,你之前不是想籤蘭池新品沐浴露的廣告代言嗎?不讓我親自驗一下身材皮膚怎麼知道你合不合適!";
男人一邊說一邊死拉着於瑋彤往前走。
於瑋彤喝了酒,加之力氣本來就不如他大,幾乎是被他拖着走。
何歡見勢立即追上去!
";瑋彤!";一把扯住她另一條胳膊,跑到男人面前質問,";你幹什麼!";
結果一擡頭何歡就傻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池姍姍的父親池正雄。
池正雄在圈內也是有名的老色鬼,蘭池旗下的產品代言女藝人基本都跟他有過一兩腿,唯獨於瑋彤一直沒讓他得手reads;。
或許就應了那句老話:";得不到的永遠都覺得最好!";,因爲於瑋彤三番四次都沒讓他得逞,導致池正雄對她更爲覬覦偏執。
剛纔於瑋彤去上洗手間又剛好碰到喝得也醉醺醺的池正雄。結果冤家路窄,逮了個正着!
";池總,請你放尊重一些。";何歡先拽住於瑋彤,擋在他們前面。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池正雄心裡不爽,隨後發現這個管閒事的";程咬金";居然是何歡。
上次寶貝兒子池榮傑被這丫頭打了一瓶子的賬池正雄一直記在心裡,剛巧今兒全碰到一塊兒了,他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怎麼?周太太難道連這種事都要管?";
";放開她,她是我朋友!";
";朋友又怎麼樣?你問問她是不是你情我願?這小賤人爲了能夠爭一個代言可是什麼都願意幹的,你難道還想再砸我一瓶子?";池正雄喝了酒也是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場合,隨口亂謅。
何歡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只想把於瑋彤拉過來息事寧人,可池正雄就是不肯撒手,邊拽嘴裡還邊罵,一句句全是對於瑋彤的侮辱。
何歡急得想要打電話報警,結果手機還沒掏出來。只感覺側面衝過來一道身影,一把揪過池正雄,對着他的臉就倫了一拳上去......
何歡看清來人已經驚得話都講不出來。
池正雄被人打了一拳後身子往前繼續走了幾步,醉醺醺地沒站穩,一個踉蹌將頭磕在走廊兩旁放的金屬裝飾品上,眼鏡也被打得落了地。
這一下子池正雄的酒算是醒了一半。
被人從背後偷襲了一拳,站穩後他先用手掌擦了擦額頭,發現見了紅。
媽的居然見紅了!
池正雄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reads;。
";臭小子你居然敢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這一拳是小爺我教你以後嘴巴放乾淨點!";
池正雄氣得腮幫子都要鼓起來,但無奈對方年輕力盛,他一個人要吃虧,所以忍下這口氣,用手捂住額頭,往地上唾了一口。
";呸,臭小子你等着!";池正雄就那樣灰頭土臉地往包廂那頭跑。
於瑋彤";嘩啦";一聲癱在地上,何歡立即去扶住她,無奈於瑋彤個子太高,扶到一半又滑了下去。
旁邊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態度冷淡:";別扶她,讓她爛在這裡!";
";......";何歡這纔不得不正視這個男人,高瘦的個子,球鞋,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居式樣的單薄毛衣,像是從家裡臨時趕過來一樣。
何歡一下子想起剛纔於瑋彤連續接到的兩個電話,來電顯示都是一個";怔";字,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於瑋彤的酒也已經醒得七七八八,她扶着牆壁站起來,朝蘇怔傻呵呵地笑了一聲。
";是,我本就爛,爛透了,所以配不上你這種豪門公子!";
這話一聽就是氣話,何歡看着心疼。
";瑋彤......";她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於瑋彤。
於瑋彤別過臉去,聲音冰冷,對着何歡道:";我們走。";
";走走走,趕緊走,最好別再在我面前出現!";蘇怔嫌棄地揮手。
這時候何歡已經看出這兩人之間有問題了,表面上冷眼相對,可分明眼裡都還在乎對方。
有時候感情的事真的就是旁觀者清。
何歡拽住於瑋彤:";別這麼衝,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
";不行,你走不走?不走我走reads;!";於瑋彤甩開何歡自己轉身離開,蘇怔憤憤看着,也沒挽留。
眼見沒辦法,何歡也只能跺了跺腳跟上於瑋彤,可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響起硬物敲擊的聲音。
何歡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走在前面的於瑋彤迅速轉身。
";蘇怔!";她喊了一聲,然後又往回跑。
原來是池正雄被蘇怔掄了一拳不服氣,搬了救兵出來教訓蘇怔。
來了大概三四個男人,圍着蘇怔又踢又打,他寡不敵衆,於瑋彤跑過去幫忙,何歡也幫忙,一羣人就在走廊上幹了起來。
場面亂得很,何歡被人打了好幾下,圍在人羣中間也是悶頭亂揮手臂。
有人赤手空拳,有人手裡拿着東西,蘇怔被人摁到了地上...
騷亂間只聽到一聲尖瑞的喊聲:";蘇怔!";
蘇怔感覺眼前燈影晃了晃,一團溫熱壓到了他身上,繼而";嘭-";地一聲,花瓶砸在了於瑋彤的背上,水和乾花撒了她一身。
動靜太大,所有人都怔住了。
於瑋彤趴在蘇怔胸口悶哼了一聲,疼得當場暈了過去。
";瑋彤,於瑋彤!";
";媽的誰讓你操傢伙砸啊?!";
";我順手拿的...也不知道這臭娘們兒會撲過來替他擋啊!";
全都亂了套。
圍觀的人羣中也不知誰報了警,很快附近的民警趕到現場,救護車先將於昏迷的於瑋彤帶去醫院,其餘打架的人全被帶去了警局。
一行六七個人,分別在問詢室裡錄了口供,又被民警趕到值班室裡排隊蹲在牆角。
狹小的房間裡燈火敞亮,酒味熏天,只有何歡一個女的。
她抱住頭,看着牆壁上發黴的印記,心裡酸得要死。
好端端的跟於瑋彤吃個飯,怎麼就進了局子呢!
";喂!";旁邊的蘇怔突然出聲。
何歡失落地悶着頭:";你在跟我說話?";
";不跟你難道跟空氣?";他低溝號。
";......";她瞪了蘇怔一眼,";什麼事?";
結果剛出聲後面的民警就開始呵斥了:";幹什麼呢?都給我蹲好,半夜讓你們來警局聊天的嗎?";
何歡不敢再出聲,蘇怔也不說話了。
大約幾分鐘之後有另外一個民警進了值班室,開始一個個讓他們登記家屬的聯繫方式。
登記到何歡的時候她捏着筆在紙上看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有寫。
";怎麼了?不記得家屬電話?";民警聲音涼涼的。
何歡吸口氣:";不是。";
";那是什麼?";
";她沒膽子寫!";旁邊的蘇怔替她回答,口氣依舊是吊兒郎當的,卻說:";別登記了,她家屬跟我家屬是同一個人!";
";感情還是一家人啊,怎麼?兄妹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