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曼瑞斯靜靜地聽完了林晟的話，思考了片刻纔開口，“林先生，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想，我們就要推翻我們的明天的計劃了。你能以你的國家名義起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林晟毫不猶豫地道。
“好吧，雖然你剛剛的講述已經非常詳細了，但是我還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曼瑞斯搓着手道，“莫妮卡，你先下去告訴他們一聲，明天的計劃暫時擱置，具體的改動稍後我會過來重新確認。”
“好的先生，需要我再給你準備一杯咖啡麼？”莫妮卡微微鞠躬道。
“不用了，你在下面等我就可以了。”曼瑞斯揮了揮手道。
“是。”莫妮卡捧着杯子轉身走進電梯，按下了下行按鈕。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們來談談我們的撒旦組織吧。”曼瑞斯看到電梯樓層開始不斷下降，轉身走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面，雙腳翹到了桌子上面，看着林晟道。
“曼瑞斯，所以你支開你的助理要單獨和我聊一些什麼呢？”由於曼瑞斯的這個辦公室沒有第二張椅子，林晟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了曼瑞斯的辦公桌上，轉頭看着曼瑞斯道。他也不是傻子，曼瑞斯支開莫妮卡的心思非常明顯，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不過林晟不是很明白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噢，林先生，我是說我要問你問題，可不是讓你來問我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答案。”曼瑞斯雙手扣緊，看着林晟道。
“因爲啊……因爲莫妮卡她現在已經不是美利堅國籍了。”
“什麼意思？”林晟緊盯着曼瑞斯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中解讀出他的意思。不過曼瑞斯現在的眼神非常平淡，甚至還有一些悠閒的成分在，這讓林晟無法看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看到了我拒絕了她的旁聽，但是你沒有注
意到她還是不斷想辦法旁聽。你從剛剛的對話裡面看到了我的疑心，卻沒有看到她身上的疑點。”曼瑞斯低下腦袋擺弄着他的鬍子，嘴裡說着林晟的不對，卻是提醒了林晟另外一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莫妮卡是撒旦的人？”
“我這麼說了麼？我有這麼說過嗎？我不記得了，莫妮卡是一個好助手，很多事情她都能幫我處理的好好的。從這點來說，她應該是一個好助理的不是麼？”曼瑞斯嘴上說着模棱兩可的話，但是眼神卻是逐漸黯淡下來。看起來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只是可惜，她不是。”
“比如說？”林晟少見曼瑞斯露出這種表情，頓時起了興趣。當然這不是什麼惡趣味，曼瑞斯留這麼一個撒旦的人在身邊總是有他的想法的，林晟很好奇曼瑞斯的想法是什麼。另外，今天林晟對曼瑞斯說的事情，他也同樣對莫妮卡說過了，這樣的話，原本處理起來比較簡單的事情一下子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比如說，你知道撒旦組織派過來要我去撒旦工作的那兩個傢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嗎？而最後他們又是怎麼死的？”曼瑞斯收起回憶擡起頭看着林晟道。
“按你這個語氣來說，難道這一切都是莫妮卡乾的？”林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反問道。
“他們是莫妮卡帶進來的，但卻是被我幹掉的。”曼瑞斯臉上露出了得色，大概是擺了林晟一道感覺心情十分愉悅，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了。
“……”林晟無語，這個曼瑞斯的腦回路真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所以莫妮卡就成了嫌疑人？”
“不，不是嫌疑人，我已經確定她就是撒旦的人了，在我幹掉那兩個撒旦人之前我就已經從他們的嘴裡面知道了一切。”曼瑞斯道。
“他們居然會鬆口？”林晟好奇道，他還以爲撒旦組織的人個個都是死士，寧願死都不會背叛組織的那種中二少年。卻
沒有想到被曼瑞斯這麼一個老頭子隨便逼一逼就交代了。
“如果他們還是清醒的，我當然是拿不到這樣的情報的，但是他們要是不清醒的時候，拿到這樣的情報就太簡單了。”曼瑞斯敲着二郎腿說道，滿臉“這種小事簡直不值一提”的表情。
不清醒的時候？林晟不諳醫術，不過林爸作爲專家，他耳濡目染的也聽過相關的一些藥物。只不過使用這樣藥物的後果非常嚴重，稍微輕一點的都是精神偶發性失常，嚴重一點的，那就是一輩子的腦癱，關鍵是喂服了這樣的藥物之後，能夠知道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不清醒”的時間段一旦過去你就再也不可能從他們嘴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所以一般很少人使用這樣的手段，林晟沒有想到曼瑞斯居然是使用了這樣的方式來獲取情報。
“非常時期當然需要非常手段。”曼瑞斯看到林晟皺眉，想來是知道了自己的逼供的方式而感到了不舒服，他瞥了一眼遠方，淡淡地對林晟說，“撒旦這個組織這次鬧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已然讓我們無路可退，那我們又何必要給他們後路呢？在人類的歷史中，他們終將成爲我們的功績。沒有必要在意這一些細節。這就是一場戰爭啊，只要是戰爭就一定會有犧牲，他們作爲敵人，犧牲了又有什麼可惜的呢？”
“曼瑞斯教授，你不要把我當成聖母，我不會因爲這些對你苛責些什麼，如你所說，這場戰爭如果是我們勝利，撒旦組織的人，不論是誰，最後都會被殺死，因爲他們累累的罪行，我不介意這樣的死亡。”林晟斜眼瞥了瞥曼瑞斯，淡淡道，他不是什麼慈悲的上帝，撒旦組織也不是什麼情有可原的白色嫌疑犯，他們是窮兇極惡之徒，如果這場戰役是林晟方面走到了最後，他們則終將死去，只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很高興林先生你能理解這一點。”曼瑞斯笑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