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並無惡意,只是孤居北海數百年,這偶然見到同輩中人,心下有些歡喜罷了……”
金鉤老仙對着對面虛空,緩緩彎腰,就這樣躬身行了一禮。
剎那之間,方海的身形忽然自數百丈久顯化出來,身後骨翅一陣疾速收縮,已經是又收回到了後背之中。
他現在也是恢復到了平常身形,並不是三丈高的巨人形態。
只是金鉤老仙在看到他背後的那一雙骨翅後,不由地便是雙眼一亮,可轉眼間又是收起所有異樣目光。
“不知道友怎麼稱呼?”
方海平靜地立在那裡,心思一陣疾轉。“方海。”
“原來是方道友,不知道友從何而來,居然會跑到這裡來渡虛空劫數……”
金鉤老仙聽了方海這個名字後,卻似是完全沒有聽過一樣,這纔是令方海放下心來。
“區區散修,一向就是在蠻荒中隨意遊蕩,向來並沒有固定居所。”
“哈哈!原來你也是一介散修,這到與老夫是一樣了!”
金鉤老仙瞬間便是覺得與方海拉近了許多。
緊跟着,他又是緩緩朝方海飛了過去,周身一絲靈氣不顯。
“方兄弟,你現在的境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先前見有人渡虛空劫數,還以爲是哪一位道友在這裡衝擊通天境,可見你不過只是靈胎境修爲啊……”
方海面色不變。“先前渡虛空劫數那位前輩已經走了,我也是看到這裡的天地變化,纔是過來看看的。”
“原來如此。”金鉤老仙暗暗點頭。“方兄弟,你今日來這裡,也算是遇到了一樁機緣。你可知道今日乃是一株先天靈材出世的日子?只要到場之人,都會受到主人饋贈一件神秘禮物……”
“老夫雖然不知道那禮物是什麼,可卻知道,對你現在的修爲,可說是極爲有用,只要你能煉化乾淨,說不得就能讓你直接踏入靈胎境第二階!”
“居然如此神妙?”方海一聽也是不覺動了心思,只是他又是在心中隱隱覺得這金鉤老仙
有些詭異的地方。
他選擇的這個海島本來就是極爲偏僻,附近也沒有修煉者存在。
可偏偏在他剛剛踏入靈胎境時,這人便現身出來,似乎早就在旁邊觀看一樣。
只是方海現在踏足到了靈胎境,一身武道修爲可說是翻了足足許多倍,對這一個詭異出現的通天境高手,已經是沒有多大懼意了。
更何況,在輪迴盤中還有一個通天境的玄天老魔。
到時候就算他不出手,單憑一個玄天老魔,都能輕易擊殺這金鉤老仙。
“還請金鉤道友帶我前去……”
方海以靈胎境修爲,在跟通天境的金鉤老仙說話時,卻是全然沒有一點敬意,就如同在平輩論交一樣,自如道來。
金鉤老仙聽了他的話後,卻是沒有一絲不悅,反而是在那裡微笑着開了口。
“方兄弟,那裡離這裡也不遠,還請你隨我前去……”
說着,金鉤老仙便是轉過身來,朝着來時的方向飛速飛騰而去。
方海在後面也不化出骨翅,就是憑着自身的武道修爲,隨意在虛空中飛縱,卻是能緊緊跟在金鉤老仙身後,一點也沒有落後。
二人一前一後,足足在北海中飛騰了數個時辰後,纔是來到了蠻荒陸地中。
到了這裡,金鉤老仙繼續向前,又是帶着方海在重重深山上空全力飛縱了足足半日功夫,這纔是朝着下方緩緩落去。
方海凝神看去,看到現方便是一座清幽洞府,洞府之外並無一個修煉者,似乎這裡也極爲偏僻。
“銀鉤老仙!那千年雪玉枝可是該出世了?老夫今日帶了一名小友過來,共同鑑賞這株靈草出世!”
“原來這處洞府的主人,居然是叫銀鉤老仙?”
方海聽到這個名字,便是確定下來,這洞府的主人一定與金鉤老仙相交不凡。
“嗯?你居然還帶了外人過來?”
轉瞬間,洞府之中便是響起了一個疑惑聲音。
“哈哈哈……什麼外人不外人!方兄弟與我一
見如故,這才帶他上門來做客的,說不定以後咱們三個能成爲至交好友呢……”
一聲輕笑,金鉤老仙又是衝着方海招了招手,便是帶着他朝洞府前匆匆落去。
頃刻之間。
方海便又是隨着金鉤老仙進入了洞府之中,快步朝着裡面走了過去。
最後,一處綻放着淡淡亮光的洞窟,終於是出現在方海對面。
那裡也是坐着一個青袍老者,與金鉤老仙一樣,都是生得極爲枯瘦,面色卻是紅通通的,似乎就是那銀鉤老仙。
在銀鉤老仙背後,又是立着一個嬌弱女子,方海一見她便是皺起眉來。
原來這個女子正是那林紗,先前將他的夏師兄送出船形法寶,擋下白骨元神恐怖一擊後,纔是趁機乘着法寶飛船遠遠的逃走了。
只是沒想到,這林紗現在居然站在銀鉤老仙身後。
方海卻是輕笑一聲,沒想到這次隨着金鉤老仙前來,到時遇到了這樣一個故人。
雖然這個故人與他有深仇大恨,可他卻是全然無懼,只是平靜無比地衝着林紗點了點頭。
林紗原本並沒有注意到方海,只是站在那裡不斷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這纔是不快地回過頭來。
只是她這一看,立時便是呆了一下,緊跟着又是一臉欣喜。
“原來是你……師尊!就是此人將夏師兄與他的手下全部斬殺,又是佔據着封天大陣不肯退讓,還險些將我也轟殺當場,你可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啊!”
林紗匆匆推動着銀鉤老仙的肩膀,似乎是在撒嬌一樣。
“嗯?”
銀鉤老仙瞬間一臉不悅,匆匆擡頭間,已經是朝着方海看了過來。
可是他這一看,臉色更加驚訝起來。
隨後,他又是朝着桌上凝神看了過去,似乎在用心打量着什麼。
方海在這邊站的遠,卻是根本不知道這銀鉤老仙在看什麼。
林紗卻是見銀鉤老仙沒有說話,似是怕他不管一樣,依舊在那裡不斷地推着他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