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楓大叫道:“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什麼‘亞種’,什麼‘調停者’我根本不信,你以爲你是誰?我爲什麼全要相信你的?”
範文西淡淡的道:“無論你信與不信,那都是事實,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湯鐸活着的話你被接受了會變成什麼樣?只不過又重新來一次失憶而已,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任何事,包括那個愛找事的胖子和那個你單戀的小蕩婦,一切從頭來過,稱呼你醒來所看到的第一個人爲爸爸媽媽,渾渾噩噩的再度過幾年,就像研究室裡的小白鼠,永遠不知道哪天自己會忽然被當作實驗品,不過以我看來,你還是那樣幸福一點,因爲象你這樣的懦夫根本不配生活在現實裡。”
趙楓一下癱倒在牀上,低着頭看不到表情,只是雙肩不停起伏着。
範文西的話縱然尖刻,但卻難以辯駁。縱然赤裸,卻極端真實。
但是,又如何接受這般殘酷的現實呢?
否定一切,真的是正確的嗎?
那種平靜的生活,那種親人間的愛,那種和諧的幸福,真的是虛假的嗎?
要幸福,還是要真相呢?
好半天,他的情緒才慢慢平息,頹然的說道:“說說‘亞種’吧,或者‘調停者’,或者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範文西看新聞中,他亮出了一個CD合,道:“我要看的節目快放了,電腦在那邊,自己看,不要打擾我看電視。”
趙楓猶豫的接過CD合,其內有張光盤,湊近牀頭打開範文西之前從“捍馬”後箱拿上來的筆記本。
出現WINDOWS界面後他從CD合內取出光盤塞入光驅內,自動播放系統啓動,出現了整屏的影像。
影像很灰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半躺在大班椅中,而鏡頭深處,一個人靠在牆邊,身着黑衣,手裡在不停的向上拋接着什麼事物,正是範文西,但是雖然影像中的範文西不是太清晰,但是和現在的他相比更有一種肅殺的氣質。
影像中的那白衣人有氣無力的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密碼和檔案組你都有了。”
範文西冷冷的道:“以前你把我們當作工具,對我們說那些‘亞種’只是單純的怪物,不用考慮其他,只需‘清洗’就行了,這幾年裡,到底‘清洗’過多少‘亞種’我自己都搞不清了,但是對於它們我還是一無所知,現在恰巧我已經不是軍人了,也不需要誰的授權,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這不過分吧。”
白衣人低聲的道:“這是國家機密!”
範文西冷笑道:“國家機密比性命還重要嗎?”
白衣人不語了,範文西繼續道:“或者你不怕死,但就算是受過痛感極限訓練的職業軍人我也有辦法使他們開口,我想關於這個,楊林博士,你是專門研究‘獵人’的,應該非常清楚纔是。”
楊林博士的喘息加重了,過得一刻,顫聲說道:“DNA,脫氧核糖核酸,一切生物的遺傳基因,雖然一直在主宰着地球演化的進程,可我們對它並不完全掌握,直到現在,我們也只是初步的嘗試瞭解和解析它。一九五三年四月二十五日,美國科學家沃森與英國劍橋大學的科學家克里克合作通過大量X射線衍射材料的分析研究,提出了DNA的雙螺旋結構模型,公佈了遺傳密碼和模板學說。一九六一年沃林。克里克同威爾金斯成功破譯了遺傳密碼,以無可辯駁的科學依據證實了DNA雙螺旋結構的正確性,從此,科學家們開始圍繞DNA的結構和作用,繼續開展研究,但是一九七零年,美國麻省理工大學研究院的科學家發現的一個事實破壞了我們已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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