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的新馬甲並沒有被懷疑身份。
自導自演編造的新身份,並沒有被懷疑,那特意調和編造過的存在之力特質,也讓亞拉斯托爾等人感覺到陌生從而定下了“新的火霧戰士”這個基調。
秦人也順勢而爲,編造出了自己是兩年前才成爲火霧戰士的經歷。
此時此刻,並沒有任何要事的秦人,正坐在河堤上,看着正在訓練阪井悠二的夏娜,與一旁的亞拉斯托爾交流着。
或者說,與項鍊交流着。
隨便找了個少白頭,利用千年智慧輪寄宿靈魂的能力把千年智慧輪連同特塞拉一起轉移到這具身體裡,自稱貘良了。
秦人這麼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一邊說着,秦人的視線定格在正在訓練的兩人的身上。
如果沒有他去向悠二挑明,說明夏娜喜歡他的,估計就會和動畫第一季一樣,傲嬌毀一生。
說起來,在穿越之前,他還特意去看了一遍夏娜的動畫。
結果彈幕都是一羣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屁孩而已。
直到第一季最後一集,夏娜完全沒有表達過自己喜歡男主,只說過“你只是個火炬”這種充滿蔑視意味的話。
不理解成“她討厭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結果一大羣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屁孩各種刷“有事你就知道找夏娜了?”、“你配不配”、“情商低”的彈幕。
與徒有關的事情不找火霧戰士難道要找普通人商量麼?
情商低?
這些人估計現實裡也是隻要女性靠的稍微近一點,就會產生“她喜歡我”這種想法,然後自我感覺情商高的吧?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傲嬌真是毀一生。
所以秦人才不喜歡傲嬌這種性格,磨磨蹭蹭扭扭捏捏還會做出各種讓人誤會的行爲,都是自己作的。
果斷一點表達出來會死?
而阪井悠二雖然喜歡夏娜,儘管對夏娜有好感,但是在不知道夏娜喜歡自己甚至說出“你只是個火炬”、你只是個密斯提斯”這種不管怎麼聽都是“蔑視”意味的話語情況下,不遠離夏娜都是多虧了阪井悠二老好人的性格了。
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他會和夏娜在一起待着,除了那被些話打擊到不知道還剩多少的微弱情愫之外,估計大都是因爲老好人的性格而產生的,爲了避免將周圍的人牽連到危險中的想法而已。
有感情就表達出來,被拒絕就果斷離開,藏着捏着還做一些容易讓人誤會的事情,那真的是自作自受。
不過,除了夏娜自作自受之外,這鍋的一小部分得威爾艾米娜來背。
還有.....
亞拉斯托爾也得背。
他將目光轉向放在旁邊草坪上的項鍊上。
這位紅世魔神和前代的炎發灼眼討伐者可是戀人關係。
一個有戀愛經驗的老父親就在閨女身邊,一路看着閨女,竟然不好好教導自家閨女,這整個鍋,亞拉斯托爾至少得背一半。
他在感慨的事情,亞拉斯托爾自然不知道,他只是注意到了秦人的視線而已:
“迷途指引者,你在想些什麼?”
迷途指引者,是秦人這個“貘良了”作爲火霧戰士的名號。
就和夏娜的“炎發灼眼的討伐者”、瑪瓊琳的“悼詞詠唱人”一樣。
這個名字也是秦人隨意起的,根據“千年智慧輪”上的錐形指針一樣的東西起的名字。
他總不能起什麼“黑暗盜賊王”、“佐克大邪神”之類的名稱吧?
並且,爲了避免顯現出真正的能力,他也需要掩飾,不能起關於“流沙”、“鏡”之類的名號。
聽到亞拉斯托爾的話,秦人只是聳了聳肩膀:
“只是在想不愧是天壤劫火,最古老的魔王,不,魔神呢,知道的事情真多。”
“你的話相當假呢。”
秦人這完全不加遮掩的,一聽就知道是敷衍的話,亞拉斯托爾自然也不會聽不出來。
而這個時候,亞拉斯托爾聽到了與對方契約的“紅世魔王”“智慧之輪”“巴庫拉”的聲音:
“天壤劫火,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那場大戰,但是零時迷子和化裝舞會的出現,你作爲親身經歷者,難道什麼都想不到嗎?”
說話的,自然也是秦人。
聽到“巴庫拉”的話,亞拉斯托爾不由得沉思起來:
“你是想說.......”
在亞拉斯托爾陷入沉思的時候,秦人又添了一把火,以貘良了的身份,他再次出聲道:
“我之所以來到這個城市,是聽說有人討伐了那個寶具獵人。”
“寶具獵人,法利亞格尼嗎?你們是爲了他?”
亞拉斯托爾有些疑惑,寶具獵人和這件事有關係....等一下!?
“難道說!?”
他的聲音突然起了變化,嚴肅起來。
“我想到悼詞詠唱人,那位美麗的小姐應該拿到了法利亞格尼所持有的一個寶具。”
秦人臉上掛着笑容:
“其實我在你們討伐愛染自、愛染他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御崎市,除了那兩個密斯提斯之外,還發現了兩個普通人在封絕裡行動。”
“應該是那位美麗小姐的兩個小弟吧?”
“悼詞詠唱人嗎?”亞拉斯托爾點了點頭,蹂躪的爪牙的契約者身邊跟着兩個普通人他是知道的。
“我在那棟大樓裡發現了一個罈子喲.....”
秦人勾着嘴角,對着顯現了亞拉斯托爾意志的項鍊道:
“正確的名字,應該叫做‘玻璃壇’,玻璃壇屬於誰,天壤劫火先生您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祭禮之蛇?”
亞拉斯托爾自然不會不知道,對方說的前幾個關鍵詞,他就已經想到了祭禮之蛇,但是:
“但祭禮之蛇已經被關進兩界夾縫中了,關進‘永久的陷阱’裡了。”
在那場大戰之中,被太古的,被最初的火霧戰士們聯手關入的兩界夾縫,是連神也無能爲力的兩界夾縫。
這一點,亞拉斯托爾再清楚不過。
他和祭禮之蛇一樣,都是紅世法則的體現,祭禮之蛇是“創造”與“確定”,而他是“斷罪”與“審判”。
兩界夾縫,是不可能逃出來的。
“真的不可能嗎?”
秦人勾着嘴角,不怕事大地再次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