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腦‘門’頓時間劃下幾條黑線,敢情腦子真的被水撐死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連我也不認識了。
“你他媽的搞什麼飛機。”我忍不住的低聲咒罵起來,臉‘色’有些招架不住。
這貨還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然而,他見我生氣,連忙就按着地面,往後退了一步,一副警惕的看着我,那個模樣,好像認定了我要傷害他那樣。
我怒了,一把撲過去,提着他的衣服,罵道:“你什麼意思,老子用了吃‘奶’的力氣把你拖上來,感謝的話不說也就算了,還這樣看我……”
說着說着,我更來氣,舉起手就想揍他,當然我的手在半空中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被於剛一把猛的抓住,捏着我的手不放,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殺氣,他一字一句的從牙齒裡擠出一句警告的話:“我不殺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還有你是誰?”
殺我?這下我就徹底的意識到問題大了,眼前的於剛根本就不記得了我是誰?
他的腦子還是真的給水灌滿了,把腦袋裡的一部分記憶給堵住了。
媽的,太狗血了。
我腦袋裡飛快的轉動着,失去記憶的相關資料。聽過很多失憶的例子,但是沒有出現在我周邊的人羣,那都是從電影上看到的。當然,失憶這東西在醫學領域上是有存在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於剛沒有了記憶。
於是我忙問:“你不記得了嗎?你忘記你是怎麼來這裡的?你真的是不知道我是誰?那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於剛低着腦袋,眼裡空‘洞’無神,滿臉‘迷’惘,似乎就像一個找不到路的孩子那樣,正努力的回想着自己的來時的路,想着該怎麼回家。見到這樣的他,再怎麼狗血的事情,也會發生的,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沒有經歷過的事情,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那些事情,就存在於我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生活中的忙碌使我們變得疏忽,變得不易思考。
“你他媽的連自己都不記得,哪會記得我,那你還知道自己的‘性’別不?”我震震的穩住身子,問他。
只見於剛緩緩的擡起了腦袋,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襠,冷不防的扔出一句話來:“我又不是你,蠢材,連男‘女’都分不清。”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然後嘆了一口氣,說:“你不記得也沒有關係,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他有沒有記憶,似乎在我看來,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失去記憶又不能改變現狀。
於剛擡頭,面龐冷硬,他僵硬的嘴型裡輕輕一揚,聲音帶着幾分冷淡:“那什麼重要?”
緊接着,我把事情的來源都跟他大概得說了一遍,然後,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臉的‘迷’惘,看不出來他是在想什麼。
半天過後,他的目光帶着幾分堅定,非常肯定的說:“我應該就是說你說的那樣,我非常的清楚我自己的目的,那不是爲了錢那麼簡單……”
這下,輪到我被他的話給震到了,神經有些緊張,詫異的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清楚的記得於剛跟我說他的目的,都是跟自身有關係,一是爲了把自己的案底撤銷,二是爲了錢。
如今,沒有記憶的他,卻說自己的目的並非那樣。
一瞬間,我不禁猜測,他的目的是什麼?
於剛看了下我,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寒光,他說:“我是來找回自己的,我感覺自己是屬於這裡的……”
“什麼意思?”我茫然不解。
於剛搖了搖頭,神‘色’恍惚,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那句話是說,他‘迷’失過自己,然後,想到沙漠裡找回自己。在如今的這個社會,太多人在現實生活的壓力下,漸漸的‘迷’失了自己,然後企圖用各種方法去尋回自己。
因爲我曾經也幹過這樣的事情,那一年有人跟我說過,活着就這樣了,然後死了,什麼也沒有。
那時候的我,正處於青‘春’期,對一切的東西都感覺到茫然,彷彿對這個世界不瞭解,急着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條路,然後,我做了一件非常驚人的事情來,我揣着幾千塊,從廣州出發,邁向了不熟悉的城市,一路沿途而去。
很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找到自己。
於剛他是怎麼回事?最初的目的是什麼?
“你不是爲了錢,也不是爲了撤銷案底,那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跟老教授他們一樣嗎?爲了尋找薩滿教原始的真相嗎?”我顯得有些‘激’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然後,視線落在了他腳邊上的箱子,裡面裝了什麼,他在水裡的時候,眼看就要淹死了還不肯鬆開那個箱子,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他那樣做?
或許是我的視線太過了明顯,他彎身將那個箱子給抱了起來,連忙就往後退了一大步,伸手指着水中的船,說:“我是從那裡下來的。”
我轉身,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一艘船成黑‘色’的,它就那樣立於水面上,死一般的沉浸,眼前的瀑布,彷彿跟公園裡頭的湖那樣,毫無壯觀可言。
那艘船是什麼年代的?完好無損的讓人感覺到走進了文明世界那樣,可是,喲非常清楚,這裡還是在沙漠深處的灌木叢,這艘船是什麼人造的,爲什麼要放在這裡頭?
“那是日本人的船,船上的人全部都死了。”於剛開口冷笑起來。
日本人。
“怎麼又是日本人,他們究竟想幹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一艘船。”我惱怒的開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要過去看看,船上是不是也在做人體研究之類……”
然而我的這個提議剛說出來,於剛身影快速的擋在了我面前,他面‘色’猛的一沉,然後說:“那不是船……”
我聽了猛的一震,連忙笑了起來:“你眼睛‘花’了,那麼大一艘船,你……”
我的話卻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硬生生的嗆了回去,正確來說,那不算是一艘船。
此時此刻的我嚇得雙‘腿’有些發軟了,想轉身拔‘腿’就逃,那種恐懼的感覺在不停的驅使着我,可我並沒有那樣做,只是滿臉驚嚇的看着水中的那艘船,神經繃緊到了極點。
只見,水中周圍一陣‘花’‘浪’撲起,那艘船慢慢的往下沉去,就像一艘潛艇那樣,直到完全沉入了水中,看不見那艘船爲止。
到底是怎麼會是?那不是船?
這水底到底是有多深?
於剛不是說船上的人都是死人嗎?爲什麼還能往下沉去……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人在裡面嗎?”我大驚失‘色’,背後一陣冷汗。
因爲我想到了,死人在開船。
之前,從jason那裡得知,日本人抓了薩滿教的巫師,利用薩滿巫師來把那些藏屍櫃子裡頭的屍體復活,成爲不死戰士。
如今,這艘船是日本人的,那麼,開船的,只能是死人了。
日本人研究出那個‘藥’物了?
想到這裡,我的身體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了,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生怕真的會想電影裡那樣,衝出一個個已經死去的‘陰’兵出來。
於剛擰着眉頭,聲音平淡:“那是鬼船,裡面的人都是死人。”
鬼船,或稱幽靈船,一直是船員和漁民們津津樂道的航海傳說中得一部分,這些船據說會在地平線上顯現,然後再神奇迅速的消失,而且通常預示着災難的到來。“鬼船”這個詞通常被用來描述沒有船員或乘客的廢棄船隻,那些漂泊的空船,也就常常籠罩在恐懼神秘的氣氛下。
船上生活的不是人類,而是幽靈,也就是鬼。
令人吃驚的是,這樣的事件一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