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刺中那具死屍,伸腳就是踹過去,朝着歐陽揚‘脣’一笑:“不用謝。”
歐陽瞪了我一眼,絲毫不領情,她冷道:“別墨跡……”
看着這心高氣傲的‘女’人,我自討沒趣,然後,轉身去解決別的死屍。
此時此刻的白揚川臉上流着豆大顆的汗水,模樣有些狼狽,他直接跳到其中一具死屍面前,用力的將匕首往上頭一刺,那具死屍被刺得生疼,掙扎得十分之厲害。
白揚川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猛烈,他幾乎是在將那具死屍給推開後,立馬就跳到地面上。
而我整個人只是分神了一秒鐘罷了,卻被一具死屍抓住了雙腳,整個人摔了個啃狗屎,姿勢十分的難看,就像烏龜那樣四腳朝地。
媽的。
那拼命的蹬着雙腳,使勁的踹着那具死屍的手,卻忘記了死屍那力大無窮,能將我死死的給拽住不鬆手的,之前有一次就是那樣。
我抓起旁邊的越王勾踐劍,發狠的就砍向那拽住我的腳的手,或許是年代已久的原因,還是我用的力氣太大,那隻手被我直接給砍斷,緊接着,我憋足一口氣,立馬就揮劍砍向另外一隻手,卡擦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來,我以爲那隻手也會斷掉的,誰知道剛纔那一劍下去,那隻手還在緊緊的抓住我的腳,還用力的往後拖去。
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不發威就不知道是厲害了。
想當年,老子牛‘逼’的時候,你他媽的還躺在墓裡頭一動不動的,要不是我們進來的話,你他媽的還能走路嗎。
早知道這些死屍是不會更改什麼狗屁之類的選擇,它們永遠只知道排斥異類,一個勁兒的攻擊,而不會去選擇,那些是正確,那些是錯誤的。
它們沒有思想,沒有意識,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殺人,啃人屍體,雖然它們沒有腦袋,可是它們會撕碎你。
那具死屍的手還在緊緊的抓住我的腳,我雙眼冒着火光,憤怒的將越王勾踐劍高高舉起,然後用力的往那隻手一斬。
見到那隻手完全從我的腳上脫落,我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快速的‘抽’回腳,往後一爬,旁邊的死屍立馬踩到那具死屍,直接撲倒在地面上,我連忙就用劍刺過去,一腳踩着那具死屍的手,罵道:“孃的……”
我最討厭的東西,那就是一下子就毫無預兆的朝着我奔過來,那個速度快的我幾乎無法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就被一具死屍給死死的壓住了,那雙滿是腐爛的‘肉’竟然往我的臉上抓過來,那一瞬間,我幾乎無法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就楞在那裡,無法動‘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具死屍抓過來。
“你他媽的,你這個傻‘逼’……”歐陽暴怒的聲音從我頭上傳來,她橫掃一‘腿’,將我身上的死屍給踹了過去,然後,雙手抓起那死屍的後背給扔到一旁。
我手忙腳‘亂’的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膿血,立馬就爬起來,撿起越王勾踐劍,渾身爆發着怒氣,朝着那些死屍衝過去。
只有踏着這已經死去的屍體過去,我們馬上就會安全了。
我們所有的人,面‘色’疲憊,全身上下都是一片死屍噴‘射’出來的膿血,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弄’死幾具死屍了,只看到一具一具又一具的死屍在我劍下倒下,躺在地面上不斷的掙扎着。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自己麻木了,唯一清楚的就是殺開一條血路,其餘的都不管。我只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整個人累成狗。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話,我的耳朵聽得不是很好,好像是在說什麼到那邊去。
我伸出血淋淋的手使勁的掏了掏耳朵,大聲的問離我最近的歐陽:“現在怎麼辦?”
歐陽那綁起來的頭髮已經凌‘亂’不堪,她手裡的軍刀猛的刺向一具死屍,她聽到我的聲音,徒然回頭過來,狼狽中帶點無奈,衝着我喊道:“我聽到有人說要走那條路,在那裡。”
她頓了頓,視線往四周圍搜尋着,然後伸手指着右邊,說道:“趕緊跟上去。”
我說着歐陽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白揚川朝着我們招手,他扯開嗓‘門’大聲叫起來:“快,走這邊。”
此時此刻,小鬼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似的,嗜血的雙眼中閃動着‘精’光,他縱身一跳到一具死屍上,用手徒然撕開了那具死屍後,扔到一旁去,他手舞足蹈起來,十分的高興:“快跟着黃二去……”
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黃二已經走在了白揚川的面前,他們那裡的死屍只有一兩個,正被大黃蛇給用尾巴給甩到幾米之外去了。
大黃蛇用腦袋輕輕的撞着白揚川的‘腿’,只見白揚川一個不注意,被它給撞到在地面上,白揚川摔在地上,擡起腦袋來狠狠地看了一眼大黃蛇,而大黃蛇只是微微的扭動了一腦袋,圓碌碌的大眼睛轉動了幾下,好像是在說我不是故意的。
大黃蛇的舉動很明顯,可以看得出來它是非常喜歡白揚川,可是,大黃蛇的胃口這麼重,我心裡忍不住的猜測起來,它是喜歡白揚川哪一點?
白揚川這個人除了有點兒仗義之外,我似乎找不到他的優點了,有時候他非常的囉嗦,我最討厭的就是他囉嗦這一點。
不過除了囉嗦之外,其餘的都‘挺’好的,身手敏捷,長得也不賴,但是跟我比起來,肯定是我帥多了。
我想大黃蛇肯定是喜歡他那身肌‘肉’。
在文明社會裡頭,有太多的人都非常的喜歡帶肌‘肉’的男人,尤其是光着膀子,那被太陽曬得小麥膚‘色’的肌‘肉’。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有六塊腹肌,只有幾塊,看來以後得多多鍛鍊才行,不然就輸給白揚川了。
只見小鬼這時候已經跑到我身邊了,他用手推了推發呆的我,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後面又來了很多……”
小鬼的話讓我的身體徒然一震,視野之下,突然竄入了一大‘波’一大‘波’的死屍,是從我們之前走過的那條路過來的。讓我心寒的是它們的速度非常的快,不像我們四周圍的那羣死屍那樣,動作僵硬,它們的行爲如同常人那樣快速,走路的姿勢也相當的正常。如果不是因爲它們沒有腦袋的話,我一定會以爲他們就是正常人了,也就是活着的人。
歐陽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她雙目一沉,然後拔‘腿’就是一跑。
“跑啊……”我驚恐的大叫起來,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的寶寶那樣,猛的就朝着白揚川那頭所在的位置衝過去。
要是被後面那一大‘波’死屍圍住的話,絕壁會死得很慘。動作僵硬的死屍都讓人憋得難受了,別說是動作靈敏的那些死屍了,三個死屍就絕壁會讓你死得很慘。
我們所有的人都已經被折磨得身心具疲,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弄’死那些動物靈敏的死屍了。
我是最後衝向白揚川那兒的,那些死屍的速度比我的速度還要快,我跨步跑的同時間,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一陣急促的聲音來,‘激’得我頓時間心裡涼颼颼的顫抖着。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急促,好像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響起來那樣。
它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心裡有些緊張,然後,出於本能反應,我慢慢的轉過腦袋去,只見一隻手在離我有半米的地方朝着我的臉抓過來,嚇得我立馬就加快了速度。
媽的,那些死屍比我的速度要快得多了,難怪小鬼說不跑就來不及了,如果被它們給追上,特麼比跟被狼羣圍住沒有兩樣。我經歷過狼羣的圍攻,恐怕也就跟此時此刻的處境一樣,同樣是驚心動魄的死亡之旅。
我心裡掂量了下,到白揚川說的地方也就是三十來米左右吧,我卻感覺自己已經跑了整整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還有五六米就衝過去,此時此刻,我有種在長跑道上衝刺終點的感覺,只是身後的不是競爭對手,而是類似於鬼那樣的敵人,稍微一落下的話,就會面臨着被撕成碎片‘肉’的下場。
我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沒有知覺了,就像一個機器一樣,狂奔着。
不能停。
我在心裡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停,身後還有那麼幾十雙手在等着撕碎我。
他們三個人正在殺開一條路,只有我是努力狂奔的。
小鬼撕開了一具死屍,他回頭看了一眼我,應該是意識到危險,他衝着我大聲叫道:“小心……”
也許是小鬼的聲音有點大,白揚川他轉身看向我的位置,卻見他神‘色’大變,當然他的反應也是非常的快,幾乎就在那一秒鐘的時間裡,他做出了選擇,立馬就擡手,扣下扳機,朝着我猛的開了幾槍。
我捂住了腦袋,子彈一顆一顆的從我身邊飛過,直直‘射’到那幾具死屍上,槍聲過後是那三具死屍倒下去的聲音。
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憋足了一口氣,跑到了歐陽面前,看着那羣死屍正極速的奔過來。
“這邊有記號,趕緊走……”歐陽面‘色’鎮定,然後直接就越過了白揚川。
記號?
歐陽到底留了多少記號?她上一次,是如何發現這裡頭的奧妙,據我所知,饕餮肚子裡的的腸子等各種內臟之類的,只有在記號上纔會出現一個缺口過濾。其餘的地方,真的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