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間入口,是一個活人變爲死人後去往的地方,當然,那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陰間只是一個地方,一個關押着人類生前做壞事的那些壞人的靈魂。
不過,這種說法,只是在西方相對應,因爲他們相信善良的好人死後會進天堂裡去,就像老教授那樣,不停的祈禱着自己死後進入天堂去。
而,老教授,jason,於剛,小薄,他們一個一個的都進入了那所謂的陰間,而他們卻出現在遠古的壁畫之中,也就是說,他們通過了陰間腹地後,纔會進入到了遠古生活中。
那麼,有入口,必定就是有出口。
看來,這一次,一定要會會提姆的父親,看看他當年是去了哪兒?爲什麼會瘋掉?
爲什麼會昏迷在一條河上呢?
救他們的那些人是誰?
我感覺這一系列的謎題都跟我即將要做的事情,估計是有很大關係的?
我非常的肯定老教授,jason,於剛,小薄,都跟這事情絕對是有關係的。
別問我爲什麼那樣覺得,我只能告訴你,直覺。
jason說過有時候直覺會害死人的。
但是,我管不了那麼多,只是去打聽打聽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
提姆整個人是陷入了他自己的回憶之中,他面色蒼白,動了動嘴巴,繼續說道:“一年之後,父親又出去打獵了,之前05年那時候,我臨時有事去了外地,我父親他一個人去打獵了,那時候是冬天,父親總是希望着能捕到一隻大傢伙,能過得更豐富,在我們村子裡頭,只有我家裡人捕獵的,其餘的人不敢幹那麼危險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捕到動物就還好,問題是給捕抓動物的那時候,被吃了怎麼辦?危險恐懼等伴隨着我們,而我父親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獵人,那天我去鎮上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我以爲他要在捕更多的獵物,我等了一天也沒有看到他回來,心裡面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不對勁,我父親從來不在外面呆那麼長時間的,頂多就是一天,於是,正想出去找他的時候,卻在去往的路上見到了他們,那些遊客擡着我父親回來……”
“自從父親瘋了之後,我就懷疑過他是不是去了神樹那裡,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瘋呢……”
提姆的面色蒼白起來,整個人像是沉浸於那棵所謂的神樹帶給他父親的恐懼當中。
我心裡卻是猛的一突,看來那裡應該就是陰間的入口無誤了。
“神樹……那裡有鬼,有鬼……”提姆的思緒變得越來越激烈,整個人像是有些太入回憶了,他的一雙眼睛盯着前方的沙地,彷彿像是眼前出現了一棵神樹似的。
下一秒,他啊的大叫一聲,整個人就像瘋子那樣,突然間就起身來,想要跑。
“糟糕……”我大叫一聲,連忙起身追上。顧呂傑的反應比我快多了,他整個人已經撲上了提姆,將提姆的身子撲倒在地,提姆卻在掙扎着,手腳朝着空中舞動起來,將顧呂傑一腳給踢開來。
“媽的……”
顧呂傑憤怒的叫了句髒話,見提姆又想要跑的時候,然後顧呂傑一伸手,一把扯住提姆的腳,緊接着,提姆整個人就轟然的倒在了沙地上。
提姆的雙腳使勁的蹬着,往顧呂傑身上踢去,而那兩隻手,不停的往前面爬去,嘴裡還驚恐的大叫着:“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放過我,不要過來……”
我的神色猛的就是一突,提姆爲什麼要那樣說,在那種給我的感覺好像他真的看到了鬼那樣似的。
我知道他說的不是顧呂傑,而且,對着空氣在說話。
我目光凝在他所看着的方向,那是一片沙子,什麼東西也沒有,估計他這時候是出現幻覺了。
只見提姆將顧呂傑踢開之後,雙手扒着沙子不停的往前爬過去,顧呂傑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層黃沙他被提姆踢到了一旁,然後快速的又爬了起來,他朝着我喊道:“趕緊把他攔住……”
我回過神來,整個人快速的跑過去,死死的壓住提姆,然而,他卻不停的用手推着我,想要將我推開來,我伸出手來,使上吃奶的勁兒一拳就朝着他的臉上打過去,朝着他吼叫起來:“醒醒,那不是真的……”
這一拳過去,我以爲提姆會清醒過來。誰知道他雙眼裡發出一陣急促的光芒,然後就伸出手來,朝着我的臉一拳揍過來。
“媽的……”我罵了句髒話,然後死死的壓住他,提姆是個長期打獵的人,在這裡活動已久的人,身手的敏捷度比我們兩個人的還要快,下手也比我的要重得多。
我整個人的左半邊劍臉被揍了一拳,我感覺自己嘴裡的牙齒好像鬆了,嘴裡又開始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於是,我嚥了咽口水,然後,吐了一口血水出來。
獵人就是獵人,跟平常人就是不一樣,這力氣真他媽的大,這一拳下去,老子差點連臉都歪了。
就在提姆快要掙脫開我的束縛的時候,只見顧呂傑彎身,雙手死死的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用手肘往提姆的後腦勺一敲過去。
這下,提姆終於安靜下來了,估計是顧呂傑將他給打暈了,我整個人從他身上下來後,躺在提姆旁邊,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剛鬆完一口氣的時候,身旁的提姆突然動了一下,我以爲他又要往前跑了,整個人一個翻身就要爬起來,只見提姆正安安穩穩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媽的,自己嚇自己。
“他怎麼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真夠折騰人的。”我重新躺回地上去,十分疑惑的問旁邊的顧呂傑。
顧呂傑聽了,攤開手來,一臉不解的回答道:“哪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啊?”
“好吧。”我吐了一口氣,繼續思考着,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說,他父親去的地方是不是跟我之前去的地方是同一個地方啊,不然的話,一個資深老獵人怎麼就受不那種打擊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陰間入口那事情,不過仔細想了想,還是先不要說的爲好,先看看顧呂傑怎麼看法。
因爲,我覺得顧呂傑雖然將有些事情跟我全盤托出了,但是他還隱瞞着我其他事情,一些他以爲不重要的事情,然而,他似乎是不想讓我知道那樣。
顧呂傑皺了下眉頭,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黃沙塵,他伸手擦了擦,然後吐出一口氣來說:“我也這麼認爲,他父親應該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人沒死,也算是萬幸了。不過,我對提姆說的那棵樹非常有興趣。”
“神樹?”我驚訝的叫起來。
他的想法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神樹出現的地方,就是陰間的入口。
去年,我並沒有找到陰間具體的入口,所以這次相比較是非常的有興趣。
像提姆所說的神樹,聽起來是非常的神秘,要是能看上一眼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顧呂傑也是興趣盎然,他點頭分析起來:“提姆說在神樹那兒,聽過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叫聲,他認爲那是鬼,你不知道有鬼的地方,都不是非常寶貴的地方,風水極佳,一般人都認爲有鬼就是風水不好,其實,他們並不知,有鬼就是代表着有人在那裡做過一些法事……我正好知道關於那棵樹的一些來歷……”
神樹的來歷?
這下,我的興趣很明顯的就上升了不少,我對於神樹幾乎都是從提姆那兒知道的,其餘的也並不清楚。
顧呂傑也不賣關子,他繼續說:“日本熱血動漫《火影忍者》中的一種生物,也叫神樹,是人類曾頂禮膜拜的聖柱,是查克拉的根源。”
我猛的一震,然後大身笑了起來,說:“這跟《火影忍者》有什麼關係啊,那顆神樹跟提姆所說的神樹是不一樣的……”
從小我是看漫畫《火影忍者》長大的,還有《海賊王》而火影忍者中的那顆神樹,真正的面目是十尾再度復活並進化爲神樹,不過查克拉被再度抽離,神樹僅餘一個外道魔像殘留在宇智波帶土體內。
雖然那是讀書時候看的,但是記憶也是非常深刻的,畢竟那時候是非常喜歡看動漫。
而提姆所說的神樹當然是不一樣的,人家只有密密麻麻的樹枝,長得異常的奇怪。而我看《火影忍者》中的神樹,壓根兒就是一根柱子類似模型的樹。
它們是不一樣的。
顧呂傑聽了,卻笑了起來,他一臉淡定的說:“我又沒有說它們之間有關係,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但是,它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人類頂禮膜拜的神樹,在古時候,人類由於對自然神秘現象產生無盡的恐懼,而將那些一樣移接到樹上,月亮,山,等一切地方上,而進行精心策劃的膜拜,最後,有些達到了他們所希望的要求,當然那些達不到的人,估計已經是死了,剩下那些沒死的,就繼續發揚光大,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種克服大自然的本領,在他們心中自然而然就高大上了……”
我想了想,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而是事情的演變大概就是那個樣子。
有些東西,是一起被潛移默化的,很多人都喜歡跟風,一跟風,就成了一個時代的標準。
顧呂傑吐了一口氣,然後十分確定的說道:“其實,提姆說的那顆神樹,不是什麼神樹,而是一種讓人產生幻覺的樹,當然,在一些神秘的地方,比如陵墓入口,陵墓中,會有它們的身影,用來迷惑盜墓者以防陵墓被盜。”
“如果是你說的那樣,那麼,他們爲什麼還會說是神樹呢?”我對這點十分不解,我曾經受過那種迷惑,心智不怎麼成熟穩定,自己做什麼事情根本都不知道的,有種想死的衝動,所以,那樣類似的樹,不應該要弄死它嗎?爲什麼還要頂禮膜拜呢。
這真他媽的奇怪。
顧呂傑嘿嘿的笑了起來:“一旦被認爲是神的東西,當然還是神了,人家說你不是人,也並非真的不是人,它們一出去就註定被灌上神樹的頭銜,想摘下來也成問題,我想,那棵樹,對於他們有好處,或者是幫過他們……”
我沒有說話,心裡卻在罵了句顧呂傑。
這傢伙比喻用我來比喻,真他媽的閒得蛋疼。
“看來,只有等看到他父親了,估計才能瞭解更多,是不是之前的地方,很難說,據我所知,陰間入口是在沙漠之上,但是,由於塔克拉瑪干沙漠是流動性沙漠,所以,那個入口絕對是隨時變化的,能找到是好事,不能找到就是慘了。”
關於這點,我曾經聽老教授說話,這塔克拉瑪干沙漠確實能讓一個村子消失的可能性,隨時都會被捲走,或者隨着沙漠一起流走,或許塌陷被埋在底下去。
找不到入口不也沒關係,就像我之前不也沒有找到,找到了就等於身體上的死亡了。在特殊的地點,特殊的情況下,收到薩滿巫術的指引,那麼,你就有可能進入陰間去。
去年,只有他們收到薩滿巫術的啓示,而我從頭到尾是沒有受到過,然而,這纔是導致我並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出現在遠古生活當中去的原因。
我想,那時候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跟着他們那樣進入到陰間腹地的。
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來老教授跟我說過的話,他說我是唯一見到那個人臉的人,所以,是不會死的。他說那個人臉曾經救過他。那麼,我沒死的原因,也是那個人臉所爲嗎?
一時間,我整個人都蒙了,我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如何活下去的。如何跟那些野獸鬥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