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那時候家裡剛剛買上自己的車,父親和乾爹還有我開着車去縣城給我報名,從鄉里出發,開着車走在修好不久的公路上,經過永安村,道路兩旁都是綿延起伏的沙漠,雖然鄉里也有沙漠,但是不像這兒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山丘,望不到邊,只能看到這條公路。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縣城,穿過縣城的步行街,來到了我將要讀的高中,這所高中大多都是中專,只有五個班是學習藝術的,而我就在這五個班裡,繼續學習我的美術。
報名的第二天我們就開始軍訓,這個中職很小,不能容納我們兩千人一起軍訓,所以我們每天都會帶着隊去離學校有兩公里的一個棉花加工廠去就軍訓,雖然說軍訓只有七天,但是這七天是我最壓抑的時候,當每次休息的時候,總是很想家,因爲我對這個環境掙的不熟悉。劉詩和我在一個班,來了剛幾天就和班裡的人有了矛盾,也許是我們年少氣盛吧!我們那時候分成兩撥就教學樓的樓道打了起來,雖然沒怎麼打,但雙方有找社會的混混。後面想起來覺得真的好傻好傻。雖然那段時間很煩,很難受,但是還是堅持着軍訓完了,軍訓完,等着領導們看完匯演,我就趕緊回家了,回家需要縣城的東站去做,因爲下學遲了,所以末班車已經開走,那時候好幾個高中都在放假,所以車站家了車,這才使得我們坐上了回家的車上。坐上車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車在公路上疾駛着,沙漠中的夕陽真的很美,自己坐在車的最後排靠窗的座位上什麼話也不說,聽着車內嘈雜的聲音,看着窗外的風景,心靜靜的,什麼都不想,這種感覺真的好美好美,美好總是很短暫,車已經到家了,揹着書包從丁字路口下車,向西走着,看着冷清的街道,覺得別有一番韻味,秋風吹來,道路兩邊樹上的樹葉稀稀落落的飄下來,如同好多蝴蝶。落葉落在路上、樹溝、我的身上,抓過一片落在自己身上的落葉,擡起頭看着將要黑的天空,天空蔚藍的顏色還能看清楚,自己心裡想着:時間過得好快呀!自己都這麼大了,時間真的不等人啊!
回到家,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菜,母親看着我回來了,說:快,快點放下書包洗洗手準備吃飯了。我把書包放在沙發上,幫着母親在竈火裡添柴,和母親聊着天,母親說:在新的環境裡還好嗎?熟悉那邊的環境了沒有。我笑着對母親說:好着呢!八個人一間寢室,教學樓是剛修的,挺好的。母親奧了一聲,不會兒,,母親做飯就數了,我吃着母親爲我做的麪條,感覺一下子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家,享受這種特別懷戀的感覺。第二天中午我就走了,走的時候說實話真的不想去學校,但還是得去學校。回到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我們都很享受高中的生活,在這兒,我遇見了一個女生,她胖胖的但是卻感覺不到肥胖,我只是觀察着她,但是卻沒有說過喜歡她。我只是想淡淡的過完我的高中生活。我不想讓感情迷失了我的夢想,她在我的心中是那麼的美,沒有誰會跟她媲美。那時候的日子真的有過喜有過笑,我們什麼都不想。曾經的矛盾也在時間的推移下消失了,一個班齊心協力,只爲讓這個班能夠更好。
一次回家打破了這段回憶,父親對我說:把你轉到四中了,下一個學期你就去四中去上學吧!以後你要更加女裡的學習啊!我看着父親說: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啊!父親抽着煙,把菸蒂都到地上說:這不是怕你擔心、傷心嗎?所以就沒有告訴你。我不說話了,自己心裡想了很多,只是沒有說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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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到了,我們的期末試也考完了,接下來是補課時間,我們一起補着課,這段時間讓我感覺真的好累,自己想着自己去四中上學能不能跟上,在快要補完課的時候,我請了假,因爲自己要去取原來出車禍時穿下的鋼釘,在我的想象中,取鋼釘我覺得應該很疼吧!到了醫院,醫生爲我打了麻藥,隔開我的肉皮,用螺絲刀擰着鋼釘,去鋼釘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疼,只是時不時感覺一陣發麻。取掉鋼釘,我拖着發麻的左腳就走出了手術室,父親把我扶上車,回到家,我是真心的怕疼,所以早早的就睡了。我怕麻藥勁了過就會疼,那一晚卻是我睡的最香的一晚,本來想着會疼醒來的,卻沒有想到一覺睡到了天明。每天父親都會拉着我去鄉衛生院去打消炎藥,第七天的時候,讓鄉衛生院的護士幫我拆了線,從這時候就開始走路了,其實取完鋼釘就沒有疼過,只是怕傷口發炎,所以每天都會去吊消炎藥。
這一年過年,每家每戶都在掛着春聯,而我家卻不能貼春聯,因爲這一年剛好是奶奶的三週年。這個年着實沒有意思,一個人騎着電動車去沙漠裡轉了一圈,在這一年父親給我在四中報了名,所以這年開學去四中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