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的籠罩了羅布泊,我們已經接近了目標,但是沒敢太靠近,因爲那附近已經有兩撥‘武裝分子’在荷槍實彈的談判呢!
我們是聽到一陣激烈的槍聲才趕過來的,然後下車偷偷的靠了過去,趴在地上用望遠鏡觀察他們。這兩撥人全都端着槍指着對方,不遠處還躺着幾具屍體,兩個大概是領頭的人正在兩隊之間說着什麼。雙方人數都差不多,看來是交過火了,覺的不容易消滅對方或是代價太高就開始盤道兒講條件,說白了就是談怎麼分髒的問題。
我對旁邊的大鬍子說:“我建議咱們採取觀望的辦法,看他們打算怎麼辦。”大鬍子旁邊的沈老闆也點頭說:“這個方法我看不錯,最好是讓他們開路打頭陣,我們跟在他們後面見機行事。”大鬍子見我倆都這麼說就點頭同意了,他目光兇狠的看着那些談判的說:“這些殺我兄弟的人都得死,逃走一個哥哥我都不得好死!”
那兩夥人大概是達成了某種協議,各自退後開始宿營,兩夥人的營地相隔着幾十米的距離,而且都有人端着槍警戒着,一邊是ak47一邊是微衝。我們也偷偷的撤了回來,在附近找了個洞然後把車停在洞口,說好了輪班值夜後就鑽進洞窟裡生火做飯了,沒辦法,這地方一生火離着很遠就能看見,簡直太明顯了,只好這樣了。我們可不敢像那兩夥人那樣囂張,用火堆把營地搞得是燈火通明,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個活靶子!
事實上我們這麼做確實是正確的,因爲就在凌晨一點多鐘的時候,我們被激烈的槍聲吵醒了。我們抓起槍就往外跑,值班警戒的正是大鬍子。他看見我們衝出來就笑呵呵的說:“別緊張,是那兩夥人在營地那兒幹起來了,估計又是咬狗黑吃黑!”
我們一聽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畢竟和自己沒關係。二建說:“反正也起來了,乾脆看看熱鬧去吧!”於是我們拿着望遠鏡就跑到那兩夥人附近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開始看熱鬧。
這一看就嚇了一跳,原來這兩夥人根本就沒起內鬨,反而是圍成了一個圓圈在並肩戰鬥,他們的對手是一羣衣着破爛,赤手空拳,但是兇悍異常的怪人。這幫怪人總數也就是幾十個,個個行動詭異,異於常人,他們有的動作迅捷行如鬼魅,有的行動緩慢張牙舞爪,有的居然在地上搖頭晃腦的爬行!
他們的目標全是那兩夥人的位置,而且全都不避子彈的往上衝,我從望遠鏡裡親眼看見有一個行動如風的怪人捱了好幾槍都沒倒下,只是讓他動作遲緩了幾下而已,但是讓我震驚的是這怪人的攻擊方式是用嘴,只見他抓住一個拼命射擊對手後就開始瘋狂的撕咬起來,他的那個對手一邊瘋狂的嚎叫着一邊用匕首在這怪人身上亂捅一氣,倆人在地上滾成一團,但是隨後就被蜂擁而上的人羣淹沒了,我在望遠鏡鏡裡不時的看見人的殘肢亂飛,天哪!這個被大卸八塊了!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放下望遠鏡鏡,然後面面相覷的互相看着,二建愣愣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他們是人嗎?”老鬼苦笑着說:“這東西除了是殭屍外沒有更好的解釋了。”大鬍子倒是幸災樂禍的說:“沒想到我們也有盟友啊!而且個個不怕死,最好是啃乾淨了那幫王八蛋!”這時我聽那個沈老闆自言自語的說:“這難道都是真的嗎?真有這些東西嗎?”我沒搭理他,轉頭繼續觀察現場,但是我想好了,一會兒沒事了必須得好好的和他聊聊,這個沈老闆肯定知道些什麼,他來這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這時那邊的戰鬥已經開始白熱化了,雙方開始了肉博戰,其實這雙方的人數相差無幾,只不過可能是事發突然那兩夥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罷了。
只見現場的匕首砍刀鐵鍬全用上了,只要是能夠順手的有威力的就行,我們隔着還有段距離呢都能聽見‘嘭!嘭!’的聲音,全是打在人身體上聲音!還有幾個掏出了手槍對着那些怪人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通亂射,沒想到居然對這些怪人有了效果,有一個怪人的頭部一連捱了兩槍後被打飛了半邊腦袋,頓時倒在地上直抽搐,但是卻沒在站起來進攻。這下等於給所有人提了個醒,立刻所有的目標全都對準了這些怪人的腦袋招呼。
形勢立刻由岌岌可危變成了一片大好,原來這些怪人的致命的地方就是頭部。這下就好辦了,沒過一會兒現場的怪人就只剩下幾個動作迅捷的了,不過也就是支撐了一會兒就被打爆了腦袋不動了,我仔細看了看那兩夥人,估計也得有五六個在這場詭異的戰鬥中喪命了,因爲我在通過望遠鏡看到地上有好幾個齜牙咧嘴的被扯下的人頭,至於人體殘肢就多了去了,隨便用眼一掃就是一大堆!
不過我們在附近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感到了渾身上下是熱血沸騰啊,恨不得親自下去參加戰鬥!由其是二建還居然低聲叫了幾聲好,原來看熱鬧也能這麼過癮啊!
等戰鬥結束了後,那兩夥人開始打掃戰場,我看他們拉動屍體的時候又被嚇了一跳,原來他們一拉屍體,那屍體頓時就有了反應,雙手在空中亂抓,嚇的那個拉屍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刻就端着槍圍了過來,槍口全對着這具屍體準備開火。等了一會兒見這具屍體不動了就放下了,有一個狠狠顛了這具屍體一腳,結果這屍體又雙手亂舞了一陣,總之是爬不起來了,也喪失了進攻的能力。我也明白了,這東西根本就沒有死,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活着,頭部的打擊只是讓它失去了進攻的能力而已!
最後我看到這兩夥人在一邊挖了個大坑,把這些能動的屍體全都手拖腳踹的扔了進去,然後蓋上土完事。我們一看也沒熱鬧了就撤回到山洞裡繼續休息,大鬍子的一個兄弟繼續在外面放風監視。
回到洞裡我第一件事就是對大鬍子說:“現在咱們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些事你不應該瞞着我們,這樣會讓我覺得你不信任我們!”大鬍子愣了一下說:“給咱提個醒,哥哥我有不對的地方你就直說吧。”
我指着沈老闆對大鬍子說:“他是一個商人嗎?真是一個純粹的做買賣的商人嗎?”大鬍子一聽就笑了,他看了沈老闆一眼說:“他是商人沒錯,至少在來羅布泊之前確實是,但是來羅布泊的目的卻是和我一樣的,所以他這時又不算是商人了。”
聽大鬍子這麼一說我和二建立刻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沈老闆,這個沈老闆嘆了口氣說:“,這事說來話長,我跟你說,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說的話。”我點點頭說:“請你給我一個解釋,我可不希望背後被下套兒。”
沈老闆指着大鬍子說:“他是來尋找父親的,我是來尋找爺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比他比你們知道的多一些罷了。”我愣愣的問他:“你爺爺是幹嘛的?”沈老闆說:“以前是當兵的,打過很多仗。”二建一聽就脫口而出說:“那不國豎民黨的兵嗎?”
‘轟!’的一聲大家全都笑了,沈老闆無奈的說:“確實就是這樣,就是國民黨的兵,還是個當官的,後來還是軍統局的情報人員。”二建馬上又脫口而出的說:“那就是特務了?”頓時就又招來了一通鬨笑,尤其是大鬍子笑的是前仰後合的。
沈老闆沒好氣的說:“特務怎麼了,哪個國家那個沒有情報機關?沒有特務人員?誰都別說誰,一般人還當不了特務哪!”我看看大鬍子又看看沈老闆也笑了起來說:“你倆是否代表了新一代的國共兩黨合作?”大鬍子也笑着說:“只是民間的合作,因爲我倆都不是黨員,只是兩個志同道合尋求真相的夥伴而已。”
沈老闆點點頭說:“我倆認識有十多年了,一直都不知道對方還有這段歷史,直到前段時間那個姓王的拿着半份圖紙來找他,我們找人鑑定完了以後,知道了這個位置在羅布泊後才相互知道彼此的這段歷史。”
大鬍子指着老鬼說:“你們叫他老鬼,他在道上的綽號是‘鬼眼龍’可是赫赫有名啊,在這一行裡的輩份可是高的很!在你們認識他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還合作過好幾回,所以這次把他拽進來了,沒有他我們根本就沒希望,只是沒想到把你們也牽扯上了。”說到這大鬍子收起笑容嘆了口氣。
我咬着牙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就別提他了,還是說說沈老闆的事吧。”沈老闆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說吧,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還是聽我父親說的呢,當年我爺爺是湘西的竿子軍……”二建又插了一句嘴說:“那不就是土匪了?”沈老闆一聽這話氣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指着二建說:“你!你*……無知……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