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看我和二建齜牙咧嘴的看着他,忙笑着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不能多吃,吃個一兩粒對身體一點副作用都沒有。”我和二建這才作罷。
老鬼提着他個管鏟在那個石臺上的大棺材邊上開始轉悠,我和二建給他照亮,這大棺材是石制的,上面雕滿了花紋,在手電光下很是漂亮,老鬼又從包裡掏出他那個銀針盒,從側面拿出一箇中指般的長形銀片,在這口棺材上刮來刮去,半天看銀片沒變色,就收起銀片,對我和二建說:“一起使勁推這棺材蓋。”然後用手電在一旁照着,我和二建擺好了姿勢一發力“嘿!”的一聲,就聽“轟隆!”一聲,棺材蓋被推開了,掉到了地上。頓時一股怪味散了出來,有點像屍臭,又有點腥臊味,總之是說不出來的一股味道,戴着口罩都能聞到,要是不戴口罩估計得給薰暈過去。但是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棺材裡閃出一片金光,我們三人探頭一看頓時大喜,原來棺材裡面躺着一具戴着黃金面具穿着繡滿金線的黑色長袍和黑色金邊長靴的屍體,這具屍體除臉上戴的黃金面具外,胸口掛着一條鑲嵌着各種寶石的黃金項鍊,項鍊上還掛有一塊刻滿好像符號一樣的金牌,腰上繫着一條鑲嵌着黃金寶石的腰帶,屍體四周還散落着不少黃金飾品,金光就是由這些反光發出來的,此外就沒東西了。不過這些也價值不菲啊!
老鬼對着躍躍欲試的我倆說:“先別動手,我先檢查一下。”說完就從挎包裡掏出那個小木盒來,這次不僅把那個小銀片從裡面拿出來,還拿出五六片來不知到是何材質的大小如中指的小長片來,老鬼把這些小長片集中組裝在一起如扇形打開,然後從屍體的面具開始慢慢的輕輕的向下掃,一直掃到腳,然後由腳往上回掃,往返幾次。掃完後老鬼在手電光下仔細檢查,這一看我和二建也看出來了,出了銀片沒變色其他全變色了。我和二建的臉色也全變了。
老鬼對我倆說:“看到了嗎,爲什麼我當年沒敢動手,就是這原因,這盅毒有些用銀片是測不出來的,如果我們剛纔忍不住動手去拿這些黃金飾品,估計現在就快毒發身亡了,這棺材這黃金就是一個套。”我問老鬼:“剛纔那怪味是不是就是盅毒的味道?”老鬼說:“絕對不是,我所知道的所有盅毒都是無色無味的,讓人防不勝防,這味道肯定不是盅毒的味道。”二建有些心驚的說:“就算是別的毒,我們剛纔也吸進去不少了。”老鬼搖說:“這你放心,咱們戴的口罩是我拿藥水泡過的,還有剛纔讓你們吃的藥丸都是防毒的,24小時內絕對沒問題。”我有些喪氣的說:“可下一步怎麼辦?這巫王就在眼前,可是卻無計可施,難到這次要無功而返了嗎?”二建也有點垂頭喪氣的說:“是啊,這簡直是個毒王!”
老鬼看我倆這樣子就罵了我倆說:“真沒出息!還沒怎麼着呢就這樣了,誰說這就是正主了,這只是一個套而已,真正的還沒看見呢!”我和二建一聽立刻眼就亮了,是啊!這才哪到哪啊!誰說這就是終點了?
老鬼對我倆說:“當年我在這山寨裡住的時候聽這個寨子裡的老人講過有關這個巫王墓的故事,明末清初的時候,滿人的八旗軍勁旅縱橫天下,打到貴州這附近時因其殘暴不仁經常屠城,當地山寨的一名老巫師決定抵抗清軍保衛家園,就召集了附近幾十個山寨的巫師和首領在一起商量抵抗清軍,並組織了一個部落聯盟,這名老巫師被共同推舉爲這個部落聯盟的首領及所有巫師的首領,所以被稱爲巫王。巫王帶着部落聯盟的勇士和數千清軍的八旗軍勁旅作戰,結果被八旗軍勁旅一出手就打的大敗而歸。巫王見八旗軍勁旅厲害非常,就在深夜施法術招集了數百山鬼夜襲清軍大營,沒想到清軍早有準備包圍了這幾百名山鬼,但是清軍也沒想到的是這山鬼兇悍異常,渾身似鐵,不畏刀弓箭,而且力大無比,嗜血如命,清軍不是被生生撕裂,就是被咬死或吸乾血液而死,結果清軍反而大敗,數千八旗軍勁旅僅剩幾百人逃走。之後在巫王的領導下又和清軍打過幾仗,清軍全吃了山鬼的大虧,再加上清朝進入中原不久,兵力不足,最後迫不得已只好先放棄了這片土地。自此後在貴州這附近州縣全是巫王的勢力範圍,長達幾十年,附近的所有漢人和少數民族全歸附了巫王,連稅賦都交給了巫王,以求平安。”
說完老鬼用手電照着墓室的柱子上和牆壁上用鐵鏈捆綁着的殭屍說:“這些很可能就是當年擊敗清軍的那些山鬼,可能是因爲什麼原因被毒死陪葬了,也許是巫王和清軍達成了什麼協議,也許是這些山鬼野性難馴,想要反噬巫王,總之是失去了存在的價值,結果落的了這個下場,還有就是咱們在會議室看到的那些幻燈片,那些被襲擊的人所描述的的情況和死去人的受傷情況,我都懷疑是當年漏網的山鬼所爲,至於其他陪葬品嘛┄┄,”老鬼扭頭看着這石棺說:“還是在這!”
二建一聽倆眼放着金光問:“你是不是有辦法帶走這些黃金?”老鬼看着二建金光閃爍的雙眼苦笑着搖了,我心中一動問老鬼:“是不是這棺材還有秘道?”老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沒錯,當年我進過一個清墓,是一個土財主的,那裡的陪葬品都比這個巫王墓要多的多,幾十個部落聯盟的首領的陪葬品不可能這麼寒酸!”
老鬼用手電照着這個石棺說:“剛纔你倆把棺材蓋掀到了地上,我聽着聲音就發空,別忘了咱們是怎麼進到這個墓室裡來的,”我和二建一聽立刻就來了精神,立刻就跑到石棺前上下打量起來。老鬼笑着說:“別長時間近距離接近這些黃金飾品,當心中毒!”我倆一聽立刻又離得遠遠的,老鬼無奈的看着我倆說:“我說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離那麼遠怎麼幹活啊?”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我苦笑着對二建說:“乾脆做點好事把棺材蓋給人家蓋上得了,省得這盅毒一會兒揮發到空氣中。”我倆來到棺材蓋前一試分量,還行,得有一百多斤能擡動。於是我倆一使勁把這棺材蓋擡了起來,走到棺材前往上一放,“咣噹!”一聲就給歸位了,然後看了看沒縫隙了這才靠近。二建“咚!”惡狠狠的踹了這石棺一腳罵道:“你個死了不爛的公雞,一毛不拔大爺還得伺候你!”老鬼突然對二建說:“踹的好!在踹兩腳。”我一聽就知道老鬼發現了什麼,立刻就過去和二建對着這石棺連踢帶踹的。“咚!咚!咚!”的在兩雙全牛皮又厚又重的軍靴發泄性的踹動下,這石棺被我倆快踹碎了,塵土飛揚的,老鬼早躲到一邊去了,看我倆不踹了纔過來問:“爽完了嗎,完事就讓一讓,我該幹活了!”我倆趕緊閃開,心情好多了,看來有時發泄一下有助於身心健康。
老鬼用手電照着這石棺底部的一個角說:“看這兒,剛纔二建一腳給踹出個縫來,你倆這麼一折騰把這塊縫給擴大了,看吧,這可能就是秘道的機關。”我倆順着手電一看,原來這石棺的那個角被震出一塊石磚來,露出一個約二十釐米左右的缺口來,老鬼過去從挎包裡掏出一把小錘子對着缺口裡的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叮!叮!叮!”的敲了十幾下,然後用小錘子的另一頭一撬在用手一拔,“嘎吱!”一聲拔出一根長銷子來。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是用來固定棺材位置的,看來這石棺確實有秘道。
老鬼又從石棺的另兩個角里起出兩根銷子,有一個角是死的,沒有銷子。老鬼笑眯眯的拿着手電對我倆說:“推吧,小心腳下!”我倆走到石棺的一頭使勁一推“轟隆!”一聲這石棺一頭被推動了有幾十公分,果然露出一個洞口的一邊來,我倆登時精神一振,在一使勁,“轟隆!轟隆!”的把這石棺的一頭推的原地轉了一個45度角,終於露出一個地下通道來,同時從地下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老鬼用手電仔細的照了照這個地下通道,又用管鏟四處敲了敲說:“沒問題,走。”說完就走了進去,我倆連忙跟上。
шшш▪тт kǎn▪¢○ 這個通道很是寬敞,但是卻很長,得走了十多分鐘纔看見出口,到了出口頓時就覺得眼前一亮,原來這出口是在一個天然的大溶洞裡面,這個大溶洞就像一個室內籃球館一樣的大小,四周都是熔岩柱,在我們的手電照耀下反射着晶瑩的光芒,讓這個溶洞顯得很是明亮,讓我感覺即使關了手電都沒問題了。水聲是從這個溶洞的另一個方向傳來的,我們尋着水聲找了過去,繞過幾根熔岩柱子後我們頓時驚呆了,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涌上心頭,太棒了,我們終於找到你了!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