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工作和那些盜墓的有着本質的區別,發掘歷史考證歷史這纔是目的,而這一切又都是建立在保護文物的前提下進行的。很多時候必須安照程序一步步來做,就拿眼前這城牆來說,要是盜墓的直接翻過去即可,有在多的屍骨又如何?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見利就走纔是真理。
而我們則不然,先照相再取樣兒,最後纔是土木工程,。在機械設備的轟叫聲中,堵在城們的那些大石磚被一塊兒塊兒挪開,露出兩扇紅色木質包鐵的大城門來。真不知道是誰封的門,用了這麼多的大石塊,居然還用了不少三合土當水泥使,要不是現在的設備先進,還真得費不少勁兒!
這個城門的左右兩扇門各被打開了一個碗口大的洞,一條大鐵鏈子穿過這兩個洞繞了幾圈兒,然後用一把老式大銅鎖牢牢的鎖住。由於年代久遠,鐵鏈子和銅鎖早就鏽蝕壞了,開鎖的時候用管鏟一別就掉了。但是推們的時候費了點勁,門後的屍骨太多了,門一推開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是推門的那幾個隊員還是被門後那累累的屍骨又給震撼了一下!
那些屍骨肯定是人骨沒錯,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都跑到這了,就不會自己打開城門或是用別的方法跑出來嗎?非得讓人用大石頭把門堵住死在裡面。這些屍骨保存的比較完整,但是衣服一碰就碎。孫教授分析說從這些屍骨身上的服飾來看年代,應當是明代那一時期的。
照完相後把這些屍骨統一收集起來裝袋收到一邊放好。就這活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容易,兩隊人員費了幾個多小時才完事。二建小聲對我說:“他媽的點兒背,撿死人骨頭,今年說啥不玩牌了,不然肯定是個散財童子!”我也苦着臉說:“別說玩牌了,老子吃飯都沒胃口了!”真是的!看着這麼多‘排骨!’誰還有胃口啊!
忽然有一個隊員問張哥:“這具屍骨的顏色怎麼那麼黑啊?”我們一聽扭頭一看,只見牆角有一具屍骨真有‘個性’,別的屍骨全是躺在地上的,惟獨這具是站着的,而且骨架真的是發黑。老鬼對那個隊員說:“先別碰他,我看看在說。”說完走過去從挎包裡掏出他那套專門試毒的金屬片在這具屍骨上颳了刮,然後看了看金屬片的顏色對張哥說:“這屍骨生前可能是中毒而死的,而且這毒性還很劇烈,到現在還有反應,別用手碰他,用夾子收拾吧。”張哥立刻大聲說:“所有人都必須帶好膠皮手套,儘量避免用空手接觸任何物品,完活後必須用酒精消毒雙手!”其實所有人早就這麼做了,這時誰也不傻!
三盞大探照燈被擡到城牆上擺好,接上線後打開開關,‘唰!唰!唰!’的三道大光柱直射而出,照向全城,然後跟據實際情況調整了一下角度。在這三盞探照燈的強光照射下,可以比較清晰的觀察這個死城了。
說是城可其實並不大,我站在城牆上大概估計了一下,這城的大概面積估計也就和一個大公園差不多,一條主路把這城分爲左右兩城,這條主路盡頭還有一道城牆及城門,一條窄些的輔路又橫穿左右兩城,把這城分成了四個區域。
老鬼站在我旁邊一邊調整中間那盞探照燈的角度,一邊仔細觀查主道盡頭的那道城牆和城門,最後說了一句:“這可能是內城,那邊好像還有外城!”張哥說:“先開個會研究下一步工作吧,東子幫我把人聚一下!”我答應一下就召集人手去了。張哥開會很簡單,把自己的有關下一步工作的安排和想法和大家簡單直接介紹了一下,問問其他隊的人員有沒有意見和更好建議,如果沒有就開工。大家對張哥的安排都沒意見,四個隊四個區域剛好一隊一個區域,各派各隊的隊員去探索,其他人員拖着線纜軲轆架線安燈,就這麼分完了活。
我和二建老鬼自然是被分到一起,工作地點是東邊那個區域。我和二建可不願去幹那些木工電工加清潔工的破活兒,張哥這麼分正和我倆的心意,剛分完我倆就抓着老鬼開溜了。
看看離大家有些距離了,二建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可他媽的閃人了,不然我非瘋了不可!”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根大雪笳叼在嘴裡,剛要點上老鬼說:“等等!抽這個吧!”說完就從挎包裡掏出三根小一號的雪笳分給我們。
二建一看笑了說:“你這老也怎麼好上這口兒了,這可是高雅的愛好!”老鬼說:“這可不是一般的雪茄,是我用整張的山東大煙葉,加上幾十種中藥製作的,能提神驅邪避蚊蟲,抽根試試,”二建拿着雪茄在鼻子前聞了聞說:“果然是有股中草藥的清香,聞着好像有點意思!”說完點着了抽了一口說:“不錯!不錯!真沒想到你這老傢伙深藏不露啊!居然還有這手藝!”我也點着了抽了一口,確實是不錯,一股藥香悠然而生,味道醇厚,香而不嗆,感覺精神爲之一震,頭腦好象也清醒不少!二建笑呵呵的說:“還有嗎?在給幾根!”老鬼說:“這煙不能多抽,一天一根即可!”
我們三個人叼着雪茄溜達到我們的那片工作區域,這片兒離探照燈較遠,所以顯得很是昏暗,主道邊的一排排古式民房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的死氣沉沉的。我問老鬼:“咱們從哪間屋子開始入手?”老鬼抓了抓腦袋說了一句讓我倆瞪眼的話:“問祖師爺吧!”說完從懷裡掏出來他那個小油燈點着了方在地上,然後嘴裡唸唸有詞詞的唸叨着。
我們三個人就蹲在一邊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這個油燈。只見那個小油燈的火苗穩穩的一動不動的着了幾分鐘,正當我們腿都酸了的時候,忽然小油燈的火焰一偏,給我們三個人指了個方向。老鬼看了一眼那個方向說:“就是那個方向,祖師爺保佑肯定沒錯!”說完叼着雪茄揹着個手慢悠悠的溜達過去了。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跟在這個老神棍後面,不過這個老神棍確實是很少出錯。
順着這個方向到頭是一個小院門,燈火下這兩扇紅色的小院門緊閉着,好像是不歡迎我們幾個進去。我從身後揹着的工具包裡抽出管鏟,然後用管鏟一頂右邊的那扇院門,‘吱呀!’一聲,那扇院門被輕輕的頂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落了下來。院裡有些昏暗,老鬼和二建用手電往院裡照了照,迎面是一間正房,屋門敞開着沒關,可以清楚的看見屋裡正中一個木茶几,左右各有一張太師椅。
我們三人走進院裡看了看,左右還各有一間房,屋門都沒關。我往正房走了幾步,想進正門看看,突然‘吱哇!’一聲,一道黑影迎面撲來,我第一反應就是用手裡的管鏟狠狠的衝那黑影砸去,就聽‘啪!’的一聲那黑影被我砸落在地上,還不斷的撲騰着。
老鬼和二建也被嚇了一跳,見那黑影被砸落在地,馬上用手電一照,我們三人瞪圓了眼睛一看,原來是隻大蝙蝠!幾乎被我打扁了。二建罵道:“這破蝙蝠,怎麼到處都有啊!”老鬼鬆了口氣說:“幸好是這玩意兒,要是其他你想不到或是沒見過的東西,那才麻煩哪!”
走進正屋裡,老鬼用手電照了照,這正屋左右還各有一個屋子,這間大概是客廳,除了茶几和椅子外啥也沒有。老鬼吹了一下茶几上的塵土,看了看茶几說:“不是什麼好木材,這做工也不咋的,看看其他屋吧。”我們走進左邊的屋裡,一張石制的大牀幾乎佔了半間屋子,有一牀早就腐朽的看不出來是啥樣的被褥,一個開着蓋的木箱子在牀裡面,裡面好像也是被褥之類的破玩意兒!
二建說:“聽說古人都把好東西壓在箱子底下,不知道這家是不是這樣做的,我看看!”說完蹬上牀打着手電用管鏟在箱子裡一挑,頓時是灰塵亂飛,老鬼趕緊退到屋外,我趕緊對二建說:“別財迷了,這家人你看象是有錢的主嗎?”說完我也溜出屋外去了。二建挑了幾下沒發現有什麼就悻悻跌了下來,走出屋說:“真他媽窮!”
老鬼苦笑不得的看了二建一眼就走到另一間屋裡去了。這間大概是書房,靠牆是兩排木書架,正中是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書桌上還擺着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老鬼的眼神緩緩的從書桌上的文房四寶掃過一直到牆邊的書架上,在書架上停留了一會兒就挪開了,然後搖了搖頭就走出屋了,我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屋裡沒啥好動西,也跟着出了屋。
二建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拿在手裡一翻,結果那書就粉身碎骨灰飛菸灰了,二建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碎紙片惱火的說:“他媽的,就是不想讓大爺我發財,居然寧死不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