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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父親還沒有回來,直到了快就點多的時候父親才醉洶洶的開門搖晃着進來了,也不問我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倒頭就打起了呼嚕。
我就在冰箱裡找了點冷凍事物自己去廚房熱,由於不會使用微波爐與煤氣竈,冷食沒熱成就冷吃下了,結果到了下午父親帶我去學校辦理各種入學手續時我在校長面前丟了人,對於校長提出的問題我一句話回答了半截就因爲肚子疼而去上廁所了,這讓校長看我的眼神很是側目。
父親問我是要住校還是住他那裡的時候,因爲那晚的遭遇,我義無返顧的選擇了學校,學校裡不管什麼時候寢室裡會有幾個人的,那樣我就不怕了。
果然如此,我與另外五個女生住在一間寢室,除了寢室裡有個女孩有夢遊的症狀外,在初中的這三年裡奇怪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只是我在開始的那一段適應過程裡卻成了同學們茶餘飯後閒談的對象,對於我古怪的性格以及在陽光下走路從沒有影子猜測非非,有些同學說我是鬼,不是人,可我並不這麼認爲,我只認爲我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子,自從一生下來就是。
我與同學的關係都很疏遠,初一初二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肯跟我走近,即使是同寢室的幾個女孩也是將我孤立了起來,這樣以來我就成了獨行俠了。
雨軒是我在初三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外班男生,長着張白皙乾淨的臉龐,他是學校裡有名的小混混,劣跡斑斑,學校裡的老師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全校學生也都對他避而遠之,就我們班主任在班上教訓男生就會喊:“誰要是再這樣混下去,就會像隔壁班的陳雨軒一樣無可救藥了”。
陳雨軒就是這樣一個無所謂的校園小混混,14歲的年紀已經學會抽菸喝酒了,看了哪個同學不順眼就會找藉口揍一頓,身邊經常跟着幾個跟屁蟲。
初三的時候我也十四歲了,我是一個心志早熟的女孩子,加上性情古怪,不周圍同學的關係都很疏遠,快要到夏天中考的時候,天氣慢慢炎熱起來,我會在傍晚日落時分一個人夾着課本去學校操場角落的柿子樹下讀書。雨軒就是從那棵柿子樹上跳下來,塞給了我.
我總是在想強子這三年該會變成什麼樣子,長高了,長結實了,也許比以前更好看了。但我知道他的皮膚永遠也不可能像雨軒那樣白皙。
每天傍晚我會坐在操場的柿子樹下讀課文,雨軒就遠遠的看着我,他從不學習,我從來沒有見過他讀過一次書,他的失蹤與否學校裡也會無人過問。
後來班裡有人將我課本里夾的紙條交給了老師,老師找我談了一下午話。
老師扶着眼睛框氣急敗壞的嚴詞道:“你小小年紀竟談起了戀愛....不知道馬上就要中考了嗎?想給咱們學校抹黑嗎?陳雨軒是什麼學生還讓我告訴你嗎?”
我對老師的話充耳不聞,我不認爲我是在談戀愛,只是想與雨軒交往。老師見我沒有任何認錯的舉動,氣的告訴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