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莫於是,脖子都快斷了,還能有不流血的?這似乎太假,但現場,包括整個三樓,確實沒有任何血跡出現,三樓大門緊閉,劉順也不可能在外。
“李警官你的意思是?”
他輕輕一笑,無所謂道:“按照公安規定,關於案情的具體情況,再未破案前,是拒絕跟非警職人員談論的,但你們知道,我爲什麼今天要找你們說這些嗎?”
我搖搖頭,蒙然無知。
“我告訴你們案情,只是讓你們明白,按照目前的情況,在三樓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兇手,因此,按照規定,你們每個人均有嫌疑,從現在起,你們每個人在未洗脫嫌疑前,誰都不能離開這裡。”
話音一落,大門便進來幾個警察,將我們死死圍住,我算是明白了,李警官這是跟我們玩先禮後兵呢。
咱們之間互相做證,均可以證明彼此並不是兇手,雖然這從法律上來說,不太容易被採納證據,但事實情況就是如此,沒辦法的事。更何況,即便如此,有四個人,也無法證明自身清白。
第一個自然是劉順的室友,他嫌疑最大,而且,劉順總不可能爲他做證吧?
其他的,就是我和棒槌。我們凌晨三點可是都出了門的,在這一點上,阿強沒法爲我們做時間證人,而阿強本人,也因此而受到牽連。
我們被帶到了當地的公安局,按例巡查。我和棒槌其實有辦法脫身,但說實話我並不想說我們是去趕屍去了,必定現代社會,幹我們這行的有些東西不能太顯眼。不過,警察辦案始終講證據。
按規定,這需要扣留我們二十四個小時,期間,我們一人一個房間被暫關而住。老不死的中間來探過一個班,讓我們放心好好呆着,現在他也沒法幹活,警察最近都在四周嚴查,他怕晚上趕屍被發現。
坐在牢房裡,我一直在想,那隻貓的事。劉順的死,會不會跟那隻白貓有關聯?難道是那隻白貓做的?!可是,那隻貓那麼小,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殺傷力?!
密室,死人,貓!
以我的職業,我在猜想,有沒有可能會是貓妖?妖怪害人的事很常見,如果是這樣的話,劉順的死似乎就有謎底。
但事情恐怕並不是我猜想的這麼簡單吧?!
平安的一夜暫時過去,第二天一大早,警察把我們帶了出來,說是要放我們走。我奇怪二十四個小時並沒有到,警察幹嘛放我們走?!
我們被帶到了外圍大廳,接待我們的是那個李警官,他看到我們先是衝我們抱歉一笑,接着道:“很抱歉,耽誤了你們一些時間。不過,也請你們理解,我們警方也是按規定辦事。”
我奇怪,他爲什麼對我們這麼客氣?!
“是這樣的,根據目前我們的初步調查,我們明確發現三位並無任何嫌疑,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調查又有新的發現?我很好奇,這個發現是什麼,不過,李警官說這是案件機密,不能告訴我們。
但回來後,我回宿舍後聽到他們談起。警方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腳印,並讓在場所有人都進行了比對,我們的鞋也拿去做了應對,但均不符合。現場
有兩隻鞋印,但奇怪的是他們並不是一對的,也就是有兩隻不同的腳,從鞋印的分析來看,一隻是女人的腳,尺寸大概在37左右,而另一雙則是男人腳,有些誇張的44存大腳。
我們所有人均不匹配這些腳印,如果要將兩隻腳看做一雙的話,那更沒有人能夠匹配,這就是我們洗脫嫌疑的有力證據。
但新的問題卻嘎然而生,當天晚上大門緊鎖,怎麼可能會有人進來?而且,弄死一個人總會有比較大的動靜,我們一層樓十幾個人卻沒有任何一個聽到絲毫動靜。
謎團籠罩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頭,伴隨的還有無盡的恐懼。
當天晚上,四個女孩加上收銀的兩個,六人擠在一塊,而我們八個男生也擠在阿強的房子裡,每個人都很困,可是,卻沒人敢睡覺!
我們坐成一團,彼此聊着天。
阿強皺了皺眉頭,倒了杯熱水給我:“我昨天晚上在警察局想了一晚上,我琢磨着這事會不會不是人乾的,是……是鬼乾的?”
我們一羣人一愣,鬼乾的?!
山哥看我和棒槌一臉迷惑,他輕輕無奈一笑:“阿強說的不無道理,咱們這層樓,確實也鬧過鬼。”
一年多前,這層樓裡還住滿了人,一二層樓除了他們這些打工的人住這以外,還有不少的本地居民。那時候,這裡每天都非常熱鬧,山哥記憶最深刻的便是每年的夏天,他們都會來到四樓的樓頂陽臺。
帶上一席草蓆子,然後鋪在陽臺上睡上一晚,那時候陽臺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出來乘涼。
可好日子不長,去年中秋的時候,大樓裡怪事連連。
四樓先是一位老太太去世,本來事情並不奇怪。可她頭七那天,大樓便恐怖異起。頭七的那天晚上,老太太回魂了,照說回魂是常事,可奇怪的是,這魂回來了,老太太卻不走了。
她生前常做的那把老搖椅,一到晚上便自己搖來搖去,屋裡的燈光也時閃時停,更另人恐怖的是,她的孫子每天回來都將會跑到那搖椅身旁,一個勁的喊着奶。屋主住不下去了,當天晚上便準備搬家。
可一家人剛到樓下,便被迎面而過的大貨車當場撞死,全家死絕!
之後,尋更的保安在樓梯撿到一個裝錢的大包袋子,裡面沒有錢,倒是裝着那老太太的腦袋。
當你以爲事情結束了的時候,其實往往只是開始。
408住戶生孩子,卻生了個怪物出來,那怪物像豬又像狗,瞅着人就發出呵呵呵呵的怪笑。
二樓的陳家一家,本來說是全家第二天去澳門旅遊,結果一個星期後,鄰居聞到怪味便找來警察打開他們家門。這一開門才發現,陳家一家根本沒有旅遊,一家四口全部慘死在家,屍體已經被他們家餓荒了的狗啃得稀爛,醫生連想查查怎麼死的都沒法查。
山哥突然長長的出了口氣,搖搖頭:“樓裡怪事越來越多,很多人都搬走了。不過,有的人起碼覺得這裡是他們的家,不願意搬走,直到去年年底的事發生,再沒人敢住這了,這大樓的居民也就只剩我們了。”
四樓的馬姓夫婦,本來是一對讓人羨慕無比的夫婦,兩個人青梅竹
馬,彼此恩愛,聽這的老居民說,倆夫婦談了七年的戀愛,然後才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即便如此,他們從未聽到倆夫婦吵過架。
馬先生很愛她的妻子,知道妻子身體不好,冬天容易低血,那會鎮裡有人賣大紅棗,那東西特別好,賣的很快,馬先生想要這玩意,大冬天的一大早便出門給她妻子去買。如果說一天一朝算不上什麼的話,那麼結婚三年,加戀愛七年,馬先生都是這麼堅持的話,那份情誼,自然不需多說。
而她的妻子,也非常賢惠,不僅屋裡收拾體面,而且也是個勤快之人。馬先生早前父母癱瘓在牀,都是她的妻子不嫌辛苦一人照料,才讓兩位老人走得安詳。
就是這樣一對夫妻,幾乎是鎮上的模範夫妻。
阿強點點頭:“沒錯,我記得馬先生有一陣每天晚上都十一點左右纔回家,可她老婆都是等着他一起回來吃飯的,那恩愛,真的讓我們羨慕,有時候我都在想,我要是能娶個這樣賢惠的媳婦,我就是一天當牛當馬也樂意啊。”
可事情,卻偏偏出了意外。
有一天晚上,馬先生帶着老婆去醫院臨檢,回來的時候都還高高興興的,還跟鄰居們說,馬上就要生了,醫生那邊檢查了,說很有可能是個男孩。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馬先生特別高興,爲這事,他還專門在家做飯請我們樓上樓下的去他家做客呢。”阿強回憶道。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高興,酒足飯飽後給馬先生道了喜,也紛紛回家。
可半夜,大家便被一陣摔瓶子摔桌子的聲音吵醒,尋了一圈,發現聲音居然是從馬先生家裡傳來的。
馬先生和他老婆吵架了。
而且,吵的很兇!
這絕對是我們當時最大的新聞,和最大的轟動。
馬先生說,他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他夫人和別的情夫生的,馬太太則說,這孩子就是馬先生的,她可以用性命擔保。
可誰知道,馬太太還真的是拿性命做了擔保。
當時,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後面不可收拾的地步。當時大家各自勸着兩邊的人,心想着這夫妻吵個架都是小事,過去了也就算了。
兩個人當時也得確都情緒得到緩和,夫妻雙方還互相道了歉。馬先生態度最明顯,說他酒喝多了,當天晚上睡在牀上,總是有人在他耳邊念來念去,說什麼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搞的他心很煩,加上酒精作用,就跟妻子吵了起來。
大家安慰完後,眼見夫妻雙方也解除誤會,再回恩愛,便各自回家。
哪裡知道,半夜的時候,四樓便傳來馬先生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衆人一進屋子便被嚇傻了,整個客廳的地上全是鮮血,馬太太躺在屋子中央,臉色慘白,雙目猛瞪,她的手腕有一處又長又深的傷口。
馬太太割腕自殺了,而且還留了一封遺書,只有幾個字:“我說過,孩子是你的。”
一屍兩命,馬太太還是用死兌現她的諾言,證明着孩子就是馬先生的。
馬先生崩潰了,馬先生說,這一切都怪他自己。
三天後,馬先生死了。
他上吊自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