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阿美攻擊強悍,自己一個弱女子根本鬥不過她,於是,她想到了搬救兵。她記得她暈倒的地方,遠遠望去有一片村莊,於是她返回想去尋找幫助,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十一個男人。
這十一個男人個個精壯,而且看打扮和搬運的東西,像是商人。她當時因爲緊張大山,所以並沒有考慮到如今社會,哪還有跑商的商人,他們不過是喬裝打扮來山裡狩獵珍惜野獸動物的。
“救人?救人可以啊,不過小妹妹,我們幫你忙,你也得幫我們啊,是不是。”領頭的猥瑣的大聲笑着,他身後的人也跟着附和道。
“你們,你們向幹嘛!”察覺到眼神有些古怪,小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剛從另一個火坑爬出來,可馬上又掉進了另一個坑裡。
“想幹嘛?陪哥幾個玩玩,哥們就幫你這個忙!”說完,領頭人帶着猥瑣笑容便將小婷撲倒在地。他們在山裡夜行幾日,偷雞摸狗,好久沒有嚐到女人的滋味,如今這荒山裡出現個女人,而且這麼漂亮,哪怕是鬼,那上了也白上!
結果,她求救不成功,還受到這羣人的調戲和暴力對待,領頭的想也沒想的將她的衣服給撕爛,然後將她死死抱着。
之後,她被兩個男人架着,身體掰的開開的,任憑那個領頭人親、摸個夠,她哭的很淒涼,但很快,他們就用自己的罩子將自己的嘴堵住。
接着,他們開始了慘無人道的輪姦,小婷被架着,然後輪番被操,直到最後甚至連哭都沒有力氣,她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下體劇烈的撕痛已經讓她無法呼吸,她閉眼前,看見了那十幾個男人猥瑣的笑容。
還有……還有一個藏在樹後的小男孩。
“我草,那有個小孩,給我抓住他,千萬別讓他跑了。”她昏迷前,只聽到領頭人大聲的喊着。
之後,他們爲了掩蓋罪行,將那個小男孩殘忍殺掉,爲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他們進行了剝皮,毀容。
而小婷,則被他們帶走。小婷知道,這羣人留着她自然還有用處,荒山野嶺遇到一個長的不錯的女的,可以滿足他們很多需求。
天漸漸下起雨來,阻擋了去路,也讓昏迷的小婷漸漸有了意識。雨越來越大,大到讓他們無法趕路,剛好附近有所小廟,他們選擇在那裡躲雨。
廟裡只有一個看管人,對於這些外來人口,他表現的非常熱情,又是熬薑湯給他們喝,又是給他們燒柴起火。
小婷雜在裡面被要挾着,也一直未敢發生。
本來,這雨夜就這麼平靜的過去了。可哪裡知道,夜半里,一個男的趁機摸上來,在她身上亂來,她害怕,但根本不敢出聲,可就在這時候,在她身上胡作非爲的男人突然身體一聲悶響,緊接着不動了。
是隊伍裡一個年輕的小夥,用手上的硬物將他砸暈了。
小婷記得她,因爲她是十一個人裡,唯一沒有參與輪姦的人。用他的話說,他跟這幫人只是大家道同路謀而已,本來只是想進山打點希奇的動物拿出去賣個好價錢,給家裡老母親買藥,可沒想到他們一出來,居然亂了套,強姦和殺人都搞出來了。
他不想她再受到傷害,所以他要救他。
兩個人在黑夜中決定,一起跑出去。
可剛到門口,這兩人就跟在外尿尿外的陳三撞在了一起,陳三個子小,被這麼一撞疼得哎喲直叫,也就是他這麼一叫
,所有人都醒了。
如果說救他的那個男的,還能逃跑的話,那麼帶着個女人,簡直是癡人說夢,而且外面天黑路滑,情況未卜。
就這樣,被驚醒的那羣人將他們圍了起來。
“怎麼滴?這是帶着女的吃獨食去?”領頭的人不屑的喝道。
“我……我纔沒有”
“哼,我說你小子,白天裝的一副清高的模樣,結果一到晚上,是自己帶出去吃獨食的節奏,兄弟,這可不地道啊。”領頭人笑道。
小婷有些害怕的望着這羣男人,她知道,逃跑失敗意味着她將會非常悲慘。
“大哥,不對啊,大頭被人打昏了。”
領頭人聞言,突然怒起,指着那個男的就喝道:“鱉子,你他媽想當叛徒?!”不容多說,旁邊幾個男人便衝了上來,接着將那個男的架起來。
小婷想掙扎,結果她也被另外兩個男人架在了另外一邊。
“大哥,這小子白天我們都上,就他一個人幹愣着,看來是早就有心思背叛我們了,您看~~”旁邊,有人小聲的說道。
其實幹他們這行的,不怕警察抓,也不怕路上遇什麼野獸,最怕的就是窩裡鬥,這是他們所最忌諱的,所以往往團隊幹什麼事,哪怕你有千萬個不願意,你也得照做,否則容易引起同伴的懷疑和不信任。
這種風險行業,外圍風險已經足夠大,他們絕不願意內部出現任何差錯。
領頭的點點頭,但眼神卻飄向一旁的陳三,陳三畢竟收留過他們,他們再怎麼狠,也始終是人,是人就有一顆善心,而且殺人也不是殺雞那麼簡單,說殺就殺!
“老大,怎麼辦?”手下們也意識到這個守廟的陳三。
“你去跟他談談,如果他願意睜隻眼閉隻眼好好進屋睡覺,或者參與其中的話,這事咱就當沒發生過,不然的話……!”領頭的人眼神猛的一提,一股狠勁由中而發。
陳三其實也嚇傻了,他分不清楚這波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更分辨不出來這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夜晚的山上,舉目無人,陳三再傻,也明白,即便那一男一女是好人,可自己能做什麼?不過是白搭自己性命罷了。
況且,他口口聲聲的聽領頭的人罵那男的是叛徒,可那男的並沒有反駁,這意味着,他們未必是壞人。
權衡再三,陳三決定,回屋子裡去。
領頭的安排人將陳三送進了屋裡,不過,這廟與屋可沒有門可關,隔音效果本來就差。那天晚上,十個男人將那個男的團團圍住,打得那叫一個砰砰砰響,陳三一度拿被子蓋着頭,可那男人的慘叫依然撕心裂肺。
而如果說,那個男的叫的撕心裂肺的話,那個女的才叫的一個慘絕人寰,無數的哭喊、慘叫、直到哭着求饒,他一輩子都沒聽過那麼悽慘的哭聲,那麼淒涼的求饒聲,那個女的先是被輪姦着哭個沒完沒了,那時候那羣男的還在笑着。
可到了後來,就只聽見木頭砰砰的聲音和沉悶的拍打聲,伴隨着還有起伏的耳光、肉拍聲…
到了最後,他都能聽見那女的嘴裡嗆着血在那哭着求他們別打了。
這一夜,從那時候,直到快到了天亮。
天亮時分,隨着那個男的一聲悶哼,那個女的嚇得失魂落魄的尖叫聲,還有……最後那女的發出絕望的叫聲,一切,便安靜了。
陳三嚇得
一夜沒睡,躲在被窩裡蜷縮着身子。
那羣人在外面敲得砰砰做響,他也沒敢去管,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些什麼。
直到當天晚上七八點,那羣男人有的出去了,有的在廟裡弄得犀利嘩啦,如果不是陳三實在餓的受不了,從牀上爬起來後從門腳撇見他們在神像面前折騰個什麼勁,他恐怕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只瞧了一點,就被人發現了。他說只是想找點吃的,那些人甩了一包糯米給他,然後他隨便做了點吃的,就這麼又心有不安的躺在牀上。
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外面幹些什麼,只知道他們一直在外面忙活着,陳三不敢說話,中間尿憋的着急,都是坐在牀上自己解決的,不敢出去。
傍晚時分,外面的聲音停止了,門簾上冒出個腦袋:“守廟的,我們走了,記住了,今天和昨天的事就當沒有看見過,知道不?我們不想多弄出點什麼事來,所以你懂的話我們也不想浪費氣力。當然了,如果你敢說出半個字的話,你知道窮兇極惡的人會幹出點什麼的。”
陳三躲在牀上不住的發抖,他害怕。他只是個老實的農民,在茅山村幾乎很少見過外人,更別說是惡人,跟鬼一樣,惡人也是他所未知,未了解的東西,而人,往往對未知的東西是最爲恐懼的。
陳三一直躲在屋裡沒敢出去,都是到了傍晚時分,才一個人緊張的從牀上爬起來,他都顧不得牀上悶騷的尿味和潮溼的被單,一個勁的就往廟堂跑。
廟堂彷彿是經過……經過裝修似的,不,應該是修葺。就好象這裡剛被炸彈毀了,他們做了好事一般。地上到處都是泥、石灰,還有各種木頭什麼的……
如果不是地上那一大潭深深的血跡,陳三還真的以爲那羣人是好心幫他修廟呢。
地上那潭血跡觸目驚心,深深的血水甚至能倒印着他如今的模樣,滄桑、彷徨、散亂,好象……好象連人都不是一般。
他摸着自己的臉,彷彿自己的臉很髒一般,也許,他怕的是那一顆心,也早就髒了。他無法想象昨天晚上這裡到底有多麼的慘烈,以至於流下這種讓人心寒的血潭。
他無法想象,他們兩個被打成了什麼樣子,會流出這麼多的血。
陳三無助的坐在地上……
“所以,陳三到最後的死,並不是一個意外?”我皺眉問道。
小婷望了眼我,突然冷笑:“你以爲是我殺的?”
“難道又不是嗎?你一定怪他見死不救,或者恨他那天晚上如果他不叫出來,你們不會有那麼慘的遭遇,甚至不會死,不是嗎?”
她點點頭:“我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我是被那種窮兇極惡的人殺死的,我噁心他們,我曾經想過報復陳三,但我覺得,如果我這樣的話,我跟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那你的意思是,陳三是個意外?”
“我不知道,但總不是我。”她淡然道。
其實如果換作其他時候,我肯定不會相信,但此刻,我卻盡然相信,我從她的眼裡,能讀出那種淡然的感覺,我覺得,她並沒有撒謊。
也許,上天真有眼,陳三做了背良心的事,遭遇了天譴。
也許真的有天譴一說吧。
“塵歸塵,土歸土吧,殺你的兇手終將得到上天的懲罰,就像……”我知道,老不死的是想說,就像陳三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