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三妹對望了一眼,大姐還有些遲疑,但是三妹卻是點了點頭:“那好,你來牽制他,我和大姐摸過去,找機會下手。”
此時便看得出關係近遠,大姐猶豫着要不要動手殺人,三妹卻毫無顧忌,顯然我的事已經刺激到她了,至於二姐也盡力了,不過二姐知道這遠遠的不夠,深吸了口氣,二姐朝一旁無精打采的王隊望去:“王隊,你是小海的朋友,現在小海危在旦夕,我走不開,雖然你也筋疲力盡了,但是還是有件事麻煩你——”
王隊看看自己的手腕,傷口竟然已經看不太清了,彷彿沒有發生過什麼,不過自己流了不少的血,這一點王隊還清楚,好在二姐也沒有打算傷害他,王隊其實沒有什麼大礙,苦笑了一聲:“說吧,我能做些什麼?”
“不用你去冒險,不過你要去買些東西,”二姐笑了笑,略一沉吟:“需要七隻公雞,七隻黑狗,恩,再來上七隻山羊,另外要七條蛇,七隻蜘蛛,七隻蠍子,七條蜈蚣,七隻蟾蜍,當然都需要活的,還需要給我弄一口缸,要木頭的,儘量大一些。”
王隊一下子愣住了,這麼多呀,危險倒是沒有,但是難度很大,好像還需要不少錢,錢先不說了,公雞和山羊還好弄,養殖場就能買得到,黑狗也能想想辦法,但是這毒蛇蠍子蜈蚣什麼的去哪裡弄。
“一定要快,事關小海的生命,那可是耽誤不得的。”見王隊發呆,二姐加重語氣說了一句話,讓王隊登時心裡沉甸甸的,只是一咬牙爬起來就朝外跑。
卻說王隊跑出去,也顧不得向領導彙報這裡的事情,只是給自己的下屬打了電話,糾集了一班人,然後一人一樣吩咐下去,無論如何都要一個小時之內解決,幸好刑警隊人不少,雖然着命令有些古怪,但是王隊還是比較有威望的,那些人也就不解的去執行了。
再說王隊走後,三姐妹反而陷入了沉默,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在等待着,過了一小會,二姐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微微一變,朝張倩望去:“對了,你快去找幾個人,要壯年的,一會對頭在施展詛咒,我還需要用血祭來抵擋。”
張倩也不說話,直接化作一道黑霧就此消失不見,不過這也大白天的要施展鬼迷只怕是不易,卻不知道張倩能不能做得到呢。
時間過去,也不知多久,還沒等張倩回來,就聽見我慘哼了一聲,胸口又開始流血,而我自己竟然無可奈何,心中又驚又怒,只聽見二姐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道唸的什麼咒語,這種痛苦才減輕了一點,但是還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朝身體裡面扎進去。
二姐臉色很凝重,而且呼呼的喘着粗氣,顯然很吃力,一邊念着咒語,手指甲在我胳膊上一掐,便帶出一點血跡,隨後唸了幾句,將血珠子一彈,那血珠就沒入空中,不知道射去何方,大姐三妹不敢遲疑,只是化作青煙追了上去。
過了一會,二姐已經搖搖欲墜,身子不停地抖動,臉色發白,看得出有多麼吃力,畢竟是沒有準備的,單憑一己之力自然很困難,如果不是二姐如此拼命,只怕此時我已經被害了,幸好這時候張倩終於找到了倒黴蛋,是一個民警,看上去癡癡呆呆的,估計這是被鬼迷了,不過此時沒有人可憐他。
這人一到,二姐二話不說,一把抓過來,便已經劃破了那人的手腕,鮮血不斷地抄我的傷口上滴落,二姐也不斷的念着咒語,不過不再像剛纔那樣的吃力,所謂血祭,血乃是人體之本原,人體所有的精華都融在血液裡,所有的精氣也都在血液裡,所以纔會用血祭,便是藉助血液裡的精氣,不過此法對血祭者傷害可不輕,輕則要躺上幾天才能恢復,重的可是有性命危險。
好在張倩送來一個,就轉而又去尋找新的目標,大白天的雖然不好施展閨蜜,一般心性堅強的人都不會被迷惑,但是畢竟還是有很多的人膽小怕事,再說如今的歲月,新型堅強之人並不多,早就被世界給消磨了,所以這些人也並不難找。
放開二姐這裡不說,大姐三妹追着那一粒血珠而去,因爲血珠之中有詛咒神秘的力量,所以就能受術而回歸施法者那裡,只是沒有想到竟然不近,這一路過去對大姐三妹毫無阻礙,但是卻不知飛了多久,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這纔到了一處地方,估計這也是一百多裡開外,這是一片別墅區,那血珠轉來轉去,只是忽然沒入其中的一棟便不見了。
大姐三妹對望一眼,卻聽大姐低聲道:“那應該就是這一棟了,三妹,你左我右前進區,不過要小心一點,真要是不行的話,那就該下殺手的下殺手,能暗中害人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三妹點了點頭,只是一下子沒入了別墅之中,其實哪用得着大姐來說,三妹對於害我的人心中更是怒火萬丈,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很傳統的三妹,從除了那檔子事之後,心情早就不一樣了,對壞人自然是痛惡萬分。
再說大姐三妹分別一左一右的潛了進去,但是卻不曉得,她們的行蹤早就被人查探到了,就在他們沒進別墅的時候,別墅之中的客廳裡,一箇中年人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有鬼進來了,想必是那小子養的,不過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來了就別想離開。”
話音落下,嘴角泛起一絲嘲弄,猛地取出一面鏡子,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鏡子上,隨後嘴裡不知唸叨着什麼,於是整棟別墅都發出一陣青光,縱橫交錯宛如一個牢籠,隨着青光一閃而沒,這才進入到裡面的大姐和三妹登時被一個牢籠罩住,那青光對鬼魂顯然很有效,只要三妹大姐一碰上就是一聲慘叫,好像碰到了燒紅的烙鐵。
很顯然,這是早就佈下了陷阱在等着她們,隨着身形顯化出來,大姐和三妹算是被困住了,此時客廳裡走出來一個人,可不正是馬朝陽還有誰,見到被困的大姐和三妹,馬朝陽只是冷笑不已:“還以爲劉海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只是養了幾隻女鬼嗎,嘖嘖,劉海的愛好還真不一般,專挑老鬼來養,看來劉海是缺乏母愛呀,不過話說回來了,還是你們這樣的懂得伺候男人——”
“混蛋,我要殺了你——”三妹被刺激的大怒,猛地一竄,轟然間撞在了牢籠上,卻也不過是慘叫一聲,又被彈了回去。
馬朝陽見狀哈哈大笑:“就憑你們還想破開善猜大師的牢籠,做夢吧,這可是專對付鬼魂的閻王罩,無論是多厲害的鬼魂,只要被困進這裡面,就別想在逃出來。”
大姐沒有要說話,臉色變換着,忽然深吸了口氣,然後照準馬朝陽吐了出來,便見一道黑光從牢籠裡衝了出來,直朝馬朝陽而去,將正笑的猖狂的馬朝陽嚇了一大跳,一時間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轉身衝回了客廳之中,還不忘招呼善猜:“大師,大師,那女鬼吐了一口氣,還追着我不放——”
剛剛坐好的善猜大師皺了皺眉,嗯了一聲朝馬朝陽望去,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這是毒,快到我身邊來。”
話音落下,馬朝陽已經衝到了善猜身邊,不用馬朝陽催促,善猜大師已經取出了一個小罐,然後打開來,裡面是粘稠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只是被善猜吹了一口,便有一股黃光衝出來,隨即和黑光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難分上下。
看到這一幕,善猜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沒有想到那小子養的鬼還挺厲害,小馬,你拿着這個,我再加把勁把那小子消滅掉。”
說着將那小罐交給了馬朝陽,這時候馬長陽可不敢在大意,雙手託着小罐卻有些不知所措,學着善猜吐一口,也不見有何動靜,不過善猜此時卻是取出了柳木釘,照準桌子上的人偶紮了下去,但是這一釘子紮下去,那人偶就爆出一團光華,將柳木釘擋住,一時間僵持起來。
這邊三妹吃了一次虧,也就不再那麼莽撞,盤膝端坐在虛空之中,不知何時取出了一個笛子,然後輕輕地吹了起來,卻是不知道在幹什麼?
過了沒多久,卻聽見門外傳來沙沙的聲音,還有東西在撞門,雖然聲音不大,可以斷定並不是大型的東西,但是卻很密集,圍着整個別墅都有聲音傳來。
這聲音密密麻麻的,便驚動了正在施法的善猜大師,不由得一呆,朝身邊的那盆水望去,心中一動,取了一個黑色的珠子,隨手拋在了水盆裡,登時水面開始盪漾,便能看到別墅周圍的情況,不過一旦看清楚情況,莫說馬朝陽臉色大變,就是善猜大師也是肅然一驚,怎麼會有無數的毒蛇蜈蚣什麼的在周圍,而且這些東西好像都想進來,有的撞門,有的撞窗戶,甚至有的還想要扒牆,密密麻麻的圍了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