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話,因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等待着,果然只是片刻之後,黃鈺娘就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圖,所以我想殺了你,沒有人可以危險我或者利用我,我對你已經有太多的容忍了,但是你是越來越過分,這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纔想殺你,不過沒辦法,殺了你善魂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我也只能堅持着,不過我卻不打算讓你們如意,我答應你的求婚——”
我當時反而呆住了,本來這是我的目的,只是黃醞釀在答應的時候,我不但沒有驚喜,反而只是‘迷’茫起來,這樣真是我所想要的嗎,只怕也不是黃鈺娘想要的,心裡‘亂’糟糟的,就聽見黃鈺娘重重的哼了一聲:“誰也不能‘操’縱我,既然你說呢罵我就答應你,不過籌劃說在前頭,既然想要娶我,那就一件是不能差,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不管是爲什麼,畢竟這也是我的大事。”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鬼使神差的我忽然就傻啦吧唧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黃鈺娘嘲‘弄’的看着我,臉上滿是譏誚:“你覺得有意思嗎,爲了讓我給你做幫手,可以連臉都不要了嗎?”
臉上有些火燒火燒的,只是低着頭,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我要去救小鳳。”
“小鳳,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求婚,我想你也不會希望再多耽誤下去,因爲你要去救小粉那個對不對,那麼我要你保證一件事,就是既然要娶我就決不能和那幾個‘女’人往來,不然的話,我就會殺了她們,你要是覺得無法接受,此事作罷也可以,但是你要跪下給我賠禮道歉,我的要求不過分吧。”黃鈺娘臉‘色’冷了下來,只是盯着我,眼中的嘲‘弄’之意更濃。
什麼?我登時呆住了,讓我放棄二姐三妹她們,幾乎是張嘴就要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卻又頓住了,我在這時候想明白了一件事,我知道昨晚上二姐爲什麼出去,三妹爲什麼主動地和我歡好,也許她們早就預料到這一點了,所以纔會這麼做,想到我來的時候,三妹語重心長的話,我忽然若有所悟,猛地不顧一切的爬起來,話也不說一句就衝了出去。
黃鈺娘並沒有攔着我,只是冷笑着看着我衝了出去,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得意,這比殺人還要痛快,善魂想要放我走可沒有那麼簡單,我這樣做了還想全身而退,黃鈺娘可沒有想過就這麼簡單的就過去,這場婚禮不是善魂所希望的嗎,黃鈺娘心中也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古怪,說不清究竟是誰的。
再說我心裡‘亂’糟糟的,一路上急急火火的衝了回去,但是等回到家的時候,二姐和三妹並沒有在家裡等我,家裡空空如也,沒有人,甚至也沒有留下什麼消息,她們就不見了,我知道二姐三妹不是出去逛街了,她們去哪裡了?
就在我衝回家‘門’的時候,二姐和三妹卻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看着我,當我衝回來的時候,兩人對望一眼,神‘色’黯淡下來,早知道我這一去很危險,只要我回來了,事情就證明已經按照預料的事態發展了,那麼也該是她們離開的時候了,黃鈺娘只要一答應,那就絕不會讓我好過的,比起殺了我,或者把我的所愛奪走纔是最很辣的,不管黃鈺娘多厲害,但是畢竟還是一個‘女’人,從思想上是一個‘女’人,絕不會讓我在這樣繼續下去,所以二姐三妹不想讓我難做,而是選擇了離開。
輕輕嘆了口氣,我好想也猜測到二姐三妹的離開,一時間心中悵然,呆呆的站在那裡有些茫然,天大地大我竟然有些無所適從,搞成現在這樣,究竟是對是錯,想想二姐三妹她們的離開,又何止是我的惆悵,再想想小鳳,我忽然覺得有些說不清,以後怎麼和小鳳‘交’代呢,小鳳能明白我的苦心嗎。
呆了很久才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迴轉到了黃鈺孃的家裡,不過好像黃鈺娘在等我的樣子,見我回來臉上的嘲‘弄’更重了,但是不說話,只是那麼看着我,喝着她的茶水,我心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正當我們這樣僵持着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將我和黃鈺娘從各自的沉‘吟’中警醒,看看黃鈺娘沒有動彈的打算,我只是苦笑了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打開了‘門’,外面是一對不認識的年輕男‘女’,不過看來是來者不善,只是‘陰’沉着臉看着我,可惜我當時心神不屬,也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們,到底是那對年輕人堅持不住,咳嗦了一聲:“我們是你們樓下的鄰居,你們剛纔將樓板給‘弄’了一個窟窿,不管你們在做什麼,但是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窟窿?我這纔想起來,剛纔黃鈺娘要殺我,的確是有個窟窿,遲疑了一下,忽然苦笑起來,這是哪‘門’子事,不過對這對鄰居我還是一臉的慚愧:“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負責修好它,絕不會給你們天蠻煩的,另外我在賠些錢給你們。”
“誰在乎錢,只是你知不知道,‘弄’了我們家一屋子的碎屑灰塵,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再說你說怎麼修,難道要把所有的樓板都揭下去,再從新修好——”那‘女’的有些得理不讓人,不過這也不怪人家,畢竟怎麼想吧樓板‘弄’個窟窿也是有意的,哪有意外的那件事,擱誰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再說這樣多彆扭,晚上睡覺也不踏實,從樓下就能看到樓上,從樓上也能看到樓下。
我能說什麼,只是苦笑不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再說也實在是心力‘交’瘁,偏偏黃鈺娘一言不發,只是看熱鬧而已,遲疑了一下:“你們打算讓我怎麼做,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那就沒有問題。”
實在是沒有‘精’力和他們糾纏,我現在只想靜一靜,所以只要不算是太過分,我都懶得多說一句話,不過我顯然想得到簡單了,那對男‘女’聽我一說也是愣了一下,顯然來的時候並沒有打算好,一時間那知道怎麼辦?
看他們說不出一二三,我只是有些不耐煩的道:“事情是我們不對,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負責修好,再賠給你們五千塊錢怎麼樣?”
“誰在乎這點錢,我跟你說這就不是錢的事,還不是故意的,你這是涮我們呢吧,開什麼玩笑,‘弄’出來這麼一個窟窿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着纔是故意的——”‘女’人在這時候嘴比男人厲害,畢竟大部分男的還是要顧及一下顏面。
我心裡有些煩躁,就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能怎麼解釋,剛纔的事情我能說嗎,苦笑了一聲,只是搖了搖頭:“你們說怎麼辦,我就是一句話,真的不是故意的。”
眼見那對男‘女’還要說話,我忽然心煩意‘亂’,隨手抓過來一個鐵藝的掛件,只是猛地用力,就給捏成了麻‘花’,就在那對男‘女’面前,然後鬆開手,麻‘花’掉在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下相信了吧。”
見那對男‘女’有些發呆,心中煩躁,隨手一拳砸在了一邊的桌子上,生生的砸出來一個大‘洞’,先前我沒有想什麼,只是想發泄的,不過這一刻,那對男‘女’臉‘色’變幻不定,忽然對望一眼,男的勉強擠出來一點笑容:“大哥是練武的,這以後都是鄰居了,這點小事就按大哥說的辦吧,大喝看着怎麼辦好就怎麼辦,多大點事不是。”
話音落下,那對年輕人就走了,惹不起躲得起,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倒還是一個意外的收穫。看着那對年輕人匆忙忙的離開了,一時間苦笑起來,心中好受了一些,關上‘門’徑自坐在黃鈺娘身邊。
緩過勁來,索‘性’把事情有個‘交’代,只是望着黃鈺娘深吸了口氣:“一切按照你說的,我不和二姐她們來往,儘快的舉行婚禮,但是你需要怎麼做?”
“我又不太清楚,明媒正娶八擡大轎該有的樣樣不能少吧。”黃鈺娘將頭偏到一邊,說起這些的時候,心中也有些凌‘亂’,生前不曾擁有過,如今竟然要經歷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奇怪,即便是作於遊屍也是有些期盼。
“現在哪有什麼八擡大轎,都用汽車了,該有的我都有可以吧,不過我也有要說的,不管是抱着什麼心態結婚,但是你必須尊重我父母,不然的話——”我不敢猜測黃鈺娘會怎麼面對我的父母和親朋好友,所以有些話要說到前頭。
“我就是中國人,對父母還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我還是要八擡大轎,生前沒有坐過,現在一定要坐一坐,對我來說這也是件大事。”黃鈺娘很堅持,在她的想法裡,結婚就必須是那樣的,現在這不叫結婚,想想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快要成就域外天魔的遊屍竟然會結婚,這究竟是善魂的事情還是黃鈺娘自己的事情,有時候黃鈺娘也分不清,別的域外天魔她不知道,難道都會經歷這一切嗎?都會無法掌控善魂而變得和自己一樣古怪,越來越有人‘性’化,究竟域外天魔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