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這一次到鎮裡買了些肉食和芝麻等做月餅的原料以及一些散白酒和空瓶子,肉食是準備明天過節用的,至於散白酒則是打算回去後把先前浸泡野山參的那些白酒中和一下。
本來按照日子算那些藥酒應該可以喝了,可是有了小小他爸雨夜狂奔那一出之後周宇就沒敢把酒拿出來給老頭子們喝。今天想起這件事兒了就順便買些白酒回去中和一下,否則藥效太大可別把老頭們弄出個好歹,如果那樣的話自己也不用活了。
買完這些後周宇快速地返回到家裡,然後把家裡僅有的兩張漁網和姥爺的獵槍裝上車就匆匆地上了鳳凰山。
下午的時候周定國哥倆也溜達過來,說是要留在這裡晚上好一塊兒捕獵。周虎更是拿着一塊油石開始磨刀,看那滿頭大汗的模樣估計晚上最少也得宰殺個十隻八隻的動物,要不都對不起他流的那些汗水。
等到日頭不是那麼毒了,王雲海讓周宇小哥倆把兩張漁網在水塘周圍的大樹後藏好,到時候看到動物亂了躲在大樹後面拉網就行了,能網到多少是多少,安全第一。
衆人說笑着忙碌着,下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等忙得差不多時天邊已經開始泛紅。
漸漸地天空變得昏黃,火紅的夕陽斜撒在水面上,與粉花綠葉交相輝映,伴着薄薄的暮靄,猶如一大羣花中仙子在九天之上涌動着凌波舞步。
山風漸涼,空氣也越發的清新,滿山的花草隨風搖曳。散發着沁人的芳香。一羣羣鳥雀紛紛歸巢,在枝杈上做着睡前最後的交流。
夜。慢慢地臨近了……
晚飯吃得很簡單,但畢竟是出自大廚之手。所以即使是一個茄子燉土豆和一個西紅柿炒雞蛋也把這幫爺兒們吃得是大汗淋漓、紛紛叫好。
由於今晚有任務,雖說大夥兒都挺興奮,但是可沒人敢喝酒,否則晚上就不能捕獵了。
大夥兒正吃着呢,就聽見水塘邊一片狗吠聲,緊接着就是一陣突突聲。
周宇和周虎對這個聲音簡直太熟悉了,可是都這麼晚了老曹這廝咋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明天過來的麼?唉,這個不着調的傢伙!
於是倆人趕緊放下碗筷出了餐廳。隔老遠就看到老曹的座駕被一羣動物圍住了,好在這些傢伙被周宇叮囑過。只是圍而不咬。但即使這樣也把車上的四人嚇得夠嗆。
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自己被這樣一大羣動物圍住都會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三隻牛犢子般大小的大狗,兩隻大野豬兩隻大野驢,而且還有一隻另類的兔子和一隻發出鬼叫的大公雞。這些還不算,那十幾只紅了眼睛的小狗崽子一個勁兒地用爪子划着車外殼,嘴裡汪汪亂叫一氣,瞧那架勢恨不得跳上來咬幾口。
周宇趕緊把動物給驅趕走,和周虎一起幫着老曹把另外三人給扶下來。
身心大定的老曹笑呵呵地把自己老爸和丈母孃介紹給周宇哥倆,倆人也熱情地大爺大娘地叫着。大夥兒就算是認識了。
“曹哥,你咋晚上過來了?再說你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好出來迎接你們啊,看看這事兒弄得,沒把大爺和大娘嚇着吧?”周宇有些埋怨道。
“小周啊。不礙事兒的,農村誰家還不養幾隻狗?只不過沒想到你這裡還會有野豬,不過這也沒啥。
這次我們全家過來可是給你添麻煩啦。這不聽猛子說你們這裡就像是仙境一樣。我和小娟兒他婆婆就想早點過來開開眼界,順便也好看看周太公。他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吶。”曹猛的老父親憨厚地說道。
“曹大爺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說話也特別樸實。也不知道老曹像誰了。”周宇哥倆心裡嘀咕道。
“大爺,有啥麻煩的,我們和曹哥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您和大娘過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走,快進屋,太公就在餐廳裡,我帶領去看他。”說完就帶着這些人進了餐廳。
當這羣人進了餐廳後屋子裡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曹猛的父親見着太公後很是尊敬地先鞠了三躬,然後就和老爺子熱絡地嘮了起來。周宇和虎子趕緊進到廚房裡洗果子去了。
哥倆正洗水果的時候周虎忽然說道:“二狗哥,明天早上大彪哥一家是不是要過來?這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周宇一拍腦門,倒是把大彪哥和老曹這茬給忘了,不由得呻吟了一聲苦澀道:“虎子,哥哥把這事兒給忘了,你說咋辦?”
“還能咋辦?要我說就涼拌!我就靠了,你說咱倆爲了那兩個傢伙費了多少心思?要我說明天他們見見面也好,把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不管要殺還是要砍的起碼能把事情解決了,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也行,可別再折騰咱倆了,我是受夠了。”
“嗯,這樣也好,要不我這心老是啾啾着。不過人腦子打出狗腦子倒不至於,曹大爺和娟兒嫂子的婆婆也在這裡,咱這邊有太公一人足矣,你說大彪哥敢和咱太公較勁兒麼?收拾不死他。”
“對對對,就這麼幹。哈哈哈,我讓他倆再得瑟!”
哥倆密謀了一番把水果端過去讓大夥兒嚐嚐,然後就把老曹拉到旁邊的桌子上哥三個聊了起來。
周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裝着關心地問道:“老曹,你今兒個咋又開着車來了?你上次不是說要換個拖拉機的軲轆和剎車系統麼?這麼說是換完了?”
聽了周虎的話老曹的一張大臉瞬間就紅了,氣呼呼地說道:“哎呀三驢子啊,你可是問到哥哥的痛處了。我和你們說啊那個周彪子真不是東西,這不上次從這裡回去後我就去找周彪,希望他能有始有終,幫我把車改造完。
誰知道我到了他的修理鋪外面時,還沒等我說話呢,那幫幹活的傢伙竟然收工了,而且還要把大門鎖上。
我一看這還得了?他孃的這不是耍我麼?你們說哥哥我是吃虧的人麼?於是趕緊上前就把大門托住了。
就在我和那幾個修理工理論時,周彪子出來了,你們知道那傢伙手裡拿着啥麼?哎呦真他孃的太丟人了,我當時腿嚇得都哆嗦了。”說到這裡老曹把臉一捂心有慼慼,看那樣子當初嚇得可是不輕。
“咦老曹,那個周彪到底拿着啥能把你嚇成這樣?”周虎吃驚地問道。
“啥玩意?保管你們誰也沒見過,能有這麼大個兒,足有一人多高的兩把特大號扳手,那玩意看起來鋼口還不錯,在陽光的照耀下還閃着光呢。”老曹連比劃帶說地總算是把周彪的兇器表達了出來。
哥倆忍着笑也不吱聲,這傢伙所說的兇器可不就是大彪哥當年用來修理坦克的那兩把大扳手麼?
老曹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接着說道:“二位老弟,咱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說那傢伙把那麼重量級的兇器都拿出來了咱還能和他一般見識麼?所以我看風有點緊就趕緊扯呼了。
哼,我先讓那個傢伙得瑟兩天,他孃的,把我車整成這樣就不管了你看我能放過他,打不過他我還說不過他麼?”
看到老曹像個怨婦似的在那兒嘚不嘚說個不停,倆人不禁對明天的會面有些擔心起來,沒想到幾天不見這二人的底火兒又旺了不少啊。
“行了曹哥你先消消氣兒,其實這事兒也不都怪人家,你說人家賣你一輛二手車咋還得管你一輩子啊?這事兒要是擱我身上也得發火兒,要我說還是算了吧,大不了咱再換一輛不就行了?反正也就幾千塊錢的事兒。”周宇勸解道。
“行了行了不說了,都怨三驢子,如此良辰美景和我提這檔子事兒幹啥?咱哥們快快樂樂地過箇中秋佳節纔是真格的。對了,待會兒你們帶我去騎會兒驢,好久沒騎了怪想的。”
“老曹,今晚上可不能騎驢,待會兒我們還要打獵呢,明天再說吧。”周虎趕緊勸阻道。
“打獵?好啊,這個我喜歡,一定要帶上我啊。哎呦不行了,我現在是渾身的獸血沸騰啊。”
…………
大夥兒在餐廳裡愉快地聊着,都是一個鎮子的,總能有不少話題得到共鳴,就連劉娟兒的婆婆也參與進來,更是把自己和兒媳婦以前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了劉娟兒的事兒之後老頭子們個個對劉娟兒豎起了大拇指,誇讚之聲不絕,更是恭喜老曹父親找了個好兒媳婦,這樣的女子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啊。把老曹他爸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趁着大夥兒聊天的空隙,周宇帶着劉娟兒和老曹收拾出一棟別墅,裡面被褥以前就準備好了,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聞着松香,看着別墅內部的溫馨優雅,劉娟兒像個小姑娘似的高興地直跳,對周宇是感謝不已。
這時候老曹腆着臉問道:“娟兒,你自己住一屋不害怕麼?要不晚上我過來陪你吧?”
劉娟兒俏臉一紅馬上拒絕道:“瞎說啥呢,兄弟還在這裡呢。我習慣自己睡,再說咱倆還沒辦事兒呢,你還想讓別人嚼舌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