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正在說話間,忽然發現那一羣人中間好像有自己孃家哥哥在裡面,她孃家哥哥是鄉里的負責和村裡聯絡的聯絡員,有什麼事情鄉里領=導要下鄉,都是要她哥哥陪着的。
看到自己哥哥滿臉堆着笑容走過來,秀花頓時臉上一喜,驚訝的道:
“哎呀,難道是我們孃家的親戚來回家看我們了?”
聽到秀花這樣說,大樹下村裡人都驚訝的看着秀花,問道:
“秀花,你說的你們孃家的親戚,是不是你=孃的哥哥,你那個去緬甸幾十年沒有回來的舅舅啊,不是說他當年死在了緬甸了嗎?”
“切,你們知道啥,當年去緬甸的那些革命學生們,很多其實都活着呢,只是看不慣國內當官的行徑纔沒回國;人家在緬甸都特別有錢,很多人都在緬甸當着大官,說不定我家舅舅當年沒死而是當了大官,這老了後回來看我們了!”
秀花一臉得意洋洋的說着,頓時引起了大樹下村裡人們的羨慕聲一片,這貧窮的西北小村莊,家裡要是有這樣一個有錢的親戚,那可真是發了。
“秀花啊,以後你家裡有錢了,可是別忘了我們啊!”
“是啊秀花,你家舅舅要是在緬甸那邊當大官或者做大生意,可記得千萬要照顧一下我們家啊,跟着你混啊秀花!”
村裡人一片的恭維聲,還有那陪着笑臉的摸樣,讓秀花是非常的得意,她高高昂着鼻孔,忽然注意到了驚訝的看着那一行人的肉湯李,肉湯李臉上帶着驚訝,可是卻沒有任何對她表示羨慕和巴結的神情。
“喂,我說肉湯李老頭。沒看到我家舅舅當了大官從緬甸回來了,以後我們家要發達了,你還不知道巴結我一下我們家,你這樣一看就是一輩子都受窮,你們家李大柱一輩子也娶不上媳婦!”
秀花居高臨下的看着肉湯李,氣勢凌人的說道。
肉湯李神情淡然的看了一下秀花,卻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看着那走過來的一行人,眼神裡閃着異樣的神色。
“哼,不識擡舉。等我們家有錢了,你肉湯李連我們家的門都別想進!”
秀花頭髮一甩,很是得瑟的道。
一行人漸漸走進了大槐樹下,大槐樹下的衆人也都看清了這一羣人的大致相貌,還有他們的身份差別。
比如秀花的哥哥,鄉里的聯絡員,他雖然在最前面領着路,可是一看就是身份最低的人;而平日裡在大家眼裡看起來高高在上的鄉長和鄉黨委書=記,竟然在一羣人的最外圍。很明顯就是小跟班。
而更加讓大槐樹下一羣人震驚的是,他們在鄉長和鄉黨委書=記的身旁,也就是人羣往裡一點的位置,竟然發現了縣裡的縣委書=記。還有幾個有點架勢,估計是縣裡對外辦的人。
縣委書=記,老天爺!這已經是他們能見到地位最高的人了,可是很明顯今天的這一羣來人中。縣委書=記很明顯也只是一個作陪的角色,而縣委書=記往裡邊的幾個人看起來更是氣勢非凡,很明顯地位比縣委書=記還要高。
比縣委書=記地位高。而且還是讓縣委書=記充當跟班作陪的人,那不用說肯定是來自省裡的大人物!!!
老天爺,這個發現讓大槐樹下的一羣鄉親們是震驚到了無以復加,這開什麼玩笑啊,雖然他們在這鄉下小村莊見識不多,可是也知道隨着這些年來國家的發展進步,對於來自國外或者港澳臺的身份一般的同胞和客商,i已經不是過去那種上帝一般的待遇了。
能得到這種待遇的僑胞或者客商,那就只能是身份地位非常高的人,不論是國外還是國內都一樣!!!
想到了這裡,大槐樹下一羣鄉親們看着秀花的眼神更是震驚和羨慕,想必能有這樣身份的人,怕是隻有秀花說的那個舅舅,而且在緬甸肯定也是大官,很大的官才行。
秀花臉上的神情更是激動,能有這樣一個大官或這有錢地位身份高的舅舅,不用說以後自家身份地位會更高,舅舅隨便說兩句話,自家還不得讓政=府給安排個工作,或者到舅舅的公司上班,那多有錢啊!
衆人繼續看着那一行人,被鄉長、書=記,縣委書=記和省裡的大官陪着在中間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懷裡還抱着孩子的年輕人,這讓一羣鄉親們是驚訝極了,這來的不是秀花的舅舅們,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我舅舅可能是還沒到,這個可能是我舅舅的兒子,我的表弟吧!”
秀花很理所當然的就這樣認爲道,舅舅雖然比自己媽媽年紀還大,可是想必在國外開始很艱苦,結婚的晚。
“嗯,秀花說的對,肯定是這樣!”
衆人這樣說着,秀花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得意。
而在這時候,那一羣人走到了離着大槐樹二十來步的地方,秀花的哥哥搶先小步衝着秀花跑了過來。
頓時,秀花興奮壞了,以爲哥哥是怕自己不知道,而先來給自己先報個信,所以她就興奮的衝着那個抱着孩子的年輕男子大步流星的跑了過去。一邊跑着一邊對一臉莫名其妙的哥哥喊道:
“哥哥你不用告訴我,我知道這肯定是咱們那當大官的舅舅的兒子,咱們的表弟來看咱們,給咱們來送富貴了!
哎,表弟哎,我是你秀花姐姐啊,你是來接我們去享福的吧,我們不想去緬甸去,我們想在家鄉政=府當個官,不用太大的官。比鄉長書=記大點,在縣裡就行,以後你就不用在看鄉長的臉色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