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開着寶馬車,駛入了小城一個很老的居民區裡,這是一座建造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的工廠家屬小區,雲逸以前上高三的時候,經常到陳老師家裡吃飯。
陳芳的老公是小城機械廠的一名高級技工,上世紀八十年代國家工人算是吃香的時候,陳芳老師嫁給了她愛人;當時能夠住在這樣的小區,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只是隨着改革開放以來,國營企業僵硬的體制和效率低下的作風,使得機械廠陷入僵局,最後只能將機械廠賣給了私人,陳老師愛人也成了私營企業工人,據以前雲逸瞭解,陳老師愛人工作待遇不怎麼樣。
本來雲逸想將寶馬停在陳老師家樓下,只是哪裡已經停了一輛豐田、吉利和海馬等轎車,讓他只能將寶馬停在小區進門口的地方。
下了車,雲逸帶着雲嫣在小區裡看了一下這裡破舊的樣子,不僅在心理感慨;以前自己來的時候,心裡總是對明天由一種未知的恐懼,而今天自己卻滿懷着信心前來。
感慨了一下,兩人沿着陳舊的水泥樓梯向樓上走去。
陳老師的家在三樓,雲逸和雲嫣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從陳老師家裡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頓時讓雲逸有點兒詫異,怎麼陳老師家裡這麼多人。
輕敲鐵隔柵防盜門,門裡的喧鬧聲頓時一頓,隨即雲逸就聽到了陳老師有些嗔怪,但是卻滿懷愛意的聲音:
“你們這幾個屁孩子,說話那麼大聲,看看鄰居又來敲門了吧!”
“沒事陳老師,我去道歉!”
一個有點兒熟悉的聲音在門裡響起,隨即房門打開,一個小短平頭的腦袋露出門外,看都沒看立即低頭歉意的道:“真是對不起,剛纔我們有些激動咦,我怎麼看着你有點兒眼熟啊,你是不是也是陳老師的學生?”
看了看他身後房裡好奇看着自己的衆人,雲逸又仔細看了他幾眼,頓時猛地一拍他肩膀驚喜道:“宋化波,你小子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們今天怎麼都跑到陳老師家裡來了?”
“嗨,這不是準備今天開咱們同學會嗎”
陳波揮揮手,隨即很是興奮的道:“雲逸,你小子怎麼了,自從丫的大學畢業後就沒有和咱們這些高中同學聯繫,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上的大學不如你小子,生怕我們找你幫忙啊!”
“你小子瞎扯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麼,大學畢業有點兒不方便解釋的事情!”
雲逸笑笑給了宋化波一圈,而後拉着雲嫣進了陳老師家裡。
陳老師家裡滿是一個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年輕人,都用好奇加羨慕的眼神看着拉着雲嫣的雲逸,覺得雲逸很是眼熟,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雲逸,怎麼今天剛到家就來老師這裡,也不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
陳老師微微笑着,老舊塑料鏡架的眼裡微微有幾分激動的神采道。
“老師,您教導了我,這樣的恩德我怎麼能夠忘記呢!”
雲逸微微一笑,隨即從陳老師話中聽出雲逸身份的同學頓時驚呼,齊齊驚訝的看着雲逸道:“雲逸,竟然是你小子,這七年不見,你小子變了這麼多!”
和老師見過了禮,雲逸站在客廳裡環視衆人,微微笑道:“可不是,這都老了七歲了,怎麼能不變化呢!”
“好你個小子,當年你考上清華,我們只考上了浙大、山大、科技這樣的二類國家重點,你小子還和我們聯繫,可是沒成想一畢業,我們想找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憑藉你的關係找一份好的工作,沒成想你小子沒給任何人留下聯繫方式,你啊你啊”
跟在雲逸身後的宋化波說着,兩手按着拳頭的關節一聲大吼:“兄弟們,幹翻他!”
“嗷嗷嗷”
“哈哈哈,哪裡跑”
一羣昔日的同學紛紛衝上前,將連聲討饒的雲逸準備按倒,這是學生之間最喜歡玩的事情,當年學習成績遙遙領先的雲逸,經常被這些同學按倒在地。
只是讓這些同學有些驚訝的是,一開始衝上去的五個人高馬大的同學竟然沒有按倒雲逸,反而被雲逸按趴在地上。
直到後來一屋子二十來個同學一擁而上,才讓雲逸被按倒在地,這還是雲逸不想將屋裡傢俱碰壞在認輸的結果。
“行了,你們這些皮孩子別鬧了,鄰居又來敲門了!”
陳老師笑眯眯的小聲斥責道,剛纔又有鄰居來敲門了,每次她教過的學生來家裡看望她,樓上樓下以及樓層的鄰居總是不堪其擾。
玩鬧過後,聽話的一衆同學便紛紛喘着粗氣坐在沙發、小凳子上,各自神情各異的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有的是嚴謹的西裝,有的是輕鬆的休閒服,不同的質地和檔次,加上平日不同的工作環境和生活,顯示了衆人在社會上不同的地位。
“我擦雲逸,你小子是不是吃了大力金剛丸了,怎麼力氣變得這麼大!”
宋化波微微喘着粗氣,整理着自己的休閒服,驚訝的對雲逸道。
“呵呵,整天勞動的農民,力氣能不大嗎!”
雲逸笑呵呵的道,臉不紅氣不喘,和衆人氣喘連連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都是空間持續不斷改造身體的結果。
“雲逸,你做的什麼工作,竟然還能有鍛鍊身體的機會?”
一個喘着粗氣,微微有些發福,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同學驚訝的道。
“現在在山裡種了一點兒地,平時經常鍛鍊,所以身體不錯!”
雲逸笑呵呵的道,隨後拉了雲逸在同學們羨慕的眼神中坐在一邊小凳子上。
“身體能這樣好,在山裡承包點山林種地也不錯,不像是我們這些政府公務員,每天坐在辦公室裡也沒有鍛鍊的機會,時不時的還要陪着領導去往死裡喝酒,身體都搞垮了!”
剛纔那微胖同學微微一愣,隨即笑呵呵的,神色裡一絲不太明顯的自得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