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六點鐘,天還有點微微發黑的時候,雲逸就從睡夢中醒來。
揉揉眼睛,雲逸穿衣起牀,剛剛一推開屋門,一陣涼意迎面撲來,讓還有些困的雲逸頓時精神許多。
走到院外小樹林,樹林裡安安靜靜的,昨晚的霧氣讓樹葉、灌木叢上到處都是晶瑩的露珠,一滴滴像是珍珠一般,晶瑩剔透。
忽然,幾隻鳥兒從巢中飛出,‘撲棱棱’翅膀的揮動聲音,驚醒了其他沉睡中的鳥兒,一隻只都飛出了巢中,在樹林裡鳴叫着,頓時讓整個樹林熱鬧了起來。
隨着鳥兒的叫聲,東方的山巔之處一輪火紅的太陽升起來,將萬丈光芒射向大地,讓整片大地從沉睡中甦醒。
雲逸回到小院的時候,村裡家家戶戶都飄起了炊煙,整個村莊無處不在的雞鳴狗叫聲,讓村莊顯得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早飯時間過後,青雲山村的村民家家戶戶,都帶着鐮刀、水壺、打穀機、塑料布等東西,到村外的梯田裡去準備收割稻穀。
雲逸帶着二十來個同事,手裡拿着鐮刀、水壺等東西,浩浩蕩蕩的沿着山間的小路向大丫家的梯田走去。
站在越山而過的小路上向下俯視,整個青雲山的風景十分秀麗,一塊塊梯田像是金黃色的腰帶一樣,一層層、一道道的圍在青雲山餘脈上;一陣風吹過,金黃色的稻穀微微起伏着,就像是金黃色的海洋一樣。
走到大丫家的梯田的時候,地頭上已經收割好了一大塊地方,鋪上了塑料布,在一旁架着幾臺打穀機。
“大兄弟,等下你們就在這塑料布上脫粒吧,我割稻子,大丫往這邊挑,就不用你們割了!”大丫父親見到雲逸衆人來到,連忙丟下手裡得到鐮刀,笑呵呵的走到雲逸身邊道。
“不用了大哥,你害怕我們會割傷自己嗎?”雲逸笑呵呵的看着大丫父親,知道他是生怕自己這些人不會用鐮刀割傷自己,看了看身後的衆人,雲逸道:“大家等會兒想體驗割稻子的,男同胞就過來領鐮刀,女同事就負責搬運和脫粒就行了。”
“這怎麼行呢大兄弟,要是客人們不小心割傷了自己,那多不好啊!“聽到雲逸毫不在意的讓遊客都跟着割稻子,大丫父親臉上滿是侷促不安的表情,他生怕這些人傷到自己。
陳志明微微笑着,看着大丫父親滿臉不安的表情道:“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會保護自己的,您等下好好的給我們講一下動作要領就行了。”
“是啊大哥,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雖然割稻子的速度趕不上你們這些老莊稼把式,可是至少也是個幫手不是?”王鵬也是笑呵呵的看着大丫父親道。
見這麼多人都要求割稻子,大丫父親無奈,在衆人拿了鐮刀之後,便帶着他們到還沒有收割的稻穀前講解着。
割稻子,如果是放完水地裡曬乾的地,那和割麥子是一樣的動作。
大丫的父親右手拿着鐮刀,左腿在前右腿在後,左右將一大把稻子用手收到一起後,右手的鐮刀在稻子根部以上五釐米的位置輕輕用力一拉,隨着一聲清脆的‘咯吱’響起,一大縷稻子被割了下來。
“稻子及時這樣收割的等下的大家收割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割到腿,不然這麼快的鐮刀下去,就是一道長長的傷口!”大丫父親坐着示範,雲逸在一邊坐着講解。
雲逸家裡是漁村,也有幾分田地,雖然濱海市發展的很快,可是雲逸小時候還是收割過麥子的,和收割水稻差不多。
叮囑完了衆人,雲逸便自顧自的拿着一把鐮刀,認準了兩行稻子一路割了下去。
大丫的父親一開始在雲逸的前面,一雙蒲扇般的大手輕輕一拉,一大把稻穀就被收攏到一起,而後右手輕輕拿着鐮刀一拉,稻穀就被收割了下來,一排排的躺在地上整整齊齊的。
雲逸自認爲收割的動作很快,可是很快就被大丫父親拉下很遠,雲逸腰都酸了還是沒能跟得上大丫父親,讓雲逸不由得嘆氣:還是趕不上專業的莊稼把式啊.......
“雲逸,你小子割稻子的速度這麼快啊,一個人比我們三個人割得還要快!”雲逸正嘆着氣,誰知道背後傳來王鵬的聲音,雲逸轉身往後看去,發現原來後面十來個同事的速度比自己更慢,讓自己足足落下了三倍的距離。
“呵呵,哥哥我好歹也是農村出身的,會割稻子沒什麼稀奇的!”看着比自己更是不如的衆人,雲逸終於得意的發現,原來自己挺厲害的。
手裡拿着鐮刀,陳志明微微直起腰舒緩了一下腰,看着梯田裡衆人揮動着鐮刀收割稻子的場景,再看看下方一層層的梯田中,金黃色的稻子像是海洋一般,心中不禁對着農村生活產生了幾絲嚮往。
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陳志明選了幾個角度,將金黃色的稻田和收割稻子的衆人拍了下來後,又繼續投入了收割稻子的工作當中。
前面這些青年男性割着稻子,後面幾個女孩和李雅在大丫母親的手把手教導下,將稻穀一捆捆的捆起來,而後用擔子跳到了塑料布哪裡。
有熟練的莊稼把式大丫父親代領,加上一羣年輕人對收割稻穀的新鮮感,到中午快吃午飯的額時候,五畝地的梯田竟然割了四畝地了,只剩下一畝地沒有割完。
收割後的稻子都被幾個婦女同志堆到了靠近塑料布的地方,一捆捆捆紮的十分結實的稻穀束堆得像是小山一般,而塑料布上大丫脫粒也有三百斤之多!
“後生們,走咱們回家去吃飯了,中午咱們吃好的!”大丫父親高興地看着堆成小山的稻穀堆,要是在往常自己一家最少要忙四天才能將這些稻穀割完並脫粒,而以今天上午的速度來看,今天天不黑就能全部割完,這個速度實在是夠快的!
當然了,如果不看大丫家地裡那將近三十號人,這速度確實很誇張;不過要是按照正常情況下,一個壯勞力一上午能收割七分地來算,這速度就不幹讓人恭維了。
回家的時候,大丫父親隨手就將鐮刀什麼的工具仍在了地裡,手裡準備將鐮刀拿回去的王鵬看見後,不由的道:“大哥,你這工具放在這裡,不怕有人拿走嗎?”
“呵呵,不要緊的,咱們青雲山村幾十年沒出現過丟東西的事情,就算是有丟東西的,那也是別的村的。”大丫父親笑呵呵的看着王鵬,指着他手裡的鐮刀道:“後生,鐮刀仍在這裡就行了,不會丟的。”
“呵呵,這裡的治安環境挺好的啊....”王鵬將手裡的鐮刀放在了地頭上,跟在大丫父親背後,他不由在心中感慨:窮雖窮,這山村的百姓卻非常的淳樸......
中午午飯很豐盛,三十來個人做了三桌,每一桌上都有小盆小雞燉蘑菇。
雞是雲逸從菜地那邊抓的菜地野雞,這些吃菜地裡澆過空間泉水蟲子的野雞,其味道比一般山上的野雞味道還要好。
蘑菇則是大丫從山上採的,雖然不是雲逸空間出品,可是在野雞味道的促進下,配合起來味道還是非常鮮美醇厚的,讓衆人吃的是滿嘴流油,幾個女孩子都是叫嚷着肚子都吃的痛了。
吃完飯休息了好久,衆人一直到午休到中午兩點多,吃過從雲逸家摘得井水冰鎮西瓜後,衆人在神清氣爽的向地裡走去。
一路向地裡走的時候,路兩邊的梯田裡早就有人在忙着收割稻子了,看着他們臉上的汗水還有溼透了的衣裳,很明顯他們在地裡至少忙活了很久。
“苗栓,你們地裡的稻子快割完了吧,這麼多人幫着你家割稻子!”路過苗大虎家裡梯田的時候,一苗大虎擦了臉上的汗水,坐在地頭上羨慕的看着大丫父親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