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劉墉和劉娟回家了。王秀珍留在公安局接受調查,等待上級處罰。
劉墉和劉娟回到家,格林沒有睡,直接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們進屋,便不冷不熱地問:“你們去做什麼了?”
這一問,像大冬天一飄冷水灑在劉墉的頭上,心裡極不舒服,說:“你說,我們去做什麼?”
劉娟也很委屈,瞭解劉墉的脾氣不好惹,也就解釋說:“我的同學的公司被查封了,人也被警察逮走了,一夥人到公司鬧事了。她沒辦法來叫我們去幫她解決。”
格林說:“劉墉一個人去不行啊?你去做什麼?”
劉娟說:“王秀珍是我的同學了!剛纔在這兒來的那個女人了!雖然說她的公司收購劉墉們村子裡的蘑菇,但是我也得去了,我和她是初中時的好朋友呢。我想她是個女生,劉墉和她去,說話做事不放便了。我去,也想爲她出主意了。”
劉墉一雙眼睛,輪了幾圈,如果不是劉娟在一旁,早罵他個狗血淋頭,認不到爹孃了。他看着格林不爽快,以爲自己和劉娟出去約會,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劉墉也不想把心中的惡氣慪在肚子裡,也想罵他幾句,說:“你說什麼?我和她的關係,你別來攪和。她若真喜歡我,你發天大的脾氣,請上帝來幫你,也無用,她不會喜歡你。”
安妮聽到劉墉的聲音,來拉他進屋去,說:“你就別和我哥吵嘴了!他是生劉姐姐的氣,走時不喚上他一塊去。他擔心她被人欺負。”
劉墉說:“她是個人了!不是一隻狗,任何人想打就打。”
安妮說:“你就當他沒說話了。你睡了吧!”
劉墉脫了衣服躺着,安妮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的,他覺得煩,也不敢罵她,不像金釵,喜歡罵就罵幾句,不計較,心裡也不留痕跡,不會罵他,也不會恨他。即便發一下脾氣,也是一瞬間,可是安妮,劉墉還不瞭解她的性格了,也不知她愛自己有多深。若是一句話不放正確,也就傷着她了。
劉墉這時想到了未來的生活,不知該怎辦?老是一個女人挨不上,相信有一天安妮也要離開他而去的。自己真後悔與金釵分手,傷了她的心,現在落到自己身上的也是同樣的結果。自己也不知劉娟與安妮有什麼特點,也分不出什麼優點,但是心裡總是缺了一樣東西,逐漸地自己與女人之間不是爲了夫妻之名而生活,過好每一天,而是純屬是一種湊合着過日子。不能說是過日子,是一起玩樂,一塊打發時間。
劉墉正躺下不到五分鐘,安妮的手還在撫摸着胸時,劉娟又敲門了。劉墉不想起牀,打開臺燈,順手開了門。
劉娟進來了,看着安妮抱着他,手還不停地在他的胸前晃動,也就臉紅了,小聲地說:“劉墉,你起牀吧。你和格林說兩句吧,否則你們的誤會永遠也解不了的。”
劉墉說:“有什麼誤會?——你不要找一個坑把自己埋了吧!你沒犯錯誤,我和你出去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了!”
劉娟說:“我說什麼,他不相信了!他說我們爲什麼這麼晚纔回家了!”
劉墉說:“你別理他得了,像這樣的男人,你喜歡他,守着他有什麼意思!我勸你和他分了得了!”
安妮聽了劉墉的話,生氣了,手立即從他的胸前收了回來,說:“你不能這樣對我哥!我哥喜歡劉娟姐姐的,你不能讓他們分開。”
劉墉起了牀,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便找了一條毛巾,走了出去。他走到客廳,看見格林還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盯着電視,心思卻沒停在電視畫面上。
劉墉走了過去說:“你是什麼男人了!我和劉娟出去辦一點事,你就像個女人一樣唧唧喳喳地鬧,不聽人解釋,是不是讓人不得安寧,逞心吵架!”
格林看了劉墉一眼,眼睛裡露出兇光,說:“這是我和劉娟的事,與你無關。這是我家庭的事,你一個外人就別來插嘴了!”
劉墉看他想大罵他幾句,又想半夜三更的吵鬧別人睡覺,也就說:“劉娟,你睡了吧!明天我們還有事。讓他坐一晚得了。什麼男人?”
劉墉回來睡了,安妮聽劉墉罵自己的哥,心裡也生氣,小聲地說:“什麼男人?你也不是男人,罵人可利害了,可是安慰人卻不像罵人那樣利害。”
劉墉見她生悶氣,也就抱着她親了兩下,說:“別跟着鬧了,我們明天真有事了。我們一村子裡的人等着去收蘑菇,現在好了,公司沒了,被查封了,人也被逮捕。我怎麼向全村人交待?你給我說一下?你們一天不愁吃和穿,可是我們村子裡的人個個都盼着收蘑菇分錢過日子了。”
劉墉說了也就別管她想什麼,就睡了。
第二天劉墉準備起牀,可是安妮不讓他起牀,說:“再睡一會,別起牀。我曉得你出去肯定下午纔回來。”
劉墉說:“別鬧了。我很快回來的。”劉墉看着她依唸的眼神也就附下身子去親吻她的臉。
劉墉起了牀,去洗臉,發現劉娟也起了牀在廚房裡做早餐,格林站在她旁邊看着她做。
劉娟說:“你起來早了呢,可以再睡一會吧。公安局可能要八點上班的。”
劉墉笑了笑說:“我睡不着了,你想王秀珍出了事,也就是我們秋村出了事。她的公司垮了,我們秋莊也就沒希望了。我怎麼對秋莊人說。”
劉娟心裡暗暗地笑,劉墉以前說話像一個萬精油了,現在王秀珍出了事,心裡急得跳樓了。若是王秀珍真的把公司搞倒閉了,回去面對秋莊一二百人,不曉得說什麼話來堵塞他們的嘴。
劉墉洗了臉,刷了牙,也就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裡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讓王秀珍走出困境。
安妮睡了一會也就起牀了,她想和劉墉一塊去,想了解王秀珍到底出了什麼事,看一看他們是怎樣把事辦好。
劉墉們剛走出小區,肖鎮長打來電話,說要過來玩耍。劉墉聽他說話的聲音裡,知道他遇上了高興事兒,便問:“你高興了。你遇上什麼開心事了?”
肖鎮長說:“你現在在那兒嗎?要不我過來。”
劉墉說:“我們要出去辦事,你就別過來了,若有什麼喜事就說來聽一聽。”
肖鎮長失望地方說:“你不在,電話裡說也說不清楚,你什麼時候有空了來醫院一趟就行了?”
劉墉說:“我朋友辦了一個食品加工廠,上面下來查,查出他的產品有化學添加劑,人被公安局關了呢。我得去想辦法讓她出來,否則秋莊一寨人的蘑菇沒地方賣了。我們的蘑菇是賣給她們公司的,現在人被抓了,秋莊的蘑菇不知怎麼辦!”
肖鎮長說:“我有一個戰友在市公安局當局長呢,要不我和你一塊去看一看,能否幫上忙?”
劉墉一聽那可高興了,說:“好吧。我來醫院接你。”
肖鎮長說:“好的。”
劉墉聽了肖鎮長的話,心已飛了,輕了不少。他嘴裡也哼起了小調,可以隱約聽得出是《劉三姐》的調兒。
劉娟和格林兩兄妹聽他哼歌,也就輕鬆多了,他們不想看着劉墉那擰得出水的臉色。他們和他在一起,有一種壓抑感,遇上的事都不是小事,來找他的都是一般人不能解決的事。
劉墉開車來到醫院,肖鎮長早已站在大門口等了。他見了劉墉就迫不及待地說:“你說的事有那麼嚴重嗎?”
劉墉說:“不嚴重,我也不急了。我們昨晚在公安局呆了兩三個小時,說來說去都不能解決。——你有什麼事給我說,你說吧!”
肖鎮長笑了笑說:“我兒子有救了,專家們說能治,現在正安方案治療了。”
劉墉笑着說:“只要你兒子病能好,我也就高興了。只要你兒子病好了,你也纔有心思去工作。”
車開到了市公安局,肖鎮長讓其他人別上去,叫了劉墉上樓去直接找局長。在五樓,劉墉和肖鎮長找到了局長辦公室。肖鎮長敲門,局長是一位和他年齡相當的中年人,笑呵呵地,熱情洋溢地說:“哥們,你什麼時候上來玩一玩啊?聽說你是個大忙人了!”
肖鎮長不敢說兒子生病的事,怕自己說話不好下臺,便隨隨便便找了一句話說:“我來省爲我們老百姓辦一點事。”
肖鎮長叫站在門外的劉墉進去,說:“這是我們一個村的村長,他可是能人了。以前的村子是三個‘子’了,一是聾子;二是瞎子,三是瘸子。現在可被他回來,搞變了。你別小看他了,他也是參軍的了!可是兵蛋子,不像你當官的!”
局長笑着說:“你說我,你也一樣了!”
肖鎮長,對劉墉說:“劉墉,這是張局長了!他可是大官了,你有事就找他得了!他和我是鐵哥們,都是兄弟!”
張局長樂呵呵地說:“別聽你們肖鎮長的話,他可是出了名的吹牛大王了。他不但牛吹得大,工作也做的大,我真佩服的。大夥坐在一塊擺龍門陣,他就吹牛了。”
劉墉一聽他們兩人一句句地亂說,一點不顧及他的心情,也就不吭聲。肖鎮長覺察了,收住笑容說:“別扯了,今天有外人,說得旁人不好意思。我今天上來是幫我們老百姓收蘑菇的,可是一上來說公司被查封了,人也被逮捕了。我想我們老百姓也就沒希望了。我後來聽說,那人現在到你這兒看着,便想來見一見人家,說什麼呢,她也爲我們秋莊做了不少好事,若是沒有她可我們秋莊那窮山村還是那三個‘子’了。因此我和劉墉來看一下,表示謝謝www。qb5200。Com了!”
張局長臉上立即也收斂起笑容說:“什麼名字?”
劉墉忙說:“王秀珍!”
張局長問肖鎮長:“哥們,你曉得那是犯罪了!不能依你我說了!”
肖鎮長問:“什麼罪?”
張局長說:“雖然罪不大,可也不小!”
肖鎮長說:“哎呀,我也知道你的苦楚。但是隻要她以後別犯了,就行了!否則我們秋莊一寨人過年錢就沒有了!你說關一個,讓一村人受窮,成什麼樣了!要不我作擔保別讓她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張局長說:“好吧。你和這位小夥子每人寫一份擔保吧,讓我向上級有交待。”
劉墉和肖鎮長各人寫了一份擔保,交給了張局長。張局長也就喚他們去看守所放人。
王秀珍放了出來,張局長嚴厲批評了她,說:“別以後犯錯誤了!若不是他們倆擔保你,你也可能要坐上半年牢。”
王秀珍點了點有頭。
劉墉們走了,剛出大門,肖鎮長的手機響了,是張局長打來。肖鎮長和他聊了起來。肖鎮長聊完後對劉墉說:“劉墉,張局長說,今晚要請我們吃飯呢!”
劉墉說:“不可能叫我吧。你去吧,我和他不熟悉,說話也彆扭。我想,我不在你和他說話放便多了!”
肖鎮長語重心長地說:“劉墉,你沒把我當哥們了!他剛纔說了,要你一塊去。我和你是哥們,和他也是哥們,你說你和他是什麼?當然也是哥們了!”
劉墉不想去,不知道的人以爲和當官的人吃飯吹可有身價了,那是沒遇到的人羨慕,若是真得遇上了,可就矛盾了。當官的人說話,一是口才好,他說出來的話,你也沒臺階下,也就是讓你自己跳坑了。特別是喝酒,那酒文化可多了,順口溜,四言的八句,妙語如珠了。更何況肖鎮長和張局長是好朋友,當然也就聊一點心裡話了,一個局外人,坐在那兒,說話一點不放便,也就是妨礙了。他不想打擾他們,說:“肖鎮長,我不想去。我和他不熟悉,說話也沒頭緒。東一句西一句的,他會罵我農民了。”
肖鎮長說:“他那敢罵你?我要罵他的!”
劉墉也不好推脫也就聽他的,依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