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家的居民樓下,一個穿着一身紅色衣袍,揹着一個灰布包,名叫麻邑的光頭男子拎着一罈子酒上了樓。
打開門,進了他家。
麻邑一見到麻贊渾身焦灼,被雷劈死的場景之後,臉上露出難過表情,語氣低沉,呢喃自語:
“師弟,你死了,沒有人陪我喝酒,我一個人豈不是很孤單寂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就告訴你不要輕易和人鬥法,這下被雷劈了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來的!”
說話間,他打開酒,咕咚咕咚飲了幾口,又往麻贊身前的地上倒了一點。
麻邑掐指一算之後,從包裡拿出了一黑一白兩個纏繞在一起的草放在了地上。
粗的一根白色的爲“陽”草,細的一根黑色的爲“陰”草。
這兩根草同生同依,即使被放在地上強行分開,也會蠕動着纏繞在一起,永不分離。
“哈哈……竟然敢殺我師弟,今晚,我就讓你嘗一嘗這陰陽降頭草的厲害!”
麻邑身子顫抖,狂笑一聲,口中唸咒,陰陽降頭草從地上起來,飛出了窗外。
……
出租屋內,牀單上出現一朵紅梅。
何常在面色深沉,一臉難爲情的坐在牀頭抽菸,悶聲不吭。
田遙蜷縮在被子裡,一臉擔驚受怕的看着何常在,有些不知所措。
一支菸過後!
何常在纔出言解釋:“你中了愛情降頭,我是逼不得已,才用這個方法救你,不然你活不過三天的!”
田遙本來還挺嚮往一段純真愛情的,沒想到稀裡糊塗就從姑娘變成了女人,抓了一下頭髮,伸手指着門外,冷聲道:
“何常在,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我想一個人靜靜,你給我出去!”
一般女子失身之後,不都是應該哭的梨花帶雨,要求對方負責的嗎。
何常在有些納悶,沖田遙尷尬一笑,出了屋外,不過沒有走。
依靠着門,望着暮色沉沉中的那一簾秋雨,思緒紛亂!
這時,廁所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大媽出來,她像是便秘一般,面色有些難看,踱步走到何常在面前,說道:
“怎麼,被趕出來了,還不趕快去道歉……那小姑娘可挺乖的,你可要對人家負責!”
何常在苦澀一笑,沒說什麼。
“現在的小年輕呀!”
大媽感嘆一句,挪動臃腫的身體,離開了。
就在這時,何常在突然看見天空之中,纏繞在一起,一黑一白的兩根草,極速朝自己飛了過來。
他連忙一揮衣袖,真氣激射而出,那陰陽降頭草自空中爆碎了開來。
……
“對方好強呀,連我的陰陽降頭草都能破!”
王斌家,麻邑降術被破,嘴角溢出了鮮血,面露驚駭之色,感嘆道。
稍稍愣神之後,他目光一緊,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罐子。
將其打開,從中放出蜈蚣、蠍子、毒蛇、蜘蛛等劇毒之物。
口中唸咒,驅使這些毒物朝何常在飛了過去。
由於有了之前的事,何常在一臉警惕的看着四周,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能耍出來什麼花招來。
果不其然,不一會,許多毒物,朝他迎面飛了過來。
何常在揮袖之間,天空中的那些毒物爆碎開來,落到了地上。
田遙聽到動靜之後,從房間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地上的一些毒物,死而不僵,身體還在扭動,以及一地各種顏色汁液之後,驚叫一聲,下意識的捂住嘴脣,後腿了幾步。
“一般不吃降頭師的東西,也沒啥事,這人奈何不了我的!”
何常在踱步走到田遙身邊,淡然開口。
田遙見何常在一臉從容淡定表情,一顆心也逐漸放了下來,眉頭微皺,注視何常在道:
“不論怎樣,我的清白可是都被你給毀了,你可是要負責的,我們啥時候結婚!”
一聽這話,何常在如遭雷擊一般呆立原地,怔怔出神了好久,盯着田遙,一臉認真表情道:
“這件事是迫不得已,我們兩個只是一場露水情緣……還有你也看出來了,我是修行中人,命中缺一門,這輩子註定不會有孩子的,我可以給你一筆以後足矣豐衣足食的錢!”
田遙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她難以接受何常在所說的話,回到屋中,重重的關上了門。
“你別在說了,我不想聽,我怎麼感覺我的世界一下子亂了不少!”
……
王斌家,麻邑在蠱降被破之後,面色一陣蒼白。
他有些不信邪,一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目露兇光,從包裡取出一張對聯大小的紅符,口中唸咒,驅使這張紅符再次朝何常在飛了過去。
……
何常在站在出租屋的門外,拍了好久,都不見有人開門。
忽然,見到一張紅符飛了過來,不由瞳孔收縮,目光一緊。
一揮衣袖,真氣激射而出,打在了那一張紅符之上。
奈何,根本沒什麼用,這張紅符依舊朝他飛來。
“麻麻的,這麼兇!”
何常在感嘆一聲,掉頭往朝廁所跑。
奈何,他還沒跑出去,就被這張紅符纏繞住,而且越纏越緊。
“田遙,你快拿紅龍過來,我被降頭師困住了!”
何常在一邊死撐着,一邊大聲喊。
田遙下意識認爲何常在是在騙她開門,但又覺得對方不像是這種人。
於是,打開門,打眼便看到地上被紅符纏繞住的他,一臉情急表情,問道:
“何常在,什麼是紅龍呀!”
何常在劇烈咳嗽了幾聲,說道:“姨媽巾,快用姨媽巾弄在這符上!”
“可是,我沒有……”
“廁所!”
“哦,我這就去!”
田遙挪動着有些不舒服的步子,跑到了廁所,撿起一片姨媽巾,連忙跑出來,呼在了紅符之上。
霎時之間,紅符之上冒出一道煙霧。
何常在從中掙脫了出來,對田遙由衷開口:“謝謝你了!”
“不用謝,剛纔我想通了一些事,你進來吧,我跟你說一說!”
田遙面色坦然,伸手拉着何常在進了屋。
……
王斌家中,麻邑的符降被破,遭受反噬,整個人捂住腦袋,神情癲狂。
無法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一拳搗碎了窗戶,跳了下去,當場就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