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回到農家院中,坐在屋檐下思索,正尋思再怎麼建設一下竹屋周圍環境呢。
這時,一輛奔馳車開到了農家院門口。
隨着車門被打開,臉上纏着白色繃帶的周廣龍和趙春生下了車。
兩人拎着大包小包東西走進了農家院中。
周廣龍快步走到何常在面前,放下東西,一臉熱情道:
“常在兄弟,我這不傷好了一點,就帶着春生過來感謝你了,你看武夷山的大紅袍,貴州茅臺,當然還有一條華子,以及一些***之類東西!”
何常在擡頭看了一眼周廣龍,衝他招了招手,說道:
“來者是客,坐下吧!”
周廣龍剛纔過來的時候,留意觀望了一眼許多在釣鯤魚的社會名流,如今又看了一下農家院的生意,面露羨慕之色。
蹲了下來,由衷開口:“常在,你真是厲害,坐着就能掙錢,不像我整天掙個錢,都是擔驚受怕的!”
何常在從兜裡掏出煙,給兩人散了一下,兀自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壓低眉頭,瞥了周廣龍一眼,沉聲道: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爲了這事吧?”
周廣龍面帶笑容,說道:
“常在,我這次過來主要是表達一些感謝,其次呢,這不見你這裡有客源嗎,想和你合作把他們拉到我那裡玩一玩!”
何常在不等周廣龍把話說完,衝他擺了擺手,嚴聲道:
“打住,周廣龍,你知道什麼叫做綠色山村嗎,跟你一塊幹,我這旅遊村估計整不起來就得黃了!”
周廣龍以爲何常在怕得不到多少利益,故意推辭,直接開口:
“這些客源純利潤的三七,要不四六,你說了算!”
趙春生附和:“常在哥,其實我們場子也是挺綠色的,不僅有免費的香菸茶水,而且還有美女服務員,那服務態度,絕對到位!”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周廣龍伸手扒拉了一下趙春生的頭,將其弄到了一邊,對何常在道:
“常在,我剛纔看了,你這裡的人可都是一些大老闆,社會名流,要不宰一下這些肥魚,實在是太可惜了!”
何常在猛裹了一口煙,沒好氣道:
“我說周廣龍,你是在這裡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我們壓根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乾的是正經買賣!”
周廣龍眼眸流轉,一拍自己的腦門子,算是明白了一點東西,知道對方這是不想下水,這事得自己爭取。
於是,對何常在道:
“這件事,咱先不提,常在你看這山村,也沒啥娛樂項目,我這次過來主要表達一下謝意,要不你跟着我去縣城場子裡玩一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好好瀟灑一下!”
何常在心想自己以前可是說過要去玩的,總不能食言吧。
於是,從地上起身,說道:“行,我跟你去玩一玩!”
隨後,一行三人出了農家院。
何常在開着蘭博基尼毒藥,跟着周廣龍開的奔馳,到了縣城一家裝飾豪華的地下賭場。
此時,地下賭場之內,氣氛顯得喧囂熱鬧。
大部分人在玩麻將,當然也有小部分人在玩撲克。
裡面還有幾臺電腦,供人網賭,玩百家樂。
何常在瞅了一眼周圍人,便將目光轉向了前臺一個身材高挑,明豔動人,眉目如畫,神色之中帶着一種淡淡憂傷的女子。
周廣龍心想只要討好了何常在,那麼自己派人去他那裡拉客。
對方應該會抹不開面,不好意思說什麼。
他問服務員要了兩杯香檳,遞給何常在一杯,看向前臺女服務員,介紹:
“這女的,名叫王敏,聽說被一個富家公子哥騙了,失了身,我就是看她模樣長得俊俏,才收她做前臺的,怎麼,常在兄弟感興趣,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
何常在收回目光,淡然開口:“隨便看看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健壯,染着白頭髮的青年男子,走到了周廣龍身邊,附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立馬面色一變。
“可惜了……周廣龍你臉色有點不對,發生了什麼事呀!”
何常在望着前臺眼睛大而有神的女子感慨了一句,然後看向周廣龍,問道。
周廣龍嘆了一口氣,說道:
“幾個湖北九頭鳥,在我這裡打牌出老千,贏了不少錢,都沒人敢上去跟他們玩了,人家手法高明,我抓不到把柄呀!”
何常在咂摸了一下嘴脣,笑道:
“正愁沒意思呢,走吧,帶我去會一會他們!”
周廣龍剛想說什麼,下意識的又閉上了嘴,帶着何常在進了一間相對比較安靜的高檔棋牌室之中。
何常在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個面容嫵媚,身穿吊帶,胸前露出一抹驚人弧度的美女服務員。
心想周廣龍這小子麻將館開的還挺專業的,連裡面的服務員都是這麼正點。
房間內,三個等待的湖北佬,見何常在衣着寒酸,均是一臉不悅神色,對周廣龍說道。
“周老闆,你搞一個小麻皮來跟我們玩牌,他能玩得起嗎,能不能拉一點金主過來呀!”
“周老闆,你看你這生意開的,怎麼一桌人都湊不齊呀!”
“我這免費香菸都抽了你半包了,你就找了這麼一個小子呀,別到時候還沒玩三把牌,他就被嚇跑了!”
……
周廣龍是開門做生意的,又知道這些人背景不俗,是向進的手下,選擇了忍氣吞聲,陪着笑臉,解釋道:
“各位誤會了,我身邊這位,可是我們當地的農民企業家,雖然穿的樸素了一點,但還是不差錢的!”
何常在聽出周廣龍的意思,是怕自己輸的太多,全算他頭上。
於是,直接微信給他轉了二十萬,讓其去取現金來。
周圍湖北佬,見到何常在出手如此闊綽之後,一個個眉開眼笑,對何常在恭維道。
“小兄弟,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呀!”
“小兄弟,你隱藏的夠深的呀,一會牌局上,還得讓着我一點呀!”
“小兄弟,啥都不說了,我把手中這杯香檳幹了!”
……
“幾位看人會走眼,不知道看牌會不會走眼呀!”
何常在點燃一根菸,掃視在場一行人一眼,抽了一口,意味深長道。
三個湖北佬一聽這話,以爲何常在也是一個老千,一個個看向他的目光驚疑不定。
就在這時,周廣龍把現金二十萬拿了過來,放在了何常在面前桌子上。
美女服務員拿了一副嶄新的撲克拆開,動作嫺熟的交叉手洗牌之後,對在場人問道:
“各位玩什麼,二十一點,還是炸金花!”
一個梳着大背頭,胸口掛着一塊金色懷錶的湖北佬看向何常在,詢問:
“小兄弟,你玩什麼,我們奉陪!”
何常在將香檳放在桌子上,淡然開口:“炸金花吧,二十一點不會玩!”
美女服務員聽到這話之後,開始依次爲在場人發牌。
一場愉快的炸金花,就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