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春看着追來的樑老,忍不住開口:
“常在,那個老頭,追過來了,看他那一副激動的模樣,像是要感謝你呀!”
“人都是貪婪的,這續命術太過於逆天了,我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必跟他糾纏不休,是時候離開了!”
何常在扭頭,看了一眼呆立原地,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樑婷,一把將劉詠春攔腰抱起,身影一閃,跑出了院子。
打開車門,開車離開了。
樑老追出來後,望着蘭博基尼毒藥絕塵而去背影,微微搖頭,苦澀一笑。
路上,劉詠春面露顧慮之色,看向何常在,問道:
“你這個續命術,太過霸道,太過逆天了,對你沒有什麼影響嗎?”
何常在一邊開車,一邊笑道:“你難道忘了我已經受了天譴,缺一門了嗎!”
“哦!”
劉詠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何常在微微打開車窗,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思索着如何再建設一下南山。
劉詠春無意之間,透過車窗,看到路邊一家門口擺放着許多奇形怪狀石頭的店,有些好奇,對何常在問道:“常在,你看這店是幹什麼的呀?”
何常在微微側目,往路邊看去,感嘆道: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呀,沒想到市裡這四線城市,還有賭石的地方呀!”
劉詠春詢問:“常在,什麼叫做賭石呀!”
“賭石,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外邊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着,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才能知道石頭的質量如何……反正也沒啥事,我帶你見識見識賭石,順便給你弄幾件首飾!”
何常在說了一句,調轉車頭,將車開到了路邊那處名叫碧玉齋的玉石店門口。
兩人下車,瞅了一眼外邊堆放的各種石頭之後,往裡面走了進去。
店內,一個習慣性微微弓着腰,長相機靈的小青年一看何常在和劉詠春是開蘭博基尼毒藥過來的。
面露燦爛笑容,招呼道:“兩位裡邊請,要什麼價位的石頭,我可以幫二位介紹介紹!”
何常在淡然一笑,“我就是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小青年知道一些顧客在挑選原石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很是知趣的退到了一邊。
“樑少,您真是好眼力,我看這石頭成色極好,裡面說不定能開出極品翡翠呀!”
“樑少不愧是賭石界的大師級人物,你挑得這塊石頭確實不錯……只可惜這石頭被你搶先一步發現了,不然就成爲我的囊中之物了!”
“樑少,時至今日,我還記得你開出價值上億,極品翡翠時那震撼人心的一幕!”
何常在循聲望去,見到許多人正圍着一個二十來歲,手拿着一塊原石,打燈照在上面的青年男子身邊,紛紛吹捧着。
他有些無聊,就拉着劉詠春,湊上前去觀看。
何常在走近之後,果然看到燈光照耀下的原石內,散發出通透的綠光。
劉詠春對於賭石並不瞭解,她看到石頭中的綠色,不由驚呼道:
“好綠呀,沒想到這石頭之中,真的有玉呀!”
一時之間,周圍人聽到聲音,立馬將目光匯聚到了她身上。
有的眼神變得火辣,炙熱,其中最爲炙熱的便是衆人口中所稱樑少的樑輝。
他這人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少婦,熟女,如今看到長着一張初戀臉,擁有極品身材的劉詠春,立馬動了心。
何常在對於別人覬覦劉詠春的美色,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不過他對樑輝這種肆無忌憚,上下游走,淫穢的小眼神就很不爽,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一塊垃圾貨,其中靈氣少的可憐,也配稱爲玉,真是可笑!”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都有些怒了,上下打量了衣着寒酸的何常在一眼,紛紛出言譏諷。
“小子,你是沒見過樑少開出價值上億天價翡翠的一幕,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你別看樑少年齡小,他十歲就開始玩玉石,算的上是這一行當裡的老前輩了!”
“小子,我們都覺得這一塊石頭不錯,就你覺得不好,你是在質疑我們所有賭石人的眼力嗎?”
“小子,我以前沒見你來買過石頭,是新人吧,說話這麼狂,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
樑輝將目光轉向何常在,玩味笑道:
“小子,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何常在迴應:“怎麼一個賭法!”
“我這石頭,要是開出能打造出一個鐲子的冰種翡翠來,你讓身邊的美女陪我出去玩一玩怎麼樣!”
“可以呀,但前提是得詠春願意……不過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你放心,只要你鬆口,我有的辦法是讓這女的乖乖跟我走……我要是輸了,就在這店裡,幫你買一塊原石怎麼樣!”
“一言爲定!”
兩人談妥之後,樑輝拿着手中的石頭,讓店裡的老師傅去切。
店內衆人,均是熱情高漲的前去圍觀。
劉詠春瞪了何常在一眼,神色不悅,帶着一絲慍怒道:
“常在,你怎麼可以拿我來跟人打賭呢!”
何常在伸手一把攬住了劉詠春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表情,面帶笑容道:
“你就放心吧,我怎麼會把你拱手相讓,便宜了別人呢!”
就在這時,伴隨着切割機的嗡鳴之聲,周圍傳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
“開窗出綠了,這綠的好通透呀,絕壁是冰種啊!”
“看來樑少要贏了,不僅賭石出了冰種翡翠,血賺一波,而且還能抱得美人歸,真是雙喜臨門呀!”
“樑少,我已經沒有過多的言語,來表達此時心情,對你只有四個字,敬佩,羨慕!”
……
劉詠春聽着切割機周圍人聲,攥着的手心出了汗,心情緊張,看向何常在,一臉擔憂之色,問道:“真的沒什麼事嗎?”
何常在柔聲道:“你覺得我捨得將你這大美人,推到別人懷抱中去嗎,把心放在肚子裡就好了!”
伴隨着原石被切開,老師傅輕嘆一聲,“料子是不錯,開窗種水到冰,不過下面部分玉質很乾,而且有裂紋,鐲子出不了,勉強可以出一副耳墜吧!”
霎時間,樑輝望着開出來的翡翠,眼睛瞪的老大,被瞬間澆了一盆涼水,咂摸了一下嘴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周圍人均是一個個身子僵直,呆立原地,傳出唏噓不已的惋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