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何常在和宋美娟走了一會,她就走不動了。
何常在揹着宋美娟,開始往林水村跑。
路上,宋美娟忽然開口:“何常在,我以前感覺你老實巴交的,現在發現你越來越花心了呀!”
何常在感嘆一聲,“老實,我以前老實,老婆不還是跟別人了……人活着就要學會享受,不能苦了自己,你明白嗎?”
宋美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嘗試性問道:
“何常在,你是不是怕被傷害,不再會去用心喜歡一個人了呀!”
何常在沉默良久,說道:
“這個不知道,感情是一件很複雜的事,而要想真正走進一個人心裡,是一件很難的事,算了,不談感情了!”
宋美娟看着何常在,覺得他是一個活的很真實的人。
和他呆在一起,心情放鬆,很是心安。
……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何常在從縣城跑到了林水村。
他將宋美娟送回老宅之後,一個人朝酒店走去。
路上,何常在一直在考慮感情問題,發現總有些感情,割捨不下,越想越亂。
點燃一根菸,深深抽了一口,將一切情絲拋之腦後。
就在何常在快要走到酒店門口之時,遇到了面色蒼白,像是等待了許久的趙泰然,他一臉情急之色道:
“何常在,不好了。那秦朝大墓,果然寒冷刺骨,王局長等一行人均是陰氣入體,一個個身體發冷,瑟縮發抖,快要不行了呀!”
“人命關天,我去看看他們再說!”
何常在眉頭微皺,說了一句,踱步走進了第三座農家院之中。
“我們中有人之前對他冷嘲熱諷,沒想到這人心胸如此寬廣,竟然能以德報怨,真是有君子風度呀!”
趙泰然看着何常在的背影,目露崇敬之色,感嘆一聲,跟上了他的腳步。
何常在一進屋裡,看到牀上多了王局長,王超,程薇三條蓋着被子,瑟瑟發抖的身影。
還有坐立不安,面露焦急之色等待的姚大蓮。
姚大蓮一見何常在回來,可謂是心花怒放,喜上眉梢,開口道:
“常在,你終於回來了,你之前離開,也不打一聲招呼,害的人家爲你擔心了好久呢!”
牀上,躺着的三人見到何常在之後,一個個臉上露出笑意,紛紛開口。
“小兄弟,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聽你的提醒,一意孤行,進那秦朝大墓呀!”
“何常在,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識好歹,對你冷語相向的呀……我才二十多,可不想死呀,你要是能救我一命的話,我今後一定會當牛做馬報答你的!”
“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我不應該對你出言嘲諷……全國還有那麼多大墓深埋地下,我還沒有實現自己發掘一百座大墓的理想,怎麼能夠倒下呢,你可千萬別見死不救呀!”
何常在見眼前三人陰氣入體,凍的面色蒼白,嘴脣發紫模樣。
他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向自己熱切的小眼神。
體會到了一種身爲醫者,掌控他人生死的那一種快感。
稍稍愣神之後,他開始一個個往這些人身上渡真氣,救他們性命。
趙泰然看着何常在給張局長渡真氣時,他頭頂冒煙,身上出汗,寒氣被逼了出來。
暗自揣度,莫非何常在是山中修行者。
想到這裡,不由覺得他高深莫測,對其崇敬有加,驚爲天人。
姚大蓮看着眼前一幕,眼眸流轉,不由驚歎出聲。
“何常在,你還會氣功呀。我聽說推油能減肥,其實姐也不胖,我就是想變得更加苗條一點,姐包里正好有一瓶精油,要不今天晚上你給我推一下子!”
何常在正專心給王局長渡真氣呢,聽到姚大蓮的話,不由心神一顫,差點真氣逆流,走火入魔了。
連忙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其別說話了。
不多時,何常在給三人體內渡過了真氣,這些人身體狀況算是好了一點,能下牀了。
王局長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個位置。
平時一向是運籌帷幄,這次是聽有秦朝的文物,這纔過來的,沒想到差點命喪黃泉。
如今,他死裡逃生,一隻腳踏進鬼門關,被何常在給拉了回來,握住他的手,一臉感激道:
“小兄弟,你知道我剛纔有多冷嗎,簡直是冰骨徹肌呀,你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申請幫你們村建立文物博物館呢!”
一旁的王超說道:
“我私人還收藏了幾件古董,若是你們村建成博物館了,我到時候可以將這幾件藏品,放到你們村博物館展覽!”
程薇明顯感覺自己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她見何常在額頭分泌出一些細小汗珠。
猜測治療這陰氣入體,是很費力氣的,她想徹底治好自己身上的病,對何常在道:
“我之前都答應你了,只要你救我一命,我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那就從今晚開始吧!”
何常在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王局長等一行人道:
“我已經幫你們逼出了體內的陰氣,你們回去多曬曬太陽,蒸蒸桑拿,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天色不早了,都走吧!”
“那小兄弟,我們告辭了!”
王局長衝何常在拱了拱手,帶人朝門外走去。
“王局長,王超,趙泰然,你們走吧,我就不走了!”
程薇坐在牀前,一臉堅定神色,衝一行人道。
“隨你吧,也許跟着小兄弟,是你更好的一個歸宿!”
王局長扭頭看了程薇一眼,嘆了一口氣,帶着趙泰然和王超離開了。
何常在看向程薇,淡然一笑,在屋內打了一遍五禽戲,恢復體內真氣。
對姚大蓮和程薇道:“天色不早了,我要走了,屋內的水晶棺是一口陰棺,你們切記不可靠的太近,還有,明天離去吧!”
說罷,他轉身朝屋外走去。
程薇對自己容貌,身材、一向是十分自信的,可她見何常在看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
又聽他說出如此冷漠話語,不由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到了姚大蓮這個歲數,自然臉皮不像是程薇這麼薄。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何常在的胳膊,含情脈脈道:
“常在,你看這深秋夜寒,一個人睡多冷呀,我等了你這麼久,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
“誰告訴你我一個人睡了!”
何常在爲了斷了姚大蓮對他的念想,冷聲說了一句,扒拉開其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