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走進戲樓之後,看到了在臺上唱着《春閨夢》的西子,以及臺下坐着一個穿着一襲白衣,面容俊朗,背後揹負三尺青鋒,高高挽着頭髮,道人模樣的男子。
男子察覺到有人進入了戲樓,扭頭看向何常在,面露一絲笑意,說道:
“你終於來了,不然臺上這姑娘若是唱一晚上,可吃不消呀!”
何常在面露一絲疑惑之色,問道:“你是?”
男子淡然一笑,“我是金華洞中的人,喬慶棠的師兄顧留芳,我聽說師弟把漂亮的姑娘都給了你,覺得不符合他的性格,查探其身體,發現被人施了符咒,是不是你做的呀!”
何常在一揮手,示意臺上的西子退下,對顧留芳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呀!”
西子見何常在讓她下臺,連忙挪動步子,退了下去。
顧留芳說道:“我們道門中人一向光明正大,你用符咒暗算我師弟,分明是邪魔歪道,我這次過來,是特意抓你回去給他解開身上符咒的,至於之後的事情,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何常在沉聲道:“什麼邪魔歪道,真是可笑,你看看你們金華洞的人,你師弟開設風月場所,你強迫西子唱戲,哪裡有一點正道中人的做派!”
顧留芳一臉正色道:“我讓臺上的戲子一直唱戲,是爲了逼你出來,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算不得什麼的!”
何常在面露玩味之色,說道:
“那照你這麼說,我用篤信符對付你師弟這也是小手段了,而且我對付的還是他這德行敗壞的人,算是懲惡揚善了!”
此時,西子和葉良人從戲臺之後悄悄走了出來,兩人躲在一個角落,偷偷看向何常在和顧留芳,兩人竊竊私語。
“西子,你說何常在那一個好色之徒,是那一個白衣道長的對手嗎!”
“不知道,不過我看那道長神色從容,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應該很厲害的樣子!”
“但願他好好收拾何常在一頓,讓這小子吃點苦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口花花!”
“這個說不準,何老闆可是很厲害的呀!”
……
顧留芳拔出了背後的三尺青鋒,一下子將一張桌子轟然劈成兩半,對何常在道:
“小子,你倒是牙尖嘴利……知道我這把劍嗎,每天夜裡對着月亮煉養,還要到山裡陡峭的懸崖上採一種非常難得的仙草,用來擦拭這一把劍,使其擁有靈性,你要是怕了,就乖乖跟我走,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葉良人見顧留芳一劍劈開了一張桌子,面露駭然之色,對西子道:
“那道長手持寶劍,輕描淡寫的劈開了張桌子,若是我看的不錯,那張桌子可是榆木的,我看何常在這回肯定要吃大虧,我們兩個還是走吧,以免受到殃及!”
西子神色平靜道:“怕什麼,那可是一個道士,好歹也算是正派人士,他要想動手,估計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你別忘了,何老闆可是沒給你解毒呢,他要是出事了,你也得跟着一起玩完!”
葉良人想想也對,面露一絲惶恐之色,雙手握在一起,嘴裡嘟囔:
“老天爺,求你保佑何常在千萬不要出事,我才二十歲,還不想和他一塊死呀!”
何常在見顧留芳劈壞了戲樓之中的一張桌子,一臉正色道:
“你這道人,知不知道我這榆木桌子很難製作的,還有,我可是木雕大師,你毀了我的桌子,可是要賠不少錢呢!”
“小子,我是道門中人,本來準備震懾一下你,不動手的,沒想到你在這裡跟我墨跡,看來今夜我要好好教訓一下你了!”
顧留芳說了一句,疾步朝何常在衝了過去,一劍朝他頭頂砍去。
何常在身子下蹲,躲過了這一劍,擡腳將顧留芳踢的後退幾步,朗聲開口:
“你這道人,別以爲自己拿着一把劍,就很了不起,你師弟垃圾,你雖然比他強一點,但也不咋地!”
顧留芳看向何常在,神色傲然道:
“我可是金華洞首席大弟子,第一劍仙,第一次出手,是怕傷了你性命,這一次,我是不會心慈手軟了!”
說罷,他雙手掐訣,催動手中的劍,朝何常在激射而去。
“臥槽,這小子竟然會玩飛劍!”
何常在見顧留芳手中的劍朝他飛了過來,面色頓時一變,扭頭就跑。
顧留芳雙手掐訣,操控劍朝何常在追了過去,他朗聲一笑,“小子,怎麼不狂了,還說我不咋地,現在被我的神隱劍追的如同喪家之犬,滋味不好受吧!”
這劍有靈性,如蛆附骨一般跟着我,時間一長,難免被劍傷到,看來得拼一把了!
何常在輾轉騰挪,躲避神隱劍的同時,心中暗想,運轉真氣,猛然回頭,兩個手掌夾住了它。
“小子,你竟然敢用手接我的神隱劍,看來你是不想要這一雙手了!”
顧留芳見何常在雙手夾住了他的神隱劍,面露驚詫之色。
隨即,加快了掐訣速度。
下一刻,神隱劍在何常在手中發出嗡鳴之聲,不斷震顫,奈何卻是無法從他手中掙脫而出。
顧留芳看到這一幕之後,面露震驚之色,他在加快掐訣速度之時,額頭上泌出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何常在雙手夾着神隱劍,感覺很是難受,彷彿它會隨時脫手而出一般,衝躲在一旁的西子和葉良人喊道:
“你們兩個,有沒有赤龍,快扔過來一條!”
顧留芳一聽何常在問西子和葉良人要赤龍,不由心頭一緊,但又不敢停止掐訣控制神隱劍,怕何常在趁機給他毀了。
西子問道:“何老闆,啥叫赤龍呀!”
何常在有些尷尬道:“就是帶血的姨媽巾!”
西子面色微紅,對身邊的葉良人道:“你那個有沒有來呀……何老闆出事,你也活不了,可得說實話呀!”
葉良人瞅了何常在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親戚剛走沒多久!”
“誒呀,看來只能用我的了!”
西子走到一個角落,進行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跑向何常在,將手中帶血的姨媽巾扔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