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淡然開口:“胡天澤,周圍山脈並無好的穴位,我們如何鬥法?”
胡天澤戲謔一笑,“你以爲自己是一等地師呀,還想引動風水異相來跟我鬥法,真是可笑!”
何常在問道:“那你想怎麼和我鬥法?”
胡天澤傲然道:“小子,你看好了,什麼才叫風水術!”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七個黃色小旗,紛紛擲出,紮在地上,開口唸道:
“精精靈靈,神勇甲兵,玄門七旗,助泥凝形,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隨着胡天澤話音一畢,他擲在地上,插着黃色小旗的地方飛沙走石,一個高大的泥人緩緩凝聚。
一時之間,墳地周圍亂成一團,各種叫嚷聲傳了出來。
“走了,快跑呀,胡天澤把泥妖召喚出來了!”
“不愧爲風水大師,胡天澤真是太厲害了!”
“胡大師,不關我的事呀,我只是一個拿人錢財,給人挖墳的呀!”
“小哥,我張啓山先走一步了!”
“小哥,我丁裴也走了,你要是不敵,也跟着逃走吧,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
……
司夏看着逐漸凝聚成形的泥人,面露惶恐之色,對何常在道:
“這個泥人看着好大,好有力量呀,何常在,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
何常在開口道:“司夏,區區一個泥人而已,我還沒放在眼裡,你就放心好了,我會保護你的!”
司夏見何常在一臉自信表情,沒再說什麼。
不多時,墳地裡的人都逃了,就剩下了何常在和司夏。
泥妖成形,凝結成了一個數丈高的巨人。
泥妖揮拳砸向何常在,不過卻是被他抱着司夏躲過了。
胡天澤看到這一幕之後,冷笑一聲。
“小子,沒想到你還是有點東西的,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麼引動風水異像跟我鬥法!”
泥妖一擊不中,怒吼一聲,連續揮拳砸向何常在。
何常在身影靈活,閒庭信步一般,躲閃着泥妖的進攻,對懷中的司夏道:
“是不是感覺很是驚險刺激!”
司夏眉頭微皺,說道:“可是……我很不喜歡這種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感覺!”
何常在一邊躲閃着泥妖的進攻,一邊說道:“沒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一個泥人而已,根本傷不到我的!”
司夏閉上眼睛,緊緊的抱着何常在,沉默無聲。
胡天澤見何常在遊刃有餘的躲避着泥妖的進攻,面露震驚之色,呢喃開口:
“我本來想召喚出泥妖,嚇唬一下這小子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不過我是不會服輸的!”
何常在抱着司夏,跟泥妖玩了一會之後,覺得這東西雖然力大無窮,但行動遲緩,太過笨拙了。
他心中沒了興致,直接一拳將泥妖轟的倒在地上,碎裂開來,化爲了塵土。
胡天澤手持銀槍,俯身將懷中的老貓放在了地上,對何常在道:
“你以爲打敗了泥妖你就贏了嗎,大錯特錯,我的手段可不止如此……團絨,上,讓這小子見識一下你這渡過五百年雷劫大妖的厲害!”
“天澤,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小子的!”
老貓口吐人言,說了一句,縱身一躍,朝何常在撲了過去。
司夏聽到老貓口吐人言,面色惶恐,驚叫道:
“天那,妖怪呀!”
何常在往後瞅了一眼,對一直跟着他,藏在草叢裡的碧眼狐狸道:“小狐狸,是你表現自己的時候到了,快上,好好收拾一下這老貓!”
碧眼狐狸聽到何常在的命令,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朝老貓衝了過去。
老貓見到碧眼狐狸,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和它打成一團。
胡天澤看着眼前這一幕,面露難以置信表情,對何常在道:
“團絨是爺爺留下來保護我的,你身邊怎麼可能有渡過五百年雷劫的妖!”
何常在將司夏放了下來,淡然笑道:“不就是一隻渡過五百年雷劫的妖嗎,你身邊有,我身邊怎麼不能有,真是可笑!”
胡天澤看向司夏,一臉詫異道:“你身邊有女人,修爲還這麼厲害,身邊又跟着渡過五百年雷劫的妖,你究竟是什麼人!”
何常在看着跟碧眼狐狸打了一會,被它一隻前爪按住頭,站不起來的老貓,開口道:
“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多關心一下你的貓吧!”
胡天澤將目光轉向老貓,神色緊張,開口道:
“你快讓你的狐狸放開團絨……不然的話,對於丁裴,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常在對碧眼狐狸道:“小狐狸,這隻老貓渡過了五百年雷劫,很是不易,你就把它給放了吧!”
碧眼狐狸擡起爪子,放了老貓,瞅了何常在一眼,轉身離開了。
老貓劫後餘生,一溜煙的跑到胡天澤身邊,縱身一躍,鑽進他的懷裡,不敢露頭。
胡天澤看着何常在,問道:“你是一等地師嗎!”
何常在淡然笑道:“算是吧……不過我是種田的,又不專門幫人看風水,這是有人求上門來了,我纔出手的!”
胡天澤握緊銀槍,目光灼灼,說道:
“雖然我的風水術敗了,但我不認爲自己在武道一途上也會輸給你……你敢跟我比試一下嗎,念在你讓狐狸放了團絨的份上,你放心,若是你輸了,我也會放你一馬的!”
何常在朝胡天澤一揮衣袖,一道真氣席捲而過,他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胡天澤落地之後,看向何常在,面露駭然之色,驚歎道:“好強!”
何常在對胡天澤說道:“一個風水師,應該利用自己所學的風水知識幫人,而不是害人,更不是爲了逞一時之氣與人鬥法……你要是再利用風水煞局害人,恐怕命不久矣!”
“多謝兄弟提醒,在下受教了,你放心,我會信守諾言,不再插手有關陳頂天和丁裴二人的事了!”
胡天澤從地上站起身來,衝何常在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何常在幫丁裴將他祖宗和祖母安葬之後,帶着司夏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