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常在和肖涵早早起來,讓司機帶他們前往墓地。
車上,肖涵眉頭微皺,說道:
“小哥,我昨夜一晚上都沒睡好,現在更是心神不寧的!”
何常在掏出一根菸,點燃抽了一口,笑道:
“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肖涵見何常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過了一段時間,車子在山下的公路停了下來。
肖涵拎着香燭紙錢和何常在從車上下來,兩人上山走到了墓前,見到了已經早早過來遷墳的人。
肖涵對何常在道:“小哥,你先給點穴吧,點一個好的穴位,我再讓人動土!”
何常在眺望周圍環境,踱步走到不遠處的山上停了下來,說道:
“這地樂山後託,山脈開帳,藏風聚氣,朝案秀麗,着實是一個風水寶地,就葬這裡吧!”
“多謝小哥幫忙點穴!”
肖涵對何常在道了一聲謝之後,她跪在祖墳前,將香燭擺好、點上,燒了紙錢,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讓一衆遷墳的人開始動土。
不多時,一口陰沉木做的棺材被一行人使上吃奶的力氣,用吊輪從墓裡吊了出來,合力放在了地上。
一行遷墳的人皆是累的大口喘氣,紛紛開口。
“臥槽,這棺材真沉呀,我幹遷墳十來年,就沒遇到過如此沉的棺材!”
“你們看,這棺材蓋子和棺材之間的縫隙結着一層白霜呀!”
“難道說這是傳說中的屍氣,裡面的屍體不會屍變了吧!”
“這麼沉的棺材,我們這八個擡棺匠肯定擡不動呀!”
“是呀,棺材落地是爲大凶,這該怎麼辦呀!”
……
何常在踱步走到一行遷墳的人面前,淡然道:
“我是肖女士請來的風水師,你們聽我的,開棺!”
一行遷墳的人見何常在面容俊朗,氣度不凡,倒是沒小覷於他,一個個相視一眼之後,開始用撬棍撬棺材蓋子。
可這些人無論如何努力,都撬不開棺材蓋子,不由紛紛開口。
“誒呀,臥槽,這是邪了門了,這棺材蓋子撬不開呀!”
“應該是屍氣吸棺,我們還是別忙活了,這棺材打不開的!”
“我感覺這棺材不簡單,大家還是別招惹爲好,萬一放出來了殭屍,大家都得跟着玩完!”
“對呀,錢是其次,小命要緊呀!”
“這一單生意太棘手了,不好做呀!”
……
肖涵對何常在道:“小哥,棺材蓋子打不開,你說該怎麼辦呀!”
“大家退後,我要硬開這棺材了!”
何常在衝一行圍在棺材周圍的人喊了一聲,示意他們散開之後。
他踱步走到棺材旁,一掌將棺材蓋子轟飛了出去。
肖涵看到這一幕之後,面露震驚之色,驚歎道:
“小哥,你好厲害呀!”
一行遷墳的人更是一個個瞠目結舌,忍不住紛紛開口。
“這小子力氣好大呀,不做我們擡棺匠都屈才了!”
“這小子真心厲害,我們這麼多人都撬不開的棺材蓋,竟然被他一掌給拍開了!”
“小夥子,不愧爲吃風水這一碗飯的,了不得呀!”
……
就在這時,一具渾身長着長毛,獠牙顯露,長出長指甲的殭屍猛然起身,從棺材之中蹦了出來。
何常在看着眼前長着一身毛的殭屍,面露一絲笑意,呢喃開口:
“我以爲多厲害的殭屍呢,原來只是一個毛僵,這玩意除了皮糙肉厚,跳的快一點,沒什麼厲害之處呀!”
“誒呀,殭屍出來了,大家快跑!”
“媽媽呀……神仙保佑,殭屍千萬別追我呀!”
“要知道有殭屍的話,我就不來了!”
“我單身二十多年,還是一個純情小處男呢,可不想死呀!”
……
一行遷墳的人見到毛僵蹦出來之後,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四散而逃。
肖涵嚇得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毛僵感覺出何常在氣勢不俗,沒去招惹他,縱身朝肖涵跳了過去。
肖涵見毛僵朝她跳了過來,發出一聲刺耳尖叫,掉頭就跑。
何常在身影一閃,擋在了毛僵面前,一揮衣袖,一道真氣浩然而過。
下一刻,毛僵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它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後,從地上立了起來,朝何常在跳了過去。
何常在身影一閃,俯身拿起剛纔遷墳人慌亂之下扔到地上的一根撬棍,運轉真氣,對着迎面跳過來的毛僵就是一通暴打。
肖涵跑的太過匆忙,在下山途中,不慎被一塊石頭絆倒,一條腿扭傷了,疼得厲害,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當時心都涼了。
稍稍愣神之後,她神色緊張,緩緩扭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何常在手持撬棍將毛僵打的連連後退的一幕,不由驚歎出聲,“小哥好厲害,我果然沒找錯人!”
與此同時,她心中暗暗計較。
是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抱我下山,還是等小哥解決了殭屍再說,要讓司機抱我,豈不是便宜他了,我還是忍痛等一等小哥吧。
肖涵打定主意之後,雙手捂腿,忍着疼痛,望着何常在,目光癡迷的等待着。
何常在打的毛僵連連後退,不敢再上前之後,儼然唸叨: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
一瞬間,天空突然一片驟亮,五道雷光匯聚成一條電龍閃過了天際。
下一刻,一道雷光自毛僵頭頂炸響,他渾身焦灼一片,應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何常在朝他點穴的地方一揮衣袖,一道真氣激射而出,霎時間,一個大坑轟然炸裂開來,土石飛濺。
肖涵看到這一幕之後,直接就驚呆了,嘴脣翕張,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震驚,卻不知該說什麼爲好。
何常在踱步走到毛僵身邊,將其拎起來裝進了陰沉木棺材之中,安葬進了新穴。
接下來,何常在踱步走到肖涵的祖墳旁邊,往下面望了一眼,見裡空空如也,踱步走到了她身邊,問道:
“肖女士,你家祖墳裡爲啥就葬了一個人呀!”
肖涵微微思索,沉聲道:“這個……我家傳了十幾代了,我也不清楚!”
“我們下山吧,我也該回去了……今年我們全村人的新房應該就能建成,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呀!”
何常在見肖涵雙手捂着腿,面露一絲痛苦表情,蹲下身子,用金針幫她治療了一下傷勢,起身朝山下走去。
經過何常在的治療,肖涵面露驚奇之色道:“小哥,你這鍼灸之術好厲害,我的腿一點都不疼了呀……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說罷,她快步跟上了何常在。
兩人下山之後,司機載着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