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上,一場雨下過,天氣又開始變得熱了起來。
陽光明媚,有些刺眼。
身穿白背心,藍褲子和一雙張開嘴的破布鞋的何常在在田裡打理刺梨。
一身樸實衣裳,長相清純,肌膚雪白的紫菱走到了他身邊。
她的身後跟着陸遠山,攝像師,以及一衆工作人員。
兩人展開了一段對話。
“根生,跟我去城裡打工吧,我聽說洗腳城裡面的小妹,一個月能掙七八千呢!”
“顯清,你看我種的這兩畝地刺梨,我要是走了,這些刺梨,不就白白糟蹋了嗎!”
“根生,現在村裡幼兒園都沒了,再等些日子,估計小學都沒了……留在這窮山溝裡,沒前途,你想過我們的以後沒有!”
“你嚐嚐,我種的刺梨脆甜脆甜的,以後我還準備種植一些盆栽,會有出息的!”
“以後是幾年,三年五載,十年八年,留在這個窮山溝,守着這些刺梨樹,完全看不到希望……我實在是受夠了這種生活了,想去看看外邊的花花世界!”
……
下一刻,紫菱嘴脣微微發抖,雙眼閃爍着淚光,狠心扭頭跑走了。
何常在看着紫菱的背影,跑去追,無意中被絆倒摔了一跤,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想去挽留,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抓不住。
“咔,今天就拍到這裡吧!”
陸遠山很滿意何常在和紫菱的表現,喊了一聲,宣佈解散。
何常在踱步走到紫菱的身邊,將手中那一個梨遞給了她,說道:“吃一個梨吧,酸甜解渴!”
“謝謝!”
紫菱臉上帶着一種羞澀,矜持的接過刺梨,輕輕咬了一小口。
何常在點燃一根菸,伸手摸了一把額頭的汗,轉身瀟灑離開。
“何常在,你去幹啥?”
紫菱拿着刺梨,抿了抿嘴脣,衝何常在喊道。
“我去山下河裡洗澡,涼快涼快!”
何常在扭頭,說了一句,朝山下走了過去。
紫菱被太陽曬的臉頰通紅,香汗淋漓,她伸手將一縷粘在臉頰上的頭髮撇到一邊。
神情扭捏,偷偷跟在了何常在後面,也想去河裡洗一個涼水澡。
……
何常在嘴裡叼着一根狗尾草,哼着小曲,走到了河邊。
此時,由於天氣炎熱,村裡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穿着花裙子,在水裡泡澡。
打水仗,傳出嬉笑之聲。
一行人見到何常在下山,紛紛將身子沒入水中,不敢吱聲。
何常在瞥了一眼上游村裡的婦女,也沒去驚擾她們。
兀自脫下了身上穿的T恤,褲子,只穿一個褲頭縱身一躍跳進了水中,撲騰起來。
渾身清涼,很是爽!
不一會,紫菱走了下來,看着水中一臉愜意,游來游去的何常在,怯生生問道:
“何常在,這裡水深嗎,我也想洗一洗!”
何常在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游到了岸邊,猛然躍出水面,甩了甩頭髮,朝紫菱伸出了手。
紫菱下意識身子往後縮了縮,擡眼看向何常在,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何常在拉着紫菱,走進了冰涼的水中,說道:
“靠近岸邊的地方水淺,你就在這裡玩吧……我去摸條黃鱔,一會洗過之後,叫上陸導,一起去我家搓上一頓!”
說罷,鬆開了她的手,游到了長着許多黃色金針花的石岸邊,伸手朝長着水草,黑漆漆的洞裡探了進去。
將一個軟軟的東西抓了出來,打眼一看是個老癩,立馬扔到了一旁岸上。
紫菱站在水中,任由水衝擊着她的肌膚,感覺很是涼爽,不敢亂動,怕走進深水之中。
看着何常在的舉動,覺得心驚膽顫,很是刺激。
何常在沒有注意到紫菱看向他的目光,將手探向另一個洞。
一下子,抓出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大黃鱔,扔到了岸上一個天然水坑之中。
緊接着,又掏出了幾隻揮舞大鉗子的螃蟹,同樣扔了進去。
啊!
就在這時,紫菱突然發出驚惶的尖叫之聲。
何常在一個猛子扎進了水中,游到了紫菱身邊,站起了身來,一臉關切問道:
“紫菱,怎麼回事!”
紫菱神情緊張,伸手一指自己大腿,嘴脣顫抖,說不出話來。
何常在看到紫菱白皙大腿上趴着一條螞蝗,已經鑽進去了半截。
下意識的伸手一拽,薅出來半截,鮮血從她的大腿流了出來。
紫菱看到這一幕之後,當場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整個人栽倒進了水中。
河水將她的衣衫打溼,凸現出其妙曼身材。
“有些魯莽了!”
何常在一個公主抱,將紫菱從水中抱了起來。
放到岸上,按壓胸脯,深吸一口氣,貼在其軟糯的脣上,人工呼吸。
漸漸的,紫菱吐出幾口水,睜開眼醒了過來。
一雙美眸圓睜,正好看到何常在親了下來。
身子一個翻滾,躲了過去。
何常在起身,看向紫菱說道:“你醒了,剛纔嚇了我一跳!”
“你真是可惡,奪了我的初吻,真是太可惡了……對了,那螞蝗鑽進了我身體裡,沒事吧!
紫菱俏臉微紅,撇了撇嘴,恨恨道。
何常在走到一旁,從衣服裡掏出金針,分別紮在紫菱大腿幾處穴位上,說道:“沒事,我給你把黃鱔給逼出來!”
紫菱一臉狐疑的看着何常在,覺得他說的有點玄乎了,令人難以置信。
誰知,不消片刻,那半截螞蝗蠕動身體鑽了出來。
何常在出手如電,一下子捏起來螞蝗,屈指將其彈飛了出去,對紫菱說道:“既然來了,就去深處好好遊一遊吧,這樣才盡興!”
紫菱秀眉微蹙,搖了搖頭,“不,我得上岸,怕還有螞蝗!”
“沒事的,剛纔是你在水中不動,螞蝗才爬到你身上的!”
何常在雙手托住了紫菱的腰,走進了深水之中。
起初,她還掙扎反抗,等到整個身子泡進冰涼水中後,臉上露出舒爽愜意表情,安分了下來。
何常在帶着紫菱在水中泡了一會,託着面色羞紅的她上了岸。
“不許亂看!”
紫菱看着自己溼透了,緊緊貼着身體的衣服,俏臉微紅,雙手抱胸,扭頭逃也似的離開了。
何常在望了一眼紫菱的背影,穿上了衣服。
正當他要把水坑裡的黃鱔和螃蟹拿起來時,突然接到張彪的電話,說鴻圖酒樓被砸了,頓時目光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