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靜的熱心,賈曉農自然是感激在心,好話就說了一籮筐。
薛美靜則表示十分慚愧,說是盡力而爲,讓賈曉農有個心理準備,能否讓旅遊部門放款還是個未知數。
“薛鎮長有這個心,爲了桃花村操勞,就算事兒辦不成,也是值得敬仰,畢竟這遠遠比那些不作爲的幹部不知道要強多少倍!”賈曉農嘿嘿一笑說道。
“賈村長你是說的朱書記?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跟過去完全換了個人似的,據說他老婆在春城和某個導演發生了點兒事情,回來了,並說從此不再混娛樂圈,現在兩口子關係嗨得很------這就給朱書記無盡的動力------朱書記其實就是一個好書記!”
賈曉農呵呵一笑,說道:“我哪敢說朱書記?我只是胡亂說的,薛鎮長你也別上心!”
“嘿嘿,我怎麼會上心呢?我能跟你說這個事兒,我完全不將你當外人,其實我們……我們關心不一般嘛,說白了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未來的夫人嘛,而現在又是桃花村的駐村領導,你說是吧?”薛美靜嘴角快速抽動着,很顯然有些緊張。
賈曉農算是聽出來了,連忙說道:“恭喜你和魏總終於走到了一起,恭喜恭喜!”
“還不是多謝你牽線搭橋?”
“這個麼,彼此彼此,你還是我和秀姑的證婚人……”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河西縣城。
由於彼此目的地不相同,薛美靜找了個停車位將車停下後,就和賈曉農分手拜拜。
賈曉農滿城轉悠,權當出來散心了。
賈曉農都不曉得自己面對三哥的時候,該說什麼。
時間直接指向下午兩點。
河西看守所。
賈曉農心懷坦蕩,坐在接待大廳鐵柵欄外面的轉椅上。
賈曉農足足等了十分鐘,柵欄裡兩個獄警這才押着賈老三走了過來。
賈老三就在賈曉農的對面坐下。
看着賈老三鬍子茬兒滿嘴都是,頭頂卻光溜溜的被剃光了,賈曉農就覺着一陣心酸,千言萬語也就匯成了
兩個字:“三哥……”
賈老三眼角露出來一陣陣的淒涼:“倒黴蛋兒,你可真是夠倒黴的,現在我進了監獄,就哭個求?男子漢,別哭鼻子!”
“三哥,我一點兒也不倒黴,來到桃花村後,我的命運發生了大逆轉,而你,卻……”賈曉農很是自責地說道:“假如不是我執意要追捕三哥,說不定你現在……”
“你想說我現在還逍遙法外是不是?”賈老三哈哈一笑,說道:“曉農,我是自作孽不可活,說實話,在桃花村,我是有心想要拐賣幾個女人,事實上我也將他們巧妙的帶着離開。曉農,是你成功阻止了我,不然我又該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三哥何出此言?”賈曉農隱隱覺着有些不妙。
“唉……”賈老三深深的嘆息一聲,說道:“曉農,之前我一錯再錯,你百般阻撓我我依舊不聽你,還要揹着你去做這些事兒。首先我只能說我是咎由自取。可是,身在看守所,我思前想後,我就將我以前所有犯下的罪孽給交代了!曉農,你放心吧,我在獄中,起碼要呆十幾年以上,是時候該我面壁思過了!”
“十年?”賈曉農就倒出了一口冷氣。
“沒錯哇,不過這一天遲早回來,曉農,好好做你的村長,三哥在獄中真的挺好,我聽監獄長說這幾天就可能宣判了,到時候具體該坐幾年牢,那都是有法律規定的。你放心,三哥在獄中一定會好好改造,將來出獄後,我希望能夠看到咱兄弟賈曉農來接我,我就心滿意足了!”賈老三深沉地說道。
這一番言語,也是就是賈老三的肺腑之言了,看守所、監獄,的確是改造人的一個良好場所,此番言語說出來,和之前的賈老三完全判若兩人。
賈曉農感慨良多,當即從包裡摸出兩千塊,遞了進去:“三哥,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無論你在什麼監獄,我都會去看你,我希望你能重新做人,早日減刑……”
說着說着,賈曉農的臉頰上有掛着淚痕。
賈老三也不客氣,接了錢,說道:“這個我也不敢揣在身上,一會兒我存在獄長那會兒吧,兄弟謝謝你!”
賈曉農心裡一陣
陣痛苦,如今的賈老三,終於曉得跟自己說謝謝。
“對了,三哥,這看守所裡真的挺好嗎?”賈曉農很不放心地問道。
“還行吧,這丫的看守所所長,讓其他人重犯來打我,我可受不了,於是就將之前所有犯下的錯誤都拱了出來。之所以我遲遲沒有宣判,就是因爲公安系統還要進一步覈實我曾經犯下的案底!”賈老三挺了挺胸:“捱了打,認了錯,我竟然覺得特麼的輕鬆多了,唉,我早就應該改邪歸正了!”
這一次,賈老三說的真誠,賈曉農感嘆一聲,千言萬語再一次僅僅變成了兩個字:“三哥……”
“喲喲喲,又哭鼻子了?你都長大了,你都結婚了,你都做了桃花村的村長了,還哭鼻子?不害臊?”賈老三一陣數落,突然壓低嗓門說道:“曉農,我有事兒要請你幫忙。”
“三哥請說,能爲三哥做啥,我都願意!”賈曉農咬了咬牙說道。
“沒那麼嚴重!”賈老三神秘地一笑:“曉農,咱們第一次來滇省的時候,在那紅燈區,我給你找的那個女的,還記得不?”
“就是那個叫做麗麗的?”賈曉農皺眉問道。
“嘿嘿,曉農印象蠻深刻的嘛!”賈老三突然間陰沉了臉,說道:“曉農,那個女的是個蛇蠍心腸,其實我上一次偷了你的鐵樹,在紅燈區被你逮住,就是和那麗麗廝混。
“曉農,你不知道,原本在你規勸下,我已經改邪歸正了。就是因爲她,我再一次滑向犯罪的邊緣。那個狐狸精說願意做我的跳板,可是,我被抓後,她過河拆橋,還舉報說我罪大惡極。
“後來我纔想明白,那狐狸精就是在害我,從一開始的舉報,到了被抓後的只愛一次控告,她都好像跟我有仇似的……對了,曉農,那個狐狸精的控告信裡說你是我的同謀,也是要害你的節奏。
“曉農,現在我這犯罪之身人微言輕,說那麗麗就是個雞婆,在誣陷我,他們就是不信,我想也對,這兒是河西,那狐狸精是在春城,因此,你一定要想辦法到春城,端了那玫瑰髮廊,廢了那麗麗,你一定要幫我弄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