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林莫名其妙地就被罵了,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他忍不住看了看蔡天飛,心說這個女的,不過是三十左右的樣子,怎麼就提前進入更年期了?不然動不動就發脾氣?
然而,到底還是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陳松林還是不得不退回去,從車身前面窺探着再次打開車門------猶如鬼子進村一般探頭探腦。
動作是誇張了一點,不過總算是有意識了,就連坐後排的幾個學員都覺得有些好笑了。
也許,陳松林這是故意的。
上了車,一切按照程序開車,看起來陳松林也頗有賈曉農的風格,但誰知道,隨着車身晃盪了一下,蔡天飛就開始臭罵起來:“你丫的你想死也別拉着別人一起去是不是?二擋直接換到五檔?有你這麼開車的?”
陳松林的確驚出了一聲冷汗,他本來是想要換擋進入三擋的,結果錯誤地推到五檔去了,要不是副駕駛室的蔡教練用輔助操縱桿幫助制動,就怕這教練車就要和前面那一輛寶馬車撞上了。
你說,蔡教練能不發脾氣?
蔡教練還大聲咆哮着:“你有種,你丫的有種就撞上去,保證不把你賠死,撞寶馬?這教練車賣了都不夠人家一隻輪胎!”
話是說的重了點,但也不無道理,大夥兒都驚呼了一聲。
接下來,陳松林開的越來越差勁了,也就前行一百多米,他主動停車平復心態。而其他兩位學員,也被剛纔這一下子錯誤操作差點造成車禍而嚇得不敢上車,也是蔡天飛反覆吼了幾下子,這才免爲其難的上車。
同樣的,剩下的兩位學員發揮都比較差勁,當教練車還是在溜達一圈考試路段回到原點的時候,蔡天飛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真特麼的累,就你們幾個,目前也就只有賈曉農一個人勉強可以,其他的都還需要加強進行魔鬼式的訓練,否則四天後怎麼考試?”
大夥兒就都點了點頭。
蔡天飛看了看考試路段兩旁稀稀疏疏的店鋪,話鋒一轉說道:“這樣吧,反正接下來的幾天咱們都在這條路段上練車,爲了節約時間,練車期間統一吃飯
,這第一天,我請你們吃,吃完了咱們繼續練習!”
蔡天飛就帶着一行人到了街邊的一家名叫鑫源餐館的店裡。
“吃些什麼?你們說吧,我請客!”蔡天飛此刻顯得很隨和了。
“要不就吃麻辣火鍋好了。”吳嬌陽說道。
“麻辣火鍋不好!”蔡天飛肯定地說道。
“那就,炒幾個菜?”龍玉試探着說道。
蔡天飛又接過話茬:“火鍋還是要節約時間一點,弄個什麼火鍋吧!”
“蔡教練,你說吃啥就吃啥!”薛雲此刻懂得順從了,慢慢回想起來,她覺得蔡天飛的嚴厲,對她的作用還是蠻大的。
“那就,像吳嬌陽說的那樣來個麻辣火鍋好了。”龍玉接過話茬又說道。
看着蔡天飛的眉頭皺了起來,手還不經意間摸了摸肚子,賈曉農上前一步,說道:“來個清湯魚片火鍋吧!”
蔡天飛禁不住就看了看賈曉農,說道:“嗯,魚片火鍋很不錯,這家的魚片火鍋幾乎算得上是招牌菜了。”
於是就點了個魚片火鍋。
蔡天飛也算理解別人,知道龍玉和吳嬌陽等人,多半都喜歡吃麻辣一類的刺激性油膩食物,於是多點了個麻辣排骨和紅燒雞排。
吃飯期間,賈曉農還不斷地仔細觀看了一下蔡天飛那用淡淡脂粉掩蓋的略帶蠟黃的臉色,再看看她一直沒有動過筷子去吃麻辣排骨和紅燒雞排,心裡就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趁着上衛生間的當兒,神識進入神農百寶囊,精心挑選了一款專治肝病的靈藥,隨身攜帶身上了。
吃過飯,照理要去練車的。
蔡天飛不食言,主動結賬。
賈曉農制止了,賈曉農說:“蔡教練,今日我是表現最好的一個,也是你指點得最少的一個學員,期待你以後多多指點,多多傳授駕車技巧,這頓飯,無論如何還是由我來請!”
好說歹說,蔡天飛同意了,心說各大媒體都在報道說桃花村的賈曉農就是個神農,無所不能,似乎還懂醫術,不如就......轉念一想,機會多的是,真要讓賈曉農給治好了自己,請他吃飯都是小事,
說不得要重金打賞......
照舊是考試路段,照舊每個人三公里的行程,很快就溜達了一圈。
這第二次,遠遠要比第一次好的太多,然後再次沿着考試路段轉圈兒。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賈曉農駕車了。
賈曉農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蔡教練,你一定要多多指點......”
“恩恩......”蔡天飛眉頭輕皺,只是用鼻孔答應。
開了一段路,蔡天飛並沒有說半個字,賈曉農有些意外,餘光觀看了一下,陡然發現蔡天飛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蔡教練,你不舒服?”賈曉農問道。
“這......”蔡天飛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都顯出痛苦的神色,然後齜牙咧嘴地說道:“賈曉農,要不你開車到醫院去好吧?”
賈曉農不慌不忙,一邊緩緩將車靠邊停下,一邊說道:“蔡教練,你的肝病又犯了是不是?”
“什麼?你知道我有肝病?”蔡天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悅神色。
“通過觀察,初步斷定你的肝病已經有些時日了,現在屬於肝硬化早中期,不可拖延了啊!”賈曉農說道。
“啥?你通過觀察都能判斷到?”蔡天飛驚愕起來:“賈曉農,早聞你這小神農還是個神醫,你一定能緩解我的疼痛是不是?你竟然停了車?”
賈曉農的手裡就不知不覺地多了一小瓶藥丸,他說:“蔡教練,我不是能緩解你的疼痛,我能根治你的肝硬化,來,別說話,先吃一粒!”
賈曉農一邊說,一邊就倒出來一粒小小的紅色藥丸,順便還拿過車裡的半瓶礦泉水,側過身子就給蔡天飛喂藥。
蔡天飛其實已經疼痛得不行,按理說她不會這麼輕易相信一個人,但現在情急之下,她也只能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張開嘴,很是配合地將那紅色的藥丸給吞了下去。
須臾間,蔡天飛的疼痛立減。
又過了三分鐘,蔡天飛驚訝地說道:“不疼了,賈曉農,你是真的把我治好了?就這麼一粒小小的藥丸,就把我的肝硬化治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