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張昆、林夢、李雪和高婷相繼醒來。
他們是被院子裡嘰嘰喳喳議論的村人們給吵醒的。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賈曉農的車被毛蛋和賈二衝偷盜未遂的事件早就就傳遍了整個村寨,熱心的村民們都前來看望現場,也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完了完了,賈曉農惹了賈二衝,那是真的完蛋了!”
“唉,這車也的確是傷的夠重,這車門,這輪胎,光是修理費應該就需要很多吧?”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賈曉農還是凶多吉少,賈二衝是誰啊?村痞!還有人家有關係,當初進了號子,可是聽說他一二十年的刑期一減再減,後來還弄個啥來着?”
“弄個監外執行知道不?唉,人家有人有關係,就可以完全藐視法律的存在,賈曉農沒有什麼背景,只怕這一次真的麻煩了,聽說賈二衝被他打得不輕啊!”
聽了大家的議論,張昆更加的焦急起來,遂帶着幾位美女跑到院子裡,和大家打了招呼,並介紹了自己一行人和賈曉農的關係,以及此行來賈家村的目的。
賈家村裡的人們大部分是姓賈人家,對於賈曉農的遭遇一直頗爲同情,聽明白了其中原委,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立刻出面說道:“賈曉農進了派出所,一定會出事兒,你們有所不知,其實賈二沖和那牛所長有關係,賈曉農弄傷了賈二沖和毛蛋,牛所長一定會想辦法整賈曉農!”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去以德鎮派出所看看吧?”張昆提議道。
“可是,我們這走着過去,啥時候纔到以德鎮?”李雪皺起了眉頭。
“不怕,我找人騎摩托車送你們去派出所,我們都支持賈曉農,這孩子,一直很聽話的,如今他有難,我們肯定要幫他!”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慷慨地說道:“對了,你們不知道,我是賈曉農的大叔,我叫賈再興......”
說話間,不遠處的小路上就跑過來幾輛麪包車,這些麪包車直接開到賈曉農家的院子裡,油門震天接地的轟鳴着,剎那間就將賈曉農的域虎給圍住了。
麪包
車的車門打開,一下子就走下來二十來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手裡都拿着錘子,鋼管等利器。
“給我砸!”爲首的一個光頭大喝一聲,其他彪形大漢就舞動手裡的鋼管和錘子,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了起來,須臾間,已經遍體鱗傷的域虎就成了一堆廢鐵!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就電光石火之間,砸爛了域虎的一羣彪形大漢罵罵咧咧地,然後旁若無人的上了麪包車,掉頭就走。
無論是張昆等人,還是賈家村的鄉親們,全都傻眼了,全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彪形大漢來去如風。
“報......報警......還有用嗎?”李雪終於打破了沉默。
賈曉農的大叔賈再興嘆息一聲:“完了,這事兒惹大了,連黑社會都牽連進來了,況且賈二衝的妹妹就嫁給了牛所長,這事兒凶多吉少......”
“但還是要報警!”張昆用力地咬了咬下嘴脣,作出了很大決定似的拿出了手機,撥響了110幾個數字......
以德鎮派出所。
從半夜到清晨,牛所長完全沒有睡意。
賈曉農能夠將手銬崩斷,那麼,他說會將派出所夷爲平地,這絕對不會是吹流弊的。
“賈曉農要我天亮後給他個說法,這事兒難辦了,昨晚我只是意氣用事,一時間想着給大舅子出出風頭,嚇唬嚇唬賈曉農,但誰知道賈曉農竟然主動投監,這讓我如何收場?”牛所長愁眉苦臉,偏偏這時候接到縣公安局的電話,說是又有人報警,說是賈家村昨晚的事兒鬧大了,受害人的域虎遭到莫名襲擊,變成一堆廢鐵了!
“狗日的賈二衝,你個死舅子,這回我可是幫不了你了,我這都惹上了燙手的山芋,你還要在火上淋一盆精純菜籽油......”牛所長向公安局表態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兒後,就罵着走向了關押犯人的特別監房。
特別監房裡,關着脖頸和兩條小腿都上了夾板的賈二衝。
昨晚從賈家村回到以德鎮,牛所長就先將其送到以德鎮中心醫院,做了手術後這纔將賈二衝送到這個特別的監房裡來休養着
。
醫生說病人是輕微骨折,手術很成功,休養十天半月的就能康復。牛所長一想,在監房休養還有吃有住,何樂不爲?於是就將舅子送到了這個特別的監房裡來了。
說是特別的監房,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爲這個監房裡的陳設比較舒坦,雖然沒有酒店那麼爽,但絕對能超越普通小旅館。
當初,設置這個監房,是因爲當時以德鎮的鎮委書記涉吸毒嫌販毒被調查,政府相關幹部同情領導,於是就給佈置了這麼個特別的監房了。從那以後,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進來了,就將其安排進了這個特別的監房。
此刻,牛所長站在監房門口,看到的是賈二衝躺在牀上睡的很香似的,貌似術後的麻藥還沒有退完吧,貌似賈二衝還發出了鼾聲。
“麻痹,這個死舅子......”牛所長臭罵一聲,就打開監房的鐵門,走了進去。進入監房的牛所長還故意將鐵門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咣噹------
鐵門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賈二衝醒了,他哎喲一聲,睜開眼就就看到了滿臉憤怒的妹夫。
“阿牛,咋了?”賈二衝預感到事兒有些不妥。
“我說你這死舅子,昨晚這事兒把賈曉農都帶了來就是個錯誤,你怎麼還要添亂,弄個啥黑社會再去砸賈曉農的車?”牛所長苦着臉,說道:“現在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讓我現在可如何處理?弄不好我也會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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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妹夫,你剛纔說啥?我找人去砸了賈曉農的車?”賈二衝苦着臉:“妹夫,這事兒絕對不是我乾的,我也幹不來,我想幹也沒這個膽子和本事,何況,經過了昨晚賈曉農對我的拳打腳踢,我終於幡然悔悟,覺得在獄中我都還沒反省,但被賈曉農教訓後,我徹底變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你乾的?”牛所長冷笑一聲:“那麼,這事兒是隔壁的毛蛋做的?”
“不,當然不,毛蛋更沒有這個本事!”賈二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知道了,可是......沒必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