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血池,名爲萬靈黃池,裡面全部都各種各樣的珍貴的精血,甚至在血池之下,更有濃縮度極高的血珠,萬靈黃池中,裡面沐浴着十把神兵,品質都和九陽斧差不多。
神兵需要強大的精血開其鋒芒,越濃厚高貴的血統,神兵就越厲害,在萬靈黃池中,那粘稠無比的精血,更有凝聚成固體的血珠,無時無刻都在淬鍊其中的神兵,小神農手上的九陽斧一陣陣吃驚,不甘的發出幾聲咆哮,顯然也想進入血池,變得更加強大。
雖然九陽斧知道小神農的血統高貴,但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隨時都能讓他汲取,不然的話,便會失血過多而死。
而這眼前的萬靈黃池,精血當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看得九陽斧的兵靈不禁羨慕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把意識投射到了小神農體內的九陰九陽神丸,不知道在想什麼。
紅刀疤帶着小神農走到萬靈黃池,就停了下來,指着池面上翻滾的氣泡熱浪,道:“這只是魔鬼峰中最低等的血池,萬靈黃池之上,還有萬靈玄池,萬靈地池,甚至是萬靈天池,單是這萬靈黃池,就聚集了六百三十五種珍貴的精血,其中還參雜着一個高貴血統所遺留下來的精血,這六百三十五種精血,熔鍊在一起,然後經過兵王莫風雷大人施展出來‘魚龍曼衍血魄術’這等秘法,才煉製出這個萬靈黃池,魔鬼峰中有八大兵王,但也只有四尊兵王煉製出萬靈黃池,可見莫風雷大人的厲害之處。”
小神農在一旁暗暗點頭,默默聽着,靜候紅刀疤的下文,他知道,紅刀疤不會做一些無用功,對自己說的這些事情,或許是另有目的。
“莫大人確實厲害,煉製出如此珍貴的血池,必然有過人之處。”小神農道。
紅刀疤看了一眼小神農,繼續說道:“如果把你手中的九陽斧祭入萬靈黃池中蘊養半個月,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晉升到黃級
絕品的層次,可以說這把九陽斧的成長潛力遠不止如此,而我們眼前的血池,其中蘊養着十把神兵,最厲害的一把神兵是黃級絕品神兵,所以可以想象,你手中的九陽斧,即使放在兵王的眼中,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所以,那歐陽宇定然不會眼睜睜看着九陽斧被你一介小人物奪去。”
說完這話,紅刀疤怔怔的看着小神農,想要看看他的反應。沒錯,小神農就是一介小人物,完全可以說,他居然擁有這把九陽斧是多麼的不般配。
紅刀疤的言下之意雖然沒有說要小神農交出這把神兵器,畢竟這是不可能的事兒,但是,紅刀疤的潛臺詞卻很明顯:你一介小人物想要繼續擁有這一把神兵器,就得處處順從相關上層人物,否則,你什麼都不是!當然,另一層意思麼,也是很明顯的,紅刀疤完全可以在上層人物面前美言幾句,說這神兵器就是被小神農自己煉化變成自己的,其中的厲害關係麼,不言而喻。
小神農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假如自己不順從紅刀疤的意思,最起碼,現在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擁有神兵器又能怎麼樣?隨時可以打壓你,就算紅刀疤興許北郵本事打壓他,但是在紅刀疤的頭上有領導,那是相當牛叉的兵王啊!
所以,在紅刀疤的眼裡,分明流露出那種不屑的表情:小樣,我吃定你了,因爲我有大靠山,你必須聽我的,否則,就算你再度提升修爲,就算你的神兵器終歸屬於你並提升,你也一樣的是我手掌心的孫猴子。
小神農嘴角抽動了一下,有意無意的閃現出一股恐懼的神色出來。
一邊是假裝鎮定,一邊是鎮定自若,各懷鬼胎!
小神農緊緊的攥着手裡的九陽斧,此刻,他能拿着九陽斧,那就是他的一道附身符,雖然在紅刀疤的眼裡,那還不一定是。然而,真要自己交出九陽斧,小神農就完全喪失了說話權了。
“那不知頭
兒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我一把,我定當永世不會忘記你的恩惠,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神農這一番話,居然拿捏準了紅刀疤的心思,紅刀疤所說的那些,就是爲了收服他,現在小神農主動找上門,卻是給了紅刀疤足夠的自信心,這種自信心在小神農的恭維之下,就如野火燎原,膨脹起來,自信膨脹過度,就是自大了。
果然,紅刀疤忘乎所以,恩威並施,下馬威已經成功,接下來的自然是恩,這個恩就讓他自大道:“你放心,既然你能夠在替神兵開鋒的過程,能夠存活下來,必然有過人之處,莫風雷大人比較重視人才,不會輕易把你交給歐陽宇兵王,不過現在唯一麻煩的是,莫風雷大人正在閉關期間,在此之前,大人通知過我,會在半個月後出關,只要撐過這半個月的時間,就能爲你引薦大人,所以,你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是非常危險的,或許歐陽宇兵王不好出面對付你,但他一定會讓他手下的兵頭前來把你帶走,你應該知道現在誰能夠保護你吧?”
小神農心中微微一緊,表面上依然還是那副激昂之色,點頭如搗蒜,連忙迎合道:“我知道,懂的,頭兒是莫大人的得力干將,實力在諸多兵頭中,都是出類拔萃,自然在你的庇護下,我才能苟活下去。不過我現在的實力低微,只有戰神境一層的修爲,並且還只是玄級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雖然我現在有九陽斧,但如果他們來暗殺我,恐怕我會辜負頭兒的期望。”
這一番話,在紅刀疤聽來那是十分的受用。
一方面,小神農的修爲其實比紅刀疤的差不了太多,但是他有神兵九陽斧,假如小神農破釜沉舟,一舉去殺紅刀疤,那麼,紅刀疤未必就又百分百的勝算。自古識時務者爲俊傑,小神農這也是力求自保的一種方法,既然殺對方有危險,何不反過來利用其人,說不定這還是大有裨益的事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