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毒蠍子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那威力也不是胖乎乎的王老闆,能夠抵抗的了的。
就在衆人紛紛倒退的時候,王老闆也趕緊往後倒退,同時乾笑着連連道歉:“我錯了,李老闆,我剛纔說錯了!”
“你說錯了?”李玉香到沒有步步緊逼,而是停在了原地,冷冷問道:“哪哪兒錯了?”
“我……”王老闆頓時目瞪口呆,心說我就是說說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可面對李玉香那冰冷的眸子,還有那讓他都想尿褲子的殺氣,他只是帶製片可,就慌忙說道:“我不該壞了李老闆的興致,不該說那些讓人喪氣的話?”
“別打馬虎眼,說人話!”
李玉香一聲厲喝,王老闆猛地一個激靈,立刻喊道:“我不該說吳少切不出玻璃種,是一定能切出來!”
“王德友!”他剛說完,遠處就傳來了金玉成的怒喝:“你特麼閉上臭嘴!”
“說誰呢?”胖乎乎的王德友本來臉色蒼白,可聽到這話,那慘白的臉色驀然一紅,扭頭怒道:“姓金的,你罵誰呢?”
這話可了不得,立刻就讓金玉成勃然大怒,瞪起眼來罵道:“我特麼就罵你呢……”
“你……”王德友背的臉上肥肉都開始哆嗦了,那根指着金玉成的右手,也在半空中顫抖個不停。
就他這幅模樣,讓人看得心驚不已 ,都還以爲他羊癲瘋犯病了呢。
不過還好,他這不是羊癲瘋,只是被氣壞了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怒聲吼道:“姓金的,你特麼還有臉罵我?要不是你讓我在背地裡說吳少壞話,亂了他的心思,,我能得罪李老闆啊?我都快被人弄死了,你特麼不但不替我出頭,還罵我?你特麼還有沒有人性了?”
“什麼?亂了吳少的心思?”衆人一聽,頓時扭頭看向了金玉成。
在這兒站着的,除了陪男人來的女人之外,不玩兒賭石的人太少了。正因爲大家都喜歡賭石,所以都知道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那心情本來都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在這種焦灼矛盾的心情中,一個人的情緒,是最容易被外界環境干擾的。心情意亂,那挑選原石的時候,那種舉棋不定的心情會更加嚴重。
一個人的心都亂了,那還怎麼挑選原石?難怪金玉成那麼篤定,說那位吳少再也切不出玻璃種來?敢情還有配合的啊?
明白了這點,衆人再看向金玉成的時候,那目光裡面,已經全都變成了濃濃的鄙視。
李玉香倒是沒有鄙視誰,就是那目光裡的寒意,更加濃郁了些。
被她那雙冷冰冰的桃花眼盯着,縱是金玉成,也有些頭皮發麻了,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喝道:“蠍子,現在賭局未完,你就想動手麼?”
“呵呵!”李玉香忍不住一聲冷笑,輕蔑地看了眼臉色蒼白的金玉成,纔看向了吳錚,冷冷道:“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我家男人沒發話,我可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這話說的,簡直都把金玉成當成大便了!不然的話,哪會有髒了手這一說?
儘管心裡畏懼李玉香,可金玉成還是被氣的臉色大變,怒聲喝道:“你……”
“就這塊吧!”他剛說了一個字,那邊就傳來了吳錚的聲音。
聽到這話,他哪裡還有心思去反駁李玉香,急忙扭頭看去,才發現吳錚的右手,此時正放在一塊原石上。
這塊原石體積不大,外表也沒有絲毫的光滑感,看上去坑坑窪窪。這樣的石頭,如果仍在路邊,肯定沒人多看一眼。
只是加上金玉成丟掉的那塊原石,吳錚算是出手了三次。可這三次出手,卻是出了兩塊玻璃種,一塊上等墨翠。
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吳錚扮豬吃虎的話,那都不能用運氣來形容了,絕對的祖墳冒青煙了啊!
有這樣的前車之鑑,金玉成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扭頭問道:“老高,你……”
話沒說完,他才發現身邊沒了高承澤,這纔想起來,自己手裡的人質沒有了,哪裡還能留得住人?
只是吳宏正的存在,也不是他能招惹起的,只好看了眼張德成,問道:“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張德成心裡一陣腹誹:我如果知道該怎麼看?我還用跟你胡娜?早特麼自己當富翁了好不好?
可這話他不敢往外說啊,還不能公然得罪金玉成,只好裝出一副內行的樣子,打量了一會兒那塊原石,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按照正常情況,那塊原石根本就沒有可能出率。”
“瑪德!”金玉成什麼人,那算是老油子了,哪裡還聽不出他話裡的敷衍來?
什麼叫正常情況?賭石這一行,哪有什麼正常情況啊?都是讓人意想不到好吧?
“吳少,您選好了啊?”蘇啓英的聲音傳來,他急忙扭頭看去,才發現吳錚已經走了回來,而那邊的原石老闆,也正安排人把那塊原石往推車上放呢。
賭局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只要原石切開,是吳錚被他算計,還是他賠個傾家蕩產,那就要解開謎底了。
事關身家性命,他哪裡還有心思搭理張德成,急忙跟着小推車向前走去。
不僅是他,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都呼啦一生跟了上去。
笑話,大傢伙在這兒圍着幹什麼呢?不就是爲了看看這場世紀豪賭麼?
再說了,大傢伙可都奇怪着呢?不明白金玉成和雲朝東是不是傻了,竟然爲了三個多億的翡翠,要賭上三億的鎂金?
就算後來金玉成要求,李玉香羅金寶還有吳宏正三個人,每人必須加註一個億的資金,可比起那三億鎂金來說,這雙方的賭注,也明顯相差太多啊?
就因爲這個,所以大傢伙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興趣,現在謎底即將揭曉,大傢伙自然更加期待了。
在衆人的期待目光中,兩位切割師操作起了砂輪,按照吳錚畫出來的線條,開始打磨原石外層。
只是原石都切了三刀,本來一米大小的原石,都只剩下人腦袋大小了,還沒有見綠的時候,人羣終於忍耐不住了。
有那性子急的,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了金玉成一眼,感慨道:“誰說人家金老闆傻 ?誰說他的賭注太大,吃了大虧?人家這是早就看透了啊!”
“是啊!”有人也跟着苦笑起來:“我就說嘛,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走運,也不能坑連續三次切出玻璃種來啊!”
這兩個人一說話,立刻就有人跟着附和起來。
起初還是三兩個人低聲議論,可等到原石只剩下皮球大小的時候,衆人就再也忍耐不住了,紛紛搖頭感慨。
這個時候,一直繃着臉的金玉成,那臉上也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來。
發現吳錚滿臉的若無其事,就算跟丁淑雲說話,也沒忘了捂着臉,他就更忍不住了,笑道:“吳少,你老是捂着臉幹什麼啊?難道是因爲要輸了,感覺沒臉見人?”
“輸了?”吳錚捂着臉嘿嘿一笑,“都沒切完呢,你就敢說這話?”
這話說的金玉成心裡一緊,扭頭一看,就見那塊原石又小了一圈,忍不住樂了:“還嘴硬呢?這都快成饅頭了好不好?”
“饅頭咋了?”羅金寶忽然插嘴罵道:“就算是乒乓球,那裡面也可能有玻璃種呢!”
“乒乓球裡面還有玻璃種?”這話說的,讓金玉成就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羅老闆,你不會做夢……”
“哇!”一聲驚呼忽然響起,立刻就打斷了他的嘲笑。
他還沒回頭呢,就有人大聲喊道:“玻璃種,真是玻璃種!”
“什麼?”聽到這話,金玉成雙腿一軟,差點每一屁股坐地上。
瑪德,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又切出玻璃種啊?
他正難以置信呢,羅金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老金,你剛纔笑的挺歡啊?怎麼現再不笑了?得意忘形了吧?樂極生悲了吧?哈哈,你笑啊,你倒是笑啊?”
“我……”金玉成張張嘴,可看着那塊玻璃種,卻又無奈地把頭低了下去。
笑?笑個屁啊,我特麼現在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