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第二天就被證實,傅任右腳踝疼得想撞牆的心都有了,她只要一動下半身,右腳踝處就反射出疼痛,在掙扎穿好褲子後,她已經疼得出了一腦門子汗。
這時,侯彧敲門進來,注意到她的樣子,立即走過來從牀頭櫃上抽出紙巾擦去了她腦門上的汗,“丫頭,再忍幾天,我會抽空過去給你按摩。”
她點頭,知道他內心所想,到底是男女有別,他無法親自幫她穿衣服,再說現在都是穿的單褲,實在不方便,“嗯,沒事,大不了這幾天不脫褲子睡覺。”
“也行。”
侯彧很少在公寓裡做早飯,忙得時候麪包牛奶打發,空的時候去店裡吃焦圈喝粥,他一大早就電話給李生財,讓他替他們準備早飯,“來吧,我送你去花滿堂,我們到那裡再吃早飯。”
“好的。”傅任趴在他的背上,隨着他出門下樓。
他今天特地穿了一件黑色衛衣,倒是方便自己不擔心弄皺他的衣服,電梯裡有鄰居看見他們這副造型,還友善地問了一句,“侯先生,這是你女朋友啊?”
她搶先回答對方,“我是他的妹妹。”
鄰居上下打量她,似是不相信她說的話,笑得意味深長,“呵呵,真是漂亮可愛的妹妹。”
傅任疑惑,等進入了停車場,腦袋湊在侯彧的耳邊問道,“侯爺,他們見過侯欣?”
“或許,不過你說是我妹妹,他們當然不信,因爲我們長得不像。”
侯彧雖然笑着解釋,但是傅任注意到他偏了下頭,她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剛纔說話太靠近他,可能給他造成了困擾,於是接下來的路程,她一直縮着腦袋,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回到花滿堂後,侯晁宗和李生財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侯晁宗還體貼地問她需不需要輪椅,她笑着搖頭,“爺爺,沒那麼誇張,我儘量不走動就行。”
侯彧陪着她用完早飯就去上班了,臨行前特地交代他下班時分過來,她忙說不用,她自己閒着沒事可以按摩。
侯晁宗出聲打斷她的推辭,非常樂意侯彧過來,“誰讓他去接個人也會接出事來?當然得他負全責,丫頭,你就不要操心了。”
侯彧笑笑沒有額外解釋,就拿起車鑰匙離開了,倒是她自己不好意思,也無法開口告之侯晁宗她崴腳的真相,只好心裡默默內疚,以後再想辦法補償侯彧。
因爲無意腳踝受傷,傅任受到了國寶級的待遇,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當然這只是誇張的說法,不過事實也如此,她每日要麼躺在牀上休息,要麼就坐在院子裡賞花,倒是比侯晁宗過得還愜意,提前進入了養老生活模式。
花滿堂附近的老鄰居見她沒有陪侯晁宗出來散步,打聽情況後都紛紛過來探望她,陪她說話逗趣打發時間,在咖啡館工作的麥克也來過幾次,與她分享剛烘焙好的點心。
這幾天,侯彧必來花滿堂,有時早有時晚,侯晁宗在他給自己按摩的時候,故意酸溜溜地說話,“哎呀,到底是丫頭吃香啊,平日也沒見你往這裡跑得如此勤快。”
侯彧出聲辯駁,“爺爺,不是你讓我負全責的麼?這會又拿話擠兌我?”
侯晁宗拄着柺杖,對侯彧吹鬍子瞪眼,“是我讓你負全責,倒是從沒見你這麼盡心過,誰讓你有前科,我還以爲你就嘴上說說應付我和丫頭。”
“爺爺,彧哥有什麼前科?”傅任饒有興趣地看着爺孫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侯彧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腳踝,她痛的齜牙咧嘴,“彧哥,你別趁機報復啊,爺爺在這裡呢,小心我告狀。”
“某人這是狗急跳牆,呵呵。”侯晁宗照顧孫子的面子,也想到這種事情說出來反而讓丫頭笑話,於是故意打趣侯彧。
傅任聽到侯晁宗的說辭,對侯彧不厚道的笑,侯彧瞪了她一眼,又無語地看着侯晁宗,“哎喲喂,爺爺,我是狗急跳牆,你是什麼?”
侯晁宗立即反應過來他剛纔話裡的口誤,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拄着柺杖慢悠悠地晃了出去,不過他沒有忘記給倆人將了一軍,“算了,不打擾你們倆甜蜜了,哎,我這個大燈泡自動閃人。”
傅任再也控制不住地趴在牀上哈哈大笑,爺孫倆鬥法太有趣了。
“咳咳,丫頭,爺爺說不打擾我們倆甜蜜,我在想現在要不要對你甜蜜一下?”侯彧站在她的牀旁陰測測地說道。
傅任立即止住笑意,抖動着肩膀,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侯爺,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哈。”
侯彧也只是嚇唬她,當然不會真的對她如何,她這麼嬌小,自己根本無法下手,他繼續坐在牀邊,挪過她秀氣的右腳,“來,再給你按摩會。”
“侯爺真好。”傅任配合地坐直身體,享受着他技術高超的手法。
侯彧頭沒擡,專注於手掌心裡的細膩肌膚,“想好怎麼報答我了?”
“嗯,等你哪天不舒服了,我也這樣孜孜不倦照顧你。”
“丫頭,你這是咒我生病呢?”
“呃……”
星期五下午,好久沒出現的喬明遠拎着藥箱慢悠悠地晃了進來,他先去給侯晁宗例行檢查身體,然後走到院子裡坐在傅任旁邊的藤椅上,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丫頭,起軒這幾天去赴學術交流會了,他託我帶話過來,讓你好好養傷,他回來會過來向你負荊請罪。”
傅任擺弄着手裡的五子棋,看着喬明遠一副洞擦一切的表情,莫名說不出話來,片刻才淡淡答道:“喬爺爺,這事不怪他,是我不小心扭傷了腳。”
李生財端了一杯茶放到圓桌上,喬明遠謝過他,喝了一口才說話,“哎,丫頭,你不用替他解釋,我這孫子平時在家裡就像一個悶葫蘆,大事小事也不和我們說,我哪知道你們倆在大學裡戀愛過還因爲誤會分手,呵呵,我還一直熱心地替你們倆牽線,鬧出了不少笑話。”
傅任頓時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也不知道喬明遠是怎麼八卦出來的,現在好了,他可以光明正大、明目張膽地撮合她和喬起軒了。
“什麼?喬老頭,把你剛纔的話重複一遍!”侯晁宗從裡屋晃出來,明確清楚地聽到了喬明遠的話,對於傅任和喬起軒倆人曾經戀愛過現在還妄圖藕斷絲連的事情高度關注。
傅任不知侯晁宗沒有午睡,竟然把他們的談話聽進去,鬱悶地又想撞牆了,這下好了,她和喬起軒的事情被公之於衆了,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喬明遠幸災樂禍地看着侯晁宗,“看吧,起先我以爲是‘後來者居上’,還擔心‘近水樓臺先得月’,原來丫頭和起軒倆人早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大師兄,你服不服?”
傅任猛拍腦門,無語凝噎,喬爺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不是這麼用的好不好!
侯晁宗當仁不讓地坐在喬明遠面前,與他辯駁,“哼,他們大學裡戀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年輕人誰沒談過幾次戀愛,丫頭,你不用擔心,爺爺不介意,這樣你纔有得比較,是起軒好呢還是我們家侯彧好。”
“還用比?當然是起軒好,年輕力壯!”
“年輕固然好,但是年長會疼人、照顧人,這不侯彧這小子每天都來殷勤地伺候丫頭。”
“那又如何?起軒回來後,我讓他天天過來,帶着丫頭出去玩,去風花雪月。”
“喲呵,丫頭是我的陪護,哪來的時間出去戀愛?”
“照你這麼說,她就有時間和侯彧談戀愛?”
“喬老頭,你這是替你孫子挖牆腳啊!”
“老爺子,你也不是在給侯彧拉皮條麼?”
“……”
傅任夾在倆位針鋒相對的老人中間,尷尬一笑,又不方便此時離席,只好耐着性子聽了他們半天的鬥嘴,任憑自己的臉頰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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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看了會小說,更新晚了,尼瑪我還是喜歡看小說啊!墨寶非寶寫的小說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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