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七被他一提醒纔想起來,急得皺起了眉毛:“糟糕,我不會是摔傷了哪裡吧?”說完就要拉起裙子,立刻露出一大截藕般雪白的腿,夜下,泛着瑩光。
舒靖一見故意湊上前痞裡痞氣道:“在拉高點……”
“你!”蘇小七氣得立刻就要扇他一耳光,誰知被他緊握住手腕輕輕一拉,她整個人旋轉着倒入他懷中,頭剛好靠在他肩膀,擡頭時能隱隱看到那黑色面紗下好看的下顎線條,微翹,性感又漂亮。
看着她毛毛躁躁的樣子舒靖不禁搖頭苦笑,手撫去她額上的髮絲嘆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蘇小七皺眉。
“你這麼蠢。”她只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叫他如何不心疼?不擔心?恨不能長在她的影子,時刻跟着她,伴着她,陪着她,蘇小七一聽氣得瞪大了眼睛剛要罵他時卻聽他輕笑,語含戲謔:“沒見過哪個女子摔倒竟把月事也摔出了。”
蘇小七一怔,然後臉很快就紅了,似羞非羞,似怒非怒,一張白皙的臉蛋透着紅暈,水水嫩嫩,一掐就能掐出水一樣,他一時看癡了於是臉上不偏不倚受了她一耳光,清脆作響,蘇小七得意的退後幾步拍掌道:“色狼!這就是你看我的後果!”
舒靖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一雙狹長的狐狸眸中卻浮起了笑:“你竟敢打我?知不知後果是什麼?”
“切!我沒興趣知道!還有,我走了!”舒靖正想問她如何爬出去時卻見她從一角的狗洞中鑽了出去,差點沒笑出聲,只見她爬出後又探出個頭來看着他,一臉認真:“喂!下次要見你怎麼見?”
“怎麼?是不是開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他痞笑,又恢復無賴的模樣。
蘇小七揚了揚拳頭做了一個打他的動作然後不耐煩道:“說不說?不說拉倒!”
“以後,你只要一放這個我就會來見你,但是,它只能放五次,所以你在你最危急的時候放他我就會來見你。”舒靖扔了個東西給她,說完話峰一轉笑得輕//挑:“不過說不定你一次也用不着,因爲……”因爲你還沒吹響,我便會趕來。只是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蘇小七拿起那個小竹筒,白了他一眼:“說不定我一次沒發就扔了它。”說完離開,只聽到牆角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漸漸消失。
舒靖隔牆靜靜聽着,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才輕輕笑了,黑色的紗映着月光變成陰影籠罩在他臉龐,卻魅的勾人魂魄。他走到牆角撿起剛剛爲她血的手帕放到鼻間輕嗅,有淡淡的梨花香,紅脣不動聲色勾起一抹笑。
他知道他的病,已經好了。
病因她而起,也因她而解。
她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藥。
從這一刻後的每一刻讓我做你的影子不離不棄好不好?我的小七七。
月光下,那一道白衣又像幽靈一樣穿梭在各個屋檐頂,消失不見。
這幾日那幾個大漢總會去農場裡吵吵嚷嚷着要找一個叫蘇七郎的人,農場場主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讓那些工人們充當一下保鏢攔住那些大漢,誰知他們偏偏還有些武藝那些工人們打不過也攔不了,後來全虧了華辰不知從哪裡派來幾個比大漢們還要厲害的角色,才制住了他們。
“哎,真是對不起,華公子,本來今天說好了要帶你一起去看看如何飼養牛馬的,可是那些人又來了,真是急死我了。”農場場主已經是急的焦頭爛額:“我今天打算帶他們一起上衙門去發貼示,找一找那個叫蘇七郎的人。”
華辰淡淡道:“既然你忙就去吧,我自己可以四處看看。”說着朝四周看了一眼,牛馬成羣成羣,雲朵一樣在草坪上流動着,遠山高聳,氣勢磅礴。
農場場主又再三表示歉意之後才離開。
“我叫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等他走之後,華辰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暗光,開口沉聲問。
侍衛站出來回報:“回皇上,這幾天我每天白天黑衣都會去那一家濟善堂,問到裡面確實大部份人全是那個叫蘇七郎的接濟的,聽說她還接濟了許多乞丐,只是有一些人拿着錢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沒有家人的就留下了,而那幾個大漢每晚回去也嘆息不停,這件事好像是真的。那個蘇七郎也確有其人。”
華辰聽了之後一臉高深莫測,遙望遠山不說話。
“皇上,接下來怎麼做?看來那日幫我們弄好車子的人當真是蘇七郎,我們要不要告訴那幾個大漢好讓他們報恩?”
“不必了,你現在速去阻攔農場場主,叫他不要帶人去衙門貼尋人告示。”既然那人做善事如此低調必定不希望別人知道,當然,其中不乏其它原因,呆會兒他就要好好會一會那個人,想到這他別有深意的朝小樹林中看去。
侍衛接旨離開。
茂密的樹林中因爲陽光照入而竄出絲絲光暈,相互折射,一眼望去盡是朦朧。繁花綠葉,小草青青,倒也靜謐。
華辰暗含警惕的走進去,黃色的衫染了陽光光華更耀,一身雍容貴氣,他伸手輕輕撥開攔在他前面的草從,環視四周。
“哎喲,累死我了!”蘇小七從樹林另一頭跑了進來,滿頭大汗,好像剛剛經歷了一番追趕般,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開始用袖子爲自己扇風:“那幾個人怎麼還沒走呀?天天追在那裡,真是沒把我憋死,老呆在這個樹林裡。”
華辰不動聲色走近她,觀察她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他的腳步輕的根本聽不到聲音。
蘇小七仍在那埋怨着,心裡卻暗道,沒道理呀!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難道他真的不懷疑?她天天跑到這裡面一個人演戲,演的快要吐了他還不出現?正想着身邊突然有個人坐了下來嚇她一跳:“誰?”